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德听到这样不轻不重的话,心里恨不得呕出一口老血来。知道自己落在北辰傲的手里,是没有什么退路了,所以他干脆摊牌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不然,你说呢?”北辰傲斜靠在椅背上,邪魅嘲弄道:“若不这样,本王怎么能抓的住你的把柄呢?”
就算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曾立德做的,就如那个姓梁的说,这些人都是自己在接洽的,从头到尾,曾立德都不曾出现过,所以,想要拿下他,真的挺难的。
没有证据,又抓不住把柄,就算知道他有问题,自己也不能直接办了他,所以一直隐忍着。
曾立德要是没有自作聪明的算计那么多,而是乖乖的伏低做小,那么为难的就是他北辰傲了。
听了北辰傲的话后,曾立德立刻就明白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原来如此,”恍然的点点头,他瘫坐在地上,嘴里苦笑的呢喃道:“今天你之所以不抓我,就是因为知道抓了我,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才会不动手的!”而他,因为心虚,想的太多了,才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这样的结果。
“自然,”北辰傲也不隐瞒,冷笑道:“曾立德,你做的事情,本王早就一清二楚了,只不过,姓梁的就算招出了你,也没有用,因为没有证据,你从头到尾都摘除的干干净净的,所以本王才设计了那么多!”
他指的关门打狗,何尝值得不是现在的曾立德呢。
“呵呵呵……,”想到了自己的惨败,曾立德真的输的无话可说。他小心谨慎了那么多年,在江南混的风生水起的,却偏偏栽在了北辰傲的手里。
甚至,人家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是他自己心虚害死了自己。
“盘踞在山上挖铁矿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该好好的交待交待了?”北辰傲望着面无血色的曾立德冷声道。
一听说铁矿上的事情,曾立德就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抬头望了一眼居高睨着自己的男人,吞吞口水惊恐的道:“罪臣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吗?”北辰傲睨着他,冷笑道:“不知道,那这些私运兵器的人,又从哪里来呢?曾立德,你可不要告诉本王,这些,你是不知道的。你一个总督,掌管着江南的粮食,兵器,军务……这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显得可笑吗?别跟本王玩心眼,若是惹的本王不高兴了,你整个曾家可都捏在你的手里呢,本王不介意给他们来个逆反的罪名,让你们曾家不留一个活口。”
灭族的事情对于北辰傲等人来说,是最常见的。
虽然血腥,可它是阴谋权利之下的必然结果,每年被灭族的人到底有多少,恐怕连刽子手都数不清楚了。
北辰傲说的是风轻云淡的,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可是,曾立德却不这么想了。
他这个年纪,妻妾自然不少,子嗣也多,连孙子也有了。他会铤而走险,为的就是能让家族更往前一步,能走上更高的位置。
现在,死他一个,能护的住整个家伙,他也算是瞑目了。可现在,北辰傲的意思就是他要不说的话,就会灭了整个曾家,完全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而他要是说出来的话,曾家同样是护不住的。
那些人说了,若是他交待出什么的话,不管曾家逃的多远,都会赶尽杀绝,绝不留活口,哪怕是他死了,也要灭了曾家满门。
曾立德后悔了。
想到了自己风光的岁月,想起自己在江南的权利,他后悔了,真的后悔。若是自己不鬼迷心窍,不跟那些人同流合污,只要没有掺和,也不至于牵连整个家族的人。
现在,他到底要怎么选择?
“曾大人,听说你的小孙子才不过月余吧!?也不知道这样的小人儿,感受着刀子落下的冰冷,会不会疼呢!”北辰傲发誓,他绝对不是好人。就算拿一个孩子威胁曾立德又怎么样,他本身就该死。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生灵涂炭,他不该死吗?就他的孙子值钱,命重要,别的孩子都不总要吗?赢的若是曾立德这一边的,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了。
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差点就因为曾立德的决定而出事,北辰傲的出手就更不客气了。
曾立德还在徘徊挣扎,可当他听到北辰傲的威胁之后,什么都不管了。没有了孙子,整个家都要崩塌了。
“王爷,罪臣招认,只求王爷放过罪臣一家老小,他们都是无辜的!”曾立德低头了。
“无辜的?”北辰傲挑眉,坐正了身子,望着眼前低头匍匐在地上的人,冷笑道:“谁不无辜?曾立德,别拿你那些可笑的借口糊弄本王,惹本王发怒,本王可以让你当面看看曾家是怎么血流满地的!”
无辜,呵,要不是他勾结贼人,搅和了江南的平静,燕莲至于大着肚子来到江南吗?要不是因为这样,实儿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想让自己轻易的放过,那是不可能的。
北辰傲上过战场,看过无数的人断手断脚的死在他的面前,血腥味充斥整个鼻尖,他都冷漠以对,更何况是现在了。
曾立德知道,不管朝廷派的谁来,曾家都还有希望。可来的是北辰傲,一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战神,能把人命看在眼里吗?
他输了,输的一塌糊涂,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曾家不至于断后,那就知足了。
“王爷,罪臣知道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