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战局变幻实在是太过迅捷,从黄巾军中火牛冲出,到官军结阵防守;从滚木礌石滚滚而下,到官军兵败如山倒,都发生在顷刻之间。皇甫坚寿一路顺风顺水,哪里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战败,已经完全被张燕的一套组合拳打懵,看着慌乱的军士和席卷而来的黄巾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好皇甫郦已经有了昨日战败的经验(如果这也算好的话。。),心理承受能力较好一些,看着滚木礌石不再落下之后,急步来到皇甫坚寿身前,连忙劝道:“大哥,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回天了,我们快走吧!黄巾军已经杀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对!对!快走,快走!全军听令,撤军!撤!”
皇甫坚寿醒过神来,一边下令,一边慌慌张张的上马向着谷口跑去。皇甫郦见此,也顾不上瘿陶郡兵了,也连忙上马率领麾下铁骑和剩余的甲士追随皇甫坚寿而去。剩下的军士看到皇甫坚寿和皇甫郦都率军跑了,也顾不上别的了,都一拥而散,各自逃命而去。
张燕率军急掠而来,知道官军虽然兵败,但是实力犹存,若是被逼的做困兽之斗的话,恐怕会给自己大军带来不少伤亡。而且这些官军都是精锐之士,若是能够招降的话,可以极大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张燕随即下令道:“众军听令,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将军有令,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落在后方的官军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草木皆兵,没有丝毫战意,听到黄巾将士的喝声之后,顿时投降无数。张燕也不急着截击官军,只是在后面追杀招降落后的官军,不断扩充着自己的实力。官军此时已经是兵败如山倒,毫无反击之力,两军便在一追一逃之间,快速的向着瘿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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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郑虎得到张燕将令之后,便躲过官军的哨探,潜行埋伏在瘿陶城几里之外的一处树林之中。探知官军前往山谷和张燕大战之后,郑虎便派出探马严密的监视着张燕所选山谷处的情况。探马看到山谷之中,真如郑虎所说冒出浓烟之后,连忙飞马而回汇报郑虎。
郑虎得知之后,连忙率军直袭樱桃而来,瘿陶城上守军看到郑虎兵马之后,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急忙关上城门自保。郑虎根据张燕的计策,知道官军溃兵将至,也不急于攻城,亲自率领一千兵马坐镇在此处城门之外,并将剩余的一千兵马分为三部,各自列阵镇守在其余的三个城门之外,以防溃兵从其余的城门处入城。
就在郑虎分兵列阵不长时间之后,便见远处一彪兵马滚滚而来,当头的两人正是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两人。此时两人身上烟熏火燎的到处都是灰尘,身后也只有一百余骑残兵追随,惶惶如丧家之犬,也没了之前兵强马壮时咄咄逼人的气象。
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两人本来还想着率领残兵入城,先召集溃兵和城中大族家丁护卫殊死一搏守住城池,再找援兵报仇雪恨。可是没想到瘿陶城外竟然出现了一支黄巾兵马,顿时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如意算盘,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两人顿时一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郑虎虽然相信张燕不会让他白白送死,但是官军毕竟兵强马壮,郑虎虽然列阵在瘿陶城外,看起来四平八稳胸有成竹,但是心中早已经是七上八下如坐针毡。现在看到官军残兵到来,郑虎便知道张燕筹划已成,自家已经大胜,拿下瘿陶不过是探囊取物耳!
郑虎看了一眼身后的瘿陶城,心中豪情大气,哈哈大笑着打马而出,大声喝道:“哈哈哈哈,官军狗贼,我家将军已经让某在此,等待尔等多时了!此时还不速速下马投降,莫非再等死乎?”
“哇呀呀呀!黄巾贼将,安敢如此欺我,莫非以为我皇甫坚寿手中之剑不利乎!”
皇甫坚寿先前还在为皇甫郦贸然行事懊恼不已,现在一场大败之下,皇甫坚寿终于知道了皇甫郦的心情。现在看到区区一个黄巾小头领都敢辱骂自己,皇甫坚寿顿时心中大怒,抽出腰中宝剑就想打马上前出战郑虎。皇甫郦看到皇甫坚寿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心中苦笑一声,连忙伸手勒住皇甫坚寿的战马,不让他上前交战。
皇甫郦急声劝道:“大哥,此时万万不可出战,否则就中了敌将的激将之计矣!黄巾军追兵将至,若是被其缠住的话,我们就都走不了了!我部现在都是铁骑,只要想要逃走的话,黄巾军肯定追不上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能够逃出去,便可借兵报仇雪恨。万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陷落在此啊!”
皇甫坚寿也只是怒气攻心而已,听到皇甫郦的劝说之后,便也镇静了下来。皇甫坚寿看了看身后的滚滚烟尘,知道黄巾军离得不远了。毕竟性命大过天,皇甫坚寿也是果断之人,知道事不可为之后,也只能哀叹一声下令道:“哎,罢了罢了,就先饶这个狗贼一命!撤!”
皇甫坚寿下令之后,看了看方向,便直接带领麾下残军调转方向飞离此地。郑虎看到敌将逃走,知道这个大鱼自己是捞不到了,也只能退回本阵等候张燕兵马到来。
皇甫坚寿走了之后,也不断的有官军溃军到达此地。先前已经走了大鱼,郑虎没有骑兵追之不及只能错过,现在这群溃兵到来,郑虎便不可能任其逃走了,郑虎长刀一挥,便有一支兵马威逼而上。官军溃兵逃到这里已经是精疲力尽,看到黄巾军威逼而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