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是燕莲,她见大娘受了蛮多的惊吓,就抓着她一起走,被人称赞她心肠好,有良心。
等到北辰傲赶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狼藉,又见马夫受伤坐在一边的马车上,并不见应燕莲的踪影,就上前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夫人呢?”这个时候,看热闹的都已经散去了,所以并没有人关注北辰傲的到来。
马夫正忍受着伤口上的刺痛,听到主子那怒气冲冲的质问,立刻单膝下跪,禀告说:“夫人受伤了,被两个黑衣人送到街口大夫那边就诊,吩咐属下在这边等主子来,”
“怎么受伤的?这些又是什么人?”北辰傲双眼冷酷的睨着躺在地上的护卫,冷声问道。
“是他们家主子的马车撞翻了夫人的马车,害的夫人折了一只手臂,还抽鞭子要打人,被属下拦住,那姑娘就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极了,还要让人扒……扒了夫人的衣服,是两个黑衣人出来护住了夫人,”那马夫越说,心里越是后怕。
要是没有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夫人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
两个黑衣人……北辰傲的双眸眯了一下,想着应该是上一次救了燕莲的人。难道,他们一直都存在,只是在暗中保护燕莲?
知道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北辰傲的心里松了口气。他的眸光阴冷的看着地上的人,对着马夫说道:“把他们都交给北辰卿,逼问出他们的主子是谁,我要知道全部,”
“是,”那马夫见主子并没有责罚自己,心里感激不已,立刻低头回道。
与此同时,一个人狼狈回家的叶琴儿把叶家人给吓了一跳。
“琴儿,你怎么受伤的?护卫呢?”杨娇儿看到手上血淋淋的叶琴儿,关心的问。
“哼,不要你管,”叶琴儿面对杨娇儿的关心,眼里只有厌恶,没有一丝的高兴。
“琴儿,”叶棋儿看到她那样子,蹙眉不悦说:“怎么跟母亲说话的?”
“姐,”叶琴儿委屈的红了眼眶,举起自己受伤的手道:“我没人欺负了,呜呜……,”
“别哭了,这手伤成这样了,得请大夫来瞧瞧,”叶棋儿嘴上让叶琴儿尊重杨娇儿,可实际上,自己的做法更无视杨娇儿。
看着两家没相携离去的背影,杨娇儿是恨的牙痒痒。
她忍屈受辱,终于熬到了成为叶家主母,仗着是她为叶家生了一个儿子,被取名为叶名扬。
她就比叶家姐妹大不了几岁,一心想着跟她们交好,想让别人都知道,她会当好这个母亲,以后也会为她们筹划一切的。
她知道,自己儿子还小,自己又没什么背景身份,要是被府里的人排挤多了,这地位,就悬了。可是,无论怎么跟叶家姐妹套近乎,叶琴儿永远都是一副杀母仇人的样子对待自己。而叶棋儿,嘴上喊着母亲,可做的事,完全都在打她的脸,还害的她连解释跟反驳都做不了。
叶家原本的主母的死,跟她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但人家已经病入膏肓了,早死跟迟死,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知道自己生了儿子,气的病情加重,没几天就死了而已。
好在叶家原本的主母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否则啊,自己这个主母还真的不好当。
摸着袖口上精致的绣花,想着头上的金簪,杨娇儿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管人家怎么样,她已经是叶家主母了,不是吗?
当北辰傲赶到医馆的时候,那两黑衣人已经离去了。这个是燕莲的解释,但北辰傲知道,这两个人一定在暗处保护燕莲。
“怎么样?还疼吗?”北辰傲见她脸色苍白,肯定是受过一番苦痛的,就心疼的问道。
“刚才矫正的时候,那才疼,现在好多了,”想起刚才自己听到那清脆的“咔嚓”声,身子就颤了一下,真的有些可怕啊!
“没事就好,”北辰傲嘴上这么说的,但看到她受伤之后的表情,身上散发出了浓烈的寒衣,把一边的大娘给吓的又打了个寒颤。
这夫人看着和和气气的,可这爷这么那么恐怖呢?
“你的那两手下呢?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想问话都问不到,”燕莲想起那两个黑衣人,有些娇嗔的抱怨道。
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听到之后,才浑然她以为他们是北辰傲派人的,所以才说那么顺口的要主子来解决呢。
北辰傲心里已经猜测到暗卫是谁派来的,心里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打算说出实话。
“他们只是奉命来保护你而已,”北辰傲看了一边胆怯望着自己的妇人,蹙眉问道:“她是什么人?”
燕莲扭头,才想起自己把人家忽略了,就有些歉疚的说:“她是崔大娘,刚才多亏了她,否则我就狼狈了!”
“小……小的没做什么,是夫人客气了,”崔大娘胆怯的说着,很害怕人家的眼神。
北辰傲见人家是帮了燕莲的,眼神略略温和了许多,冲着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说:“多谢你救了我的夫人,不知道大娘家在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小的家在城西,走几步就到了,”崔大娘赶紧摇着手拒绝着。
“城西?”北辰傲跟燕莲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凝重,“崔大娘家是做什么的?”
“小的家里就小的一个,如今帮着大户人家洗洗刷刷的,还能过活,”崔大娘爽朗一下,可眼底伸出的哀伤,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大娘的家人呢?”燕莲问的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