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玄幻奇幻>异度新语>一百三十七 毒井
村人趋而视之,至井侧,见数名村人围一尸而议论纷纷,“葛粟因何溺亡?”“定遭冤鬼杀之。”“其横行霸道终结矣。”玄虚近前细视,果昨夜受惊之男子,闻村人所言,其姓葛名粟,平日横行乡里,为非作歹,村中一霸也。其于井内被捞上,圆睁双目,目光惊恐,身有抓痕,颈有咬伤,面已扭曲,惨不忍睹也。玄虚见此,忆起昨夜其所言,莫非癞蛤蟆与其有关,亦或其与村人有怨难解之。

分开众人,玄虚上前,为其诵经超度,未念几句,忽一男子上前,满腮胡须,面显恐色,问曰:“道长既能念经诵咒,降妖除魔可行否?”玄虚点首曰:“贫道尚可行之。”男子转恐为安,喜曰:“即可行之,烦劳道长视井中可有妖邪作祟?”玄虚忆起昨日所遇男童言井水有死人味,遂问之,其吞吐答曰:“有,曾有,哦,一女子失足坠井,亡也。”玄虚见其闪烁其词,不知真假,至井边俯视之,顿觉阴气袭人,遂令村人持桶提水,用手触之,冰寒彻骨,凝神细观,水中怨气充盈,此井内定有妖邪无疑也。遂告知众人,众人闻罢,无不惊恐,齐行大礼,求其做法除妖,其慰众人曰:“除妖降魔乃道家之本分,众皆可放心,贫道安能袖手旁观?待明日午时于此设案焚香,做法除妖,众勿惧也。”

昨日村中所遇老翁上前,谢曰:“谢大师之仁,请大师至吾陋所歇息,吾将取远山之泉做炊,设宴待之。”

至老翁家,经交谈,知村名葛庄,老翁亦姓葛,乃村中主事者也。玄虚问葛老翁:“井中曾溺一妇人,只一溺死鬼而已,怪病焉会与其有关?井中阴气弥漫定有另因也,村内可有另事出之?”老翁叹曰:“吾已患此怪病,命不长矣,尚有何惧?吾将此村之事皆告之。”其详述之:

去年村中大旱,多日滴雨未见,村东一水井即将干涸,村人恐慌,此乃全村唯一之水井,村人饮水皆靠此井,若井干涸,村即亡矣。

正值人心惶惶之时,一则传闻不知何来?于村内流传,只需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婴儿抛入井中,献祭井龙王,则井可不干涸。初始村人不信之,然井水日益减少,形势危殆,村人世代久居于此,不与外通,畏惧逃亡,何以生存?传闻犹如唯一救命之法,信者愈多矣,众遂决定试之。

村中有一孀妇,其独生婴儿恰阴年阴月阴日出生,遂被选中,欲献祭井龙王。此孀妇之夫,卒不足一年,其与子相依为命,此时又将失子,拼死不肯,然焉能拦住众人之力,子被强夺,捆手脚,身坠石,沉入井中。孀妇于井侧嚎啕,撕心裂肺,后含恨亦投井,直坠井底,抱子不动,尸身不浮。村人急打捞,将母子草葬之。

几日后,瓢泼大雨降临,尽解干旱,井中水盈,然村人再食井水之时,总觉恶心,令人呕而欲吐之。

玄虚闻至此,问曰:“老丈可知传闻从何而来?”老翁曰:“吾疑适才死者葛粟所造也,吾先前不敢言之,恐遭其害,现其已亡,吾将详情告之。”其续述:

此孀妇被葛粟视中,其恋孀妇貌美,趁其丧夫,三番五次夜入其门,欲行非礼,孀妇宁死不从,逐其门外,痛骂之。此事村人尽知,葛粟丢尽颜面,遂怀恨于心,蓄意报复,趁村中旱灾,人心惶惶之际,散布谣言,传闻定其所造也。其欲灭孀妇之子,断孀妇之所依,再骚扰而强侵之。

原来如此!玄虚闻罢,沉思良久,问曰:“适才于井边一满腮胡须男子与吾交谈,其面带惊恐,此人与葛粟何关系?”老翁曰:“此人姓段名斐,一外来户也,其与葛粟交情甚密,二人常合伙行污浊之事,孀妇之婴被其强夺,投入井内,乃其恶为也。”

玄虚与葛老翁交谈之时,忽闻屋外惊呼:“段斐亦亡矣!”玄虚与老翁速出屋,寻声趋而视之,见段斐横尸于家门外,近而视之,其与葛粟同,圆睁双目,目光惊恐,身有抓痕,颈有咬伤,面已扭曲,甚瘆人也。玄虚问惊呼者可有妖孽至此,惊呼者言,见有一大癞蛤蟆飞蹦至此,转而即逝矣。玄虚闻此言,即刻喻矣,癞蛤蟆,即蟾蜍也,定来自井内,其散毒于水中,饮者皆中毒,此怪病之源也。此妖孽不除,村无安日也。

事不宜迟,玄虚命老翁即刻派人置案焚香,其欲做法除妖。

桌案摆于井侧,众人齐聚。玄虚于案前盘膝而坐,挥动宝剑,口念咒语,从怀中取一符箓,插于剑尖之上,符箓无火自燃,玄虚晃动宝剑,将符箓甩向井中,闻砰然一声,一大蟾蜍从井中窜出,身长约二尺,大肚腹,皮生疥,头宽大,吻圆棱,颊外倾,眼睑鼓,卷动阴风,快如闪电,张血盆大口扑向玄虚,众皆惧而退之,玄虚却安然自若,口中吐出二字:“风起!”瞬间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此风乃坎位所生,为戾风,又为杀生之风也,厉害无比,可将妖邪肃杀之。戾风迎头痛击,将蟾蜍缠绕之怨气吹散,戾风似利刃,蟾蜍顿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伏地待毙之。

玄虚起身收风,至蟾蜍身前,剑指其首,剑光闪耀,绽放红光,警告曰:“汝若再执迷不悟,吾将汝魂魄打散,汝将永不得超生!”蟾蜍恐而颤之,口吐人言:“吾与子冤死井中,吾魂附于蟾蜍之身,报仇雪恨,何罪之有?”玄虚叱曰:“冤有头债有主,害汝母子者已被汝灭之,汝应散尽怨气,入轮回去也!”蟾蜍却纹丝不动,冷视众人。玄虚厉声喝曰:“汝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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