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月一听见许晟睿的名字,脸色便暗了暗,但总不能在屋外面便撕破脸,于是还是依言走了进去,大摇大摆的在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了下,听了丞相夫人日常的寒暄几句才开口道:“既然是驸马喜欢吃的,为何不让驸马一起来品尝呢?”
丞相夫人微微一愣,似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呐呐道:“臣妾只是想跟公主两个人的,妇人家好好说说话,至于晟儿,他想要吃过后再做给他便是了。”
沈相月却是冷哼一声,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桂花糕,单刀直入的问道:“夫人是不知道驸马爷如今在哪儿,找不到人吧?”
丞相夫人被她问的一头雾水,皱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今早上一大早晟儿便过来给我请安了,怎么会找不到人呢?是公主想要找晟儿吗?”
“孤不找他,孤只是好奇驸马昨晚是在哪儿过的夜。”沈相月放开手中的桂花糕,似乎是有些嫌弃那些甜腻,拿着帕子擦了擦,看向丞相夫人道:“驸马爷可真是个孝子,大清早上便知道要来给娘亲请安,不过若是他对待孤有对待夫人一半上心,孤也不用成天不顺心了。”
丞相夫人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起了身子似乎要行礼,早被春晴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劝道:“夫人这是做什么,公主只是随口一说,没有问罪的意思的。”
上首的沈相月却是满脸似笑非笑的神色。
“公主……可是有哪里不顺心?若有便说出来,丞相府上下必然倾尽全力改之。”好歹是被春晴安抚住了,丞相夫人没有跪着向沈相月告罪,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副受惊神色。
“既然夫人都已经说了出来,孤便直说了!孤的不顺心,只从一人身上来,还望夫人能对儿子多加管教一些,莫要还没长硬翅膀就学着偷吃!”
沈相月本来过来就是抱着把话说明白的目的,是以说到这种地步便起身走人了,留下叫苦不迭的春晴用尽好话安抚丞相夫人。
这大概是春梦阁里最不像头牌姑娘的一间屋子了。
没有各式各样的轻纱屏风,也没有刺鼻的香水味道,甚至连这间屋子里的姑娘,都是规规矩矩的穿着衣服,手里拈着一直毛笔,面前是铺开的未完成的画卷,微风吹过满屋都是墨香。
画卷上是未完成的一幅锦鲤嬉戏图。水流透明,荷叶嫩绿,锦鲤红的像是要从纸上烧起来,只有那一点不足,便是锦鲤还没有点上眼睛。
书落晃晃手腕将手里的笔放了下,顺便拿起帕子来将自己手上不小心沾染到的颜料擦去,却在一回头的时候,不经意撞上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影。
书落明显是吓了一跳,但很快便盈盈笑道:“张公子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在这里傻傻站着等?”
说着便站起身来,却不是像别的妓子一样殷勤的给恩客端茶倒水,而是直接抓起在后面凝神盯着画的男人的手腕,低声道:“在那里怎么能看得清楚?上前来吧。”
张公子已经是看的痴了,任由书落将他一直拉到那副画跟前,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副画。
仔仔细细讲这画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这个张公子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注意力收回来,眼睛里亮的几乎都要发光。
“好画!好画啊!我只知道书落姑娘善于诗词歌赋,却没想到连作画姑娘也有涉猎!真是让人惊喜啊!”
张公子伸手似乎在这个画上比量这什么,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出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却忽然轻轻叫出声,道:“怎么没有眼睛?没有画眼睛?”
书落早就等他发现这个,一听这话立马将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觉得画不好,便没有画了,可这图没有眼睛,也便算不得什么好画,更何况我这只是小打小闹,哪里就能入了张公子的眼,还是快快还我,莫要让我丢人了。”说着就要伸手将画收起来,
“且慢且慢!”张公子急的像是被人踩了一脚,整个人跑上前去挡在画跟前,面色都有些涨红,但还是仔细将话说了个明白。
“这画我很喜欢,就算是还没完成也很是喜欢,能不能再留一会儿?”
书落叹息一声:“随兴之作,公子何必这般认真?若是公子喜欢,不嫌弃,书落改日再好好画一幅寓意好的送给公子便是了。”
张公子得以保存下这画来,早已经开心的满脸是笑,捧着宝贝一样的在那画边缘摸了摸,喜滋滋的对着书落道:“这种即兴之作才有即兴之作的美呢,若真是好好画了,便死板了,这样便好,等一会儿把眼睛添上便好。”
沈相月一听见许晟睿的名字,脸色便暗了暗,但总不能在屋外面便撕破脸,于是还是依言走了进去,大摇大摆的在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了下,听了丞相夫人日常的寒暄几句才开口道:“既然是驸马喜欢吃的,为何不让驸马一起来品尝呢?”
丞相夫人微微一愣,似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呐呐道:“臣妾只是想跟公主两个人的,妇人家好好说说话,至于晟儿,他想要吃过后再做给他便是了。”
沈相月却是冷哼一声,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桂花糕,单刀直入的问道:“夫人是不知道驸马爷如今在哪儿,找不到人吧?”
丞相夫人被她问的一头雾水,皱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今早上一大早晟儿便过来给我请安了,怎么会找不到人呢?是公主想要找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