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同时,让各路人马加紧训练,随时做好平乱的准备!另外,通知四大门派加强戒备,那些人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他们了!”
“是,属下立刻去办!”堂下立刻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随后,众人纷纷训练有素地悄然离去。
白秋风轻轻地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指环,独自陷入了沉思:
那些人的目标,绝对不仅仅是这样,扫平四方的小门派,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轮到四大门派,然后,就应该是他们最终的目标了吧!
这样严密的计划,这样一致的行动,背后,果然是隐藏有一只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麻痹对手的时间!
等到幕后主使浮出水面,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
江南境外,一辆朴素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行驶着,赶车人似乎很有耐心,小心地控制着车速,仿佛生怕伤到车厢里面的人。
侧耳细听,一缕若有似无的对话声,随风飘入耳中。
“雨蔷,我哪有那么娇贵,你不要什么都不让我做,好不好?在这样下去,我会闲得发疯的!”
苏婵儿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一丝乞求,自从得知她怀有身孕后,雨蔷就接手了她日常生活中,一切需要动手的事情。
不仅不再让她走路,而改用马车代步,甚至,连端茶递水这种小事,也不许假以她手。
她的反抗,她的不满,一律被雨蔷自动过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好像已经预见,接下来,就会传出雨蔷那毫不留情的反对声。
“不行!”果然,一听到苏婵儿的抗议,雨蔷立马二话不说的给她驳回。
不仅如此,还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开始执行一日几次地且必不可少地‘洗脑教育’:
“你现在不比从前,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未来的干儿子或干女儿,不能有一点儿闪失……”
“我有责任、有义务,必须要保护他(或她)的安全……”
“所以,你的一切不合理要求,统统都要驳回……”
苏婵儿简直欲哭无泪,她只是想自己动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难道这样也算不合理的要求吗?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她做她孩子的干娘。
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抑或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婵儿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明智地决定不再跟她浪费口水。
她本来还希望借着这次江南之行,游览一下四处的风光,这下子,完全泡汤了。
雨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害她连金木水火土都无法召唤!
……
“哦?他们已经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把黄金打造的座椅,被放置殿内在最显眼的地方,上面雕刻着一只火红的正欲展翅而飞地朱雀。
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斜坐在上面,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那么,铁拳,我们就一起,去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吧!”
苏婵儿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申公泉。
就在她刚一踏上江南的土地时,就看到了那个衣带翻飞,眼神犀利如豹子的男子,静静地负手而立,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欣赏远处的景色。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穿玄衣,面色深沉的男子,目光散淡,没有焦距,男子的视线有些飘忽,淡淡地投向她,却又似乎洞穿了她的身体,将目光投向了更加遥不可及的远方……
苏婵儿只是怔了一瞬,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视线。
兴厥则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地戒备着,根据多年的经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身上,笼罩着的危险气息。
只有雨蔷,仍旧一无所觉,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着,时而唧唧喳喳地说上两句。
远远地,看到苏婵儿一行人,申公泉带着玄衣男子,向这边走来。
苏婵儿面上轻松的神情,渐渐褪去,凝眉以对。
兴厥更是绷紧了身子,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然而,申公泉只是微笑着走过来,款款施礼:“苏婵儿姑娘,真是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的很有缘哪!”
苏婵儿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哪里!小女子也没想到会与申公子再度重逢,不过,这缘分,也是有善恶之分的。”苏婵儿意有所指地说。
仿佛没有听出苏婵儿的话外之音,申公泉依然微笑着,锐利的视线,缓缓扫过雨蔷、兴厥、苏婵儿……
最后,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神色稍变,继而笑容微敛,低声道:“这个孩子,莫非是……”
“申公子!”万万想不到申公泉竟会说起此事,苏婵儿徒然厉声打断他,凛冽的眼神,让周围四人俱是一惊,清楚地认识到,申公泉触到了她的禁忌。
“有些话,说出来,我想对我们大家,都未必有好处!”苏婵儿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气势,声音冰寒,浓浓的威胁意味,扑面而来。
雨蔷一呆,愣愣地望着苏婵儿,似是被苏婵儿凌厉的表情吓住了。
兴厥轻轻拧了拧眉,心中念头急转,听那人的口气,难道知道苏婵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那是,那是!”申公泉脸上恰如其分地显出一丝愧疚之情,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