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比谁都牢记,因为她很珍惜自己的家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出一点点的事情,哪怕是让她死。
爹娘,几个哥哥都那么好,她不允许他们出事,绝对不行。
“制造兵器?”欧阳绪不是傻子,不是当官的,可不代表他不关心国家大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随即想到了自己要说的什么,就及时的用嘴给掩住了,那几个字,就闷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是的,那是县令大人亲口说的,有人在这里私造兵器,想要起兵谋反,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要真的成功了,那等同于把秦国给打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太子哥哥还小,皇上又病重,内忧外患,连晋国经过了今年的修养,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报复当年的仇恨了,这加上这件事,不是要灭了大秦吗?
欧阳绪见她说的话都是一针见血的,很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平常的姑娘家,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的,可是现在,不但清楚的知道,还清楚的说出来,可见她心里是真的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还了解现在大秦的局势。
这样的人,可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平民百姓能做到的。就算是普通的富户人家,也不会让自家的姑娘了解这些的。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同意你深入虎穴,那个县令摆明了不是好人,你就算是武艺高强,也斗不过那些肮脏的东西,”欧阳绪沉声怒道,完全不理会她说的那些事情。
他知道,这些事情是大,可是比起来,他只在乎眼前的姑娘,大不了的,他去禀告一声,让战王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了。
“谁说我要自己斗了?”南儿白了他一眼,好笑道:“我故意让那个县令大人挑日子,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说道这里之后,她就附耳在欧阳绪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弄的欧阳绪的双眼是百般千回的,突然觉得是自己配不上她了。
她不是一直跟在那个县令身边吗?竟然一点心慌都没有,还一路想了那么多,这不是要刺激他吗?
她竟然早就想好了注意,唯有自己还在为她涉险的事情担心,忍不住有些郁闷了。
“砰,”的一声,吓了郝大娘一跳,她做好了东西,原本想叫两人吃饭的,结果听到了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坏了,立刻白了脸色的冲过去拍门道:“小娘子,公子,有什么事情好好的说,可不要生气啊!”她家的东西,都不牢固啊!
“咯吱”一声,门开了,露出了欧阳绪铁青的面色,厉声道:“你到底跟不跟我离开?”
“不要,”南儿站在屋里,哭着的哽咽道:“你是富家公子,可一路上跟着你,就是受苦,没一天享福的,你还落下病根,每天都要我伺候你,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真的要跟那个县令吗?他都那么大的年纪,能当你爹了,你就为了那点富贵,真的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吗?”欧阳绪气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气的已经不行了。
“啊哟,公子啊,不要生气,你的身体要紧,”这个时候,小河村的村长刚好过来,一看到这样的画面,就忍不住的劝着说。
这是作孽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连夫人都保不住,我要这破身体有什么用啊!?”欧阳绪的语气是充满绝望的,完全是被伤透了的表情。
“你回去吧,你爹不愿意你娶我,嫌弃我一个丫鬟,如今刚好放了你,以后我们生死各不相干,”南儿在屋里尖声的说道,然后捂嘴哽咽,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这……啊哟,这如何是好啊!”郝大娘看到这样的画面,完全急了,也忍不住的跟着哭了。
这些天,这小两口来了之后,自己可是欢喜着,家里不但热闹了,他们两个感情也好,自己看着高兴。可现在,就这么被拆散了,可不是在作孽吗?
“好,既然你说的如此决绝,那本公子就写了休书,看那个县令敢不敢要你,”欧阳绪被激怒了,立刻进屋说道。
“写就写,刚好让村长当个证人,”南儿起身,也是怒不可遏的。
村长跟郝大娘这么劝,两个人都不听,态度还相当的坚决,就差打起来了。村长见状,无奈的进屋去……。
“连翘,这辈子,是本公子眼瞎了,才以为你这么个东西是情深意重的,害的本公子丢下家里的父亲母不管,跟你出来逃到这么个破地方过日子,你后悔了,本公子还后悔了呢,”欧阳绪拿着手里的纸,站在门口怒骂着,神情狰狞,“本公子这就离开,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场,”说完之后,不顾郝大娘的阻拦,坚决的离开了。
“小娘子,你是何苦呢?”村长在一边感叹道:“你这么做,明明是为了保护公子的,这么就让他恨你呢?”
郝大娘在一边一听,心里立刻明白了,不禁焦急的说:“小娘子,你还是跟着公子离开吧,公子对你是情深意重的,不怕吃苦的带你来这里,你可不要后悔一辈子!”
看着郝大娘担心的样子,南儿心里有愧疚,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要是不继续往下,那就功亏一篑了。
“这都是命,谁让我命不好呢!”南儿哭泣着,然后转身回屋,在屋里开始哭起来了。
燕莲若是知道自家的女儿为了演戏,连命不好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