“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重头开始。有些人奋斗一辈子，明天省吃俭用，到最后也就是买了栋房子，既要给父母养老，又要生育子女，每一次花钱都要精打细算，橱柜里精美的衣饰珠宝只敢看不敢买，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活。我要往上爬，我想像你们一样，纸醉金迷也好，骄奢淫逸也罢，被人骂狼心狗肺我都不在乎。”
徐曼轻描淡写地说着。
秦楼月倒觉得此时应该递给她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的朦胧迷离中，她艳丽的面容与淡然的目光被衬托的格外妩媚，从口中说出的词汇为之增添一丝冷厉。
“但江珊珊能给我的就只有这些，既然在她身边看不到未来，那我就只好另谋生路了。”徐曼朝秦楼月嫣然笑道。
秦楼月凝视着她没说话。
徐曼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她分辨不出来，不过这个人的心机智商很可怕，从她的话里行间秦楼月就能看出，徐曼是个认准一件事无论对错都要继续下去的人，很偏执，很固执，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并且她坚信自己没有错。
她的九分真话里面也许掺杂着一分假，然而就那一分假却是最致命的。
“你就这么确信她给不了你的，我能给你？”秦楼月反问。
徐曼垂眸望了眼秦楼月面前的书，双眼之间的神色明明很容易被人读懂，却又令人猜不透，“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生来就没受过苦，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一个能够助我向上爬、结识更多人的契机。”
“其实我们也称不上联手，只算是合作罢了。江珊珊对夫人你虎视眈眈，心里谋划了一堆计划想要陷害夫人，让你身败名裂，虽然以她的智商不一定会成，但总有疏忽的时候，我可以给夫人提供消息，确保不会被她得手，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帮你解决。”徐曼不紧不慢道。
秦楼月看着徐曼淡定从容的面容，忽而凑近了她笑了笑，“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话录下来发给江珊珊，后果是怎样的，以你的聪明应该可以想到吧？”
徐曼没有丝毫慌乱，“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在我们还有共同敌人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
秦楼月缩回身体，重新倚靠在座椅上，道：“有点道理。”
徐曼闻言笑了，伸出右手：“还请夫人多多谅解我这个底层人员。”
秦楼月看着她白皙的手看了大概有三秒，随后就开始整理收拾着面前的几本书，“江珊珊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她的福气，我就不行了，相熟的人几乎全都是傻的。”
她语气轻松愉快，听不出是真嘲讽还是假恭维。
不给徐曼说话的机会，秦楼月利落起身，“我先走了。”
徐曼也许是看出了点什么，否则怎么会来和她谈合作？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徐曼嘴角弧度加深了一分。
还得多亏了他啊……
卓莞儿，我倒真希望你别像江珊珊她们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