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吉定远就是被这家伙伤的。不过这白虎皮对身体还是很好,又这么珍贵难得,我决定带回去,放在吉定远那屋的榻上。”苏婵儿三句离不开吉定远的名字。
“哈,还不是用吉定远的鲜血换来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只是他的随侍这么简单?就没有点儿什么……别的?”华浩宕抱着膀子靠在树上,好整以暇的问着,话里有淡淡的嘲讽,居然还夹杂意思酸溜溜的意味。
“这……是一个秘密!”苏婵儿回眸一笑,虽不是百媚生,但却是另一种风情,看的华浩宕有些恍惚。
羞恼的想给自己一记耳光,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难道是太需要一个小王妃来陪伴了么~!在心里自我认同了一下,情绪也便收了起来,催促着苏婵儿快点收拾好回去。
苏婵儿迅速收拾好白虎皮扛在身后,便跟着华浩宕出了树林回到布府。
整个儿布府都因为吉定远外出打猎失踪一夜而翻天覆地。布高逸要求华修雅派了大队的军队到围场寻找,自己也派了一整队布家密宗的精英在稍隐秘和危险的地方搜索。
所幸的是吉定远和苏婵儿的马拴在林子外面,去寻找的人很快就锁定了寻找的范围。加上布家密宗的侦查能力很强,很快就找到了受伤的吉定远。
听说吉定远打猎的时候失踪,他的母亲莫素馨便从清园到了布府,静候了一夜没有睡,一直在佛前祈祷,祈祷她唯一的儿子一定要平安无事、长命百岁。
而此时听说吉定远受伤被带回来,莫素馨在峥嵘奶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跟着一大帮人进了吉定远的房间。拨开一众人,便扑倒在吉定远床边心疼的大哭起来。峥嵘搀扶着莫素馨也抹着眼泪大喊吉定远的乳名。
或许,他的母亲只有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才想起他的乳名。
吉定远环视满屋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各个愁云惨雾的样子,他只好强忍着伤痛满脸堆笑,安慰着莫素馨的同时,也安慰所有人,“母亲,我没事的!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莫素馨已经听说了他受伤的概况,这孩子竟然为了安慰大家还说是小伤没事。
“还说没事,大夫说背脊都没一块好肉了,那得多疼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莫素馨说着轻轻抚上吉定远的背脊,心里已经疼的七零八落。
吉定远趴在床上,感觉自己有些像小时候贪玩从假山摔下来那次一样,或许只有自己在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才能让母亲露出心底那伟大的母爱和温暖的关怀。否则,全都是对他严厉的要求!
莫素馨叮嘱了大夫、宏嘉树、飞扬和四个贴身侍婢,又留下一瓶娘家送老的特制雪莲粉,非要看着峥嵘奶娘给上一遍药膏才肯离开。
左右拗不过母亲,吉定远只好勉强答应让奶娘给上些药。只是因为害羞,还是让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待大家都从房间里出去,奶娘把门关好,莫素馨才慢慢掀开吉定远身上的被子。
吉定远回来之后,大夫已经给吉定远处理过一遍伤口,现在是满身缠着白色纱布。莫素馨一点点拆开纱布,等纱布拆完的时候,便露出满目苍夷的血肉模糊。
莫素馨心里一阵揪痛,泪眼婆娑,那是只有生身母亲才能体会到心疼,真正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峥嵘很能体会那种痛苦,虽然只是吉定远的奶娘,却也同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况且吉定远从小就很是依赖她这个奶娘。
“夫人,还是我来吧!”
莫素馨实在下不去手,但是这伤口也不能暴露太久,只好啜泣着让到一边。
峥嵘奶娘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世子,忍着点儿啊!”
“嗯!”吉定远知道上药的痛,却怎么也得忍着不能出声。不然母亲和奶娘不是要更心痛么。
吉定远咬着牙,尽管每一下都是刺骨的疼痛,额头冷汗涔涔,愣是没喊一声疼。
“好了……怕是这段时间都没办法躺着睡了……”峥嵘给吉定远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自己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气。
吉定远点头答应。
莫素馨又叮嘱了几句才和奶娘离开。吉定远估计莫素馨走远了,便大声喊着宏嘉树。
宏嘉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却原来是吉定远太紧张苏婵儿的安全,不断问着苏婵儿是否已经回来。
宏嘉树如实回答,去引发了吉定远更大的担心,竟然还不顾身上的重伤起身要亲自去树林寻找。而此时已经接近黑天了,就算是现在再派人出去,别说布高逸未必会因为一个随侍大动干戈,就算是真的有人去了,恐怕也要找到明天早上。况且,已经有华浩宕在等着苏婵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不管宏嘉树有千万个说辞,除了让吉定远更加着急和愤怒意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宏嘉树只好叹息着应了,便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一刻不敢耽搁。
宏嘉树正在挠头要如何是好,却一出门正好撞见回来的华浩宕和苏婵儿。
宏嘉树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便对屋里的吉定远大声呼喊,“主子,婵儿回来啦!”
一听说苏婵儿回来,吉定远激动的真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苦于一动弹,那伤口就撕裂疼痛难忍,还是乖乖趴在床上,“快叫他进来!”
苏婵儿听到吉定远的声音已经不像在树林里那样虚弱,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跑到他床边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