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夜,已深。

顾家。

挂着铃铛的豪华床架上,铃铛叮咚作响。

床上的被子里,有规律的声音让这个豪华屋子有些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赤背起身,烦躁地将旁边的睡衣拿起裹在身上,咒骂了一句,愤愤然离开这个屋子。

轰!门被大力的关上。

豪华被粉色缎被里,一张绝色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眼中没有丝毫欢爱后的喜悦或者是满足,有的,只是疲惫和淡淡厌恶感。

她缓缓起身,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睡衣下丝毫无裹,走到洗手间,将身上的睡衣褪下,露出里面的斑斑青紫。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的脸颊,高翘的睫毛还有不染自红的嘴唇以及这全身上下无一丝赘肉的绝美的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就在刚刚,那个与自己结婚一年的丈夫又一次努力失败!

谁会相信,自己这个当年曾经的校花,名媛中的绝色竟然嫁给了一个xing无能的丈夫!

而且,几乎是每夜都要经受这样的非人的折磨!

而她,这个当年名震京城名媛圈的大美人竟然在结婚一年之后依旧还是一个chù_nǚ!

她将大腿轻轻放到旁边的浴缸上,清冷的眸底落到抬起的白皙纤细的大腿上,大腿内侧已经被那个男人磨得有了严重的瘀伤。

她的眼没有丝毫因为腿上的伤痕而生变化,只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治疗瘀伤的膏药贴上去后,然后伸手打开旁边的镀着镀金的水龙头,温热的水喷洒下来,落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她的眼顺着温热的水轻轻闭上,唇边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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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高档酒店房间的大床上,一个具有绝佳的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正死死按着身下的丰胸性感的模特。

床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身下的女人媚眼如丝,看着身上的男人,娇声道:“杜笙,你真棒!”

被叫做杜笙的男人却在这一刻忽然抽身而起,拿过旁边的裤子,一把穿上,然后一边拿起旁边的衬衣,一边道:“game over,你可以走了!”

她有种失了魂心的感觉,但是看见他绝情的样子,只好磨磨唧唧地起身道:“杜总,您好无情哦!”

门口响起敲门声,杜笙不顾这个女人还是赤裸地坐在床上,大步到门口将门打开,外面是服务生推着换洗车站在那里。

女人尖叫着起身,用被子裹着身子吓得魂不守舍。

杜笙笑了笑,指着里面道:“这个房间脏了,我不想用了,换一间!”

服务生迟疑地看着里面的女人,道:“那,那位女士呢?”

杜笙挑挑眉,邪笑道:“我只会付到现在为止的房租,所以......”他做出老外一贯的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样子,眼挑眉看向那个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女人。

服务生顿时了然,尴尬地看过去,诺诺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我需要马上清理这里。”

“杜笙!你个王八蛋!”女人在服务生的面前穿了衣服,然后在服务生的掩嘴偷笑中灰溜溜地离开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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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

“你是猪吗?饭作得这么咸想咸死谁啊?!”

两根筷子随着对面那个华丽女人的尖锐声音打在了她的眉骨上,让她的眉骨上面多了一个清淤的划痕。

桌子上的人都微微一怔,看了看受伤的女人,却见女人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静静地将筷子从地上捡起,然后从厨房又拿出一双筷子出来,双手递给眼前这位自己叫了一年多的婆婆。

“妈!云菱做得饭已经够好吃的了!您就……”坐在云菱旁边的丈夫顾云翔忍不住插嘴道。

“怎么?我刚说了你媳妇一句,你就要站起来为她撑腰怎么着?”婆婆一身华丽的贵妇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明晃晃地照在人的脸上。

云菱的眼被那串珍珠项链晃得眨了眨,想起当初婆婆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这串珍贵的全部用千年珍珠串成的珍珠项链时的那副谄媚的嘴脸,嘴角浮出一丝嗤笑。

婆婆本来就看云菱不顺眼,此时一看见她竟然还在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旁边的杯子直接扔了过去!

“砰!”杯子落地而碎。

顾云翔吓得忙站起来,却看见薄云菱早就将身子偏过,正好躲过那个杯子的袭击。

坐在旁边的幺女顾云清也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皱眉道:“妈!你也太势力了吧?嫂子爸爸的公司刚刚破产不到一个星期,您就这么不依不饶的!传出去,还让不让我和哥哥做人了啊!”

费真子斜瞥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的薄云菱,轻笑了一声,眼珠一转,耻笑地看着她道:“传出去?我看相比较于你们,她更怕别人知道她爸爸破产的事情吧?哼!什么大企业的老板的女儿!什么名媛!骗得我们云翔娶上她,结果,不到一年就破产!简直就是诈婚!诈婚!”

薄云菱轻笑了一声,脑中浮现出当年费真子巴结父亲想要攀这门亲的模样,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大家点了一下头,然后轻轻起身道:“我吃完了,大家请便!”

轻轻走上楼,进了房间,房间的桌子上一张今天早晨刚刚送来的报纸。

展开的报纸上,一个双手环臂看起来和蔼又慈祥的中年男人正静静地冲着她笑,她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瞬间,感觉眼底温热,刚刚强装的镇定和冷静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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