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宣完旨意,又清了清嗓子,对着百里鸿泽说道:“杂家这里先恭喜王爷了。那杂家就先回宫了,王爷王妃好好准备喜事儿吧。”
说罢公公挪步打算离开,但是眼睛里的精明却没有躲过苏婵儿的眼睛。苏婵儿急忙用眼神示意管家,管家也是明白人,送公公到府外便从袖子里取出了银子对着公公说道:“公公大老远来府中宣旨,我家王妃小小意思,还请公公收下。”
公公也不推辞,收下了银子对管家说:“王妃这是心疼奴才,奴才心里记着王妃的好。”说罢便坐上了轿子回了宫。
管家兀自笑了一下,知道王妃这是在替王爷收买人心,心中对王妃的敬意不禁又上升了几分。
大厅中听完了旨苏婵儿一个人便先回了屋,只觉得心中烦闷不止,嘲讽般的笑了一下,闾如绘?看来苏如绘是真的过继到了闾府中,连姓也改了。心烦的倒不是因为百里鸿泽要纳妾,心烦的是苏婵儿委实不想在泽王府天天面对苏如绘,只怕到时候苏如绘又要兴风作浪,平静的日子便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说回这边百里鸿泽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是真的来了,以后在自己府中也要小心翼翼的了,想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自己身边不惜一切的安插眼线,只是为了另一个亲生儿子,百里鸿泽只觉得自己心中没了热度,一片冰凉。
“看这回我们王妃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了,虽然那刘府小姐嫁过来是做妾的,但是人家毕竟是皇上赐婚的,只怕名为妾但是子啊府中会和王妃平起平坐,心中真替王妃不平。”
“别说了,这些话传到王妃耳朵里只怕她会更伤心。”
饬礁鲅诀咝∩的交谈传进了百里鸿泽的耳朵里,百里鸿泽兀然想到也许难过的不止他一人,便急忙起身往苏婵儿那儿赶。果然远远就看见苏婵儿倚着窗柩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百里鸿泽却突然觉得心中有了几分暖意,嘴角不禁挂上了笑意。
“王妃愁眉不展是何故啊?莫非是因为本王要纳妾心中烦闷?”
苏婵儿循声抬头只看见百里鸿泽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心想他这般开心定是因为要纳妾了,想着想着就脱口而出:“那王爷笑的春光灿烂就定是因为马上要新娶娇妻了咯。”说完苏婵儿便扭过头去,看上去好像真的起了醋意一样。
百里鸿泽不禁失笑,然后恶作剧一般的靠近苏婵儿,热热的气息喷在苏婵儿耳边,苏婵儿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但是百里鸿泽明显只是一个开头,之后邪魅的声音便徐徐的钻进耳朵里:“本王的王妃可是吃醋了?不过王妃且放心,本王是专情的夫君……”
苏婵儿突然感觉不到热热的气息,转过头去,这时百里鸿泽的脸上哪里还找得到一丝邪魅,分明也是一脸愁苦。不待苏婵儿开口询问,百里鸿泽便痛苦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旨意难违啊。”
苏婵儿走上前想要安慰一番百里鸿泽,百里鸿泽手一勾便把苏婵儿带进怀中,好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的声音说道:“一下,一下就好。”
苏婵儿只觉得自己有些僵硬,拍着百里鸿泽的背安慰了一下,这个时候翠柳贸贸然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主子主子,小世子病了,上吐下泻的。”喊完才注意到相拥的两人,翠柳一阵尴尬,倒是苏婵儿脸红着拉着百里鸿泽赶去看阳儿究竟怎么了。
翠柳跟在后面,心中不解,难道小姐是动情了?
眼看离奉旨成婚的日子不远,除了要操劳好好举办酒席以外,苏婵儿还要忙着为百里鸿泽的帝业四处奔波,只是恨不能找个山洞修炼一下分身术。
既然是皇帝赐婚,酒宴就必定不能有丝毫马虎,闾如绘进府之后必定会成为府中的一大眼线,以后办事就要小心翼翼些,只怕有些事还因为有了闾如绘变得难办起来,想到这些,苏婵儿就烦意大增。
“王妃,有消息了。”
浩淼低着头向苏婵儿递上了一张小小的纸条,苏婵儿打开看,不自觉顿了顿,转而皱了好几天的秀眉慢慢舒缓下来。
“我倒是早猜到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份不简单,想不到素心竟然是丘玉国的郡主?那此番出现在太子身边,看来丘玉国是已经倒戈太子的阵营了啊。”
“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咱家主子好像是占了下风,如今黄岚国的态度不明,属下也打探过了,黄岚国君是打算把此事交给黄岚国的太子来处理,想必,从那位太子那里下手,会简单些。”
苏婵儿嘴角一扬,转而吩咐到:“浩淼,你且去替我邀请那位太子,我倒要会会这人。”
“王妃…这只怕是不妥吧?”浩淼的脸略露难色。
苏婵儿了然于心,知道浩淼所担忧的是何事,开口说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替我安排好就好。”
一袭月白长衫,一头黑发被发带高高的束在背后,手执竹扇,这样一番打扮下来,苏婵儿竟然带上了几分谦谦君子的味道,走在路上直引得路过的年轻女子频频注目。
浩淼跟在苏婵儿身后,不禁感概,身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倾国倾城,假扮一个男子还能如此温润如玉,好似天作的宝贝一样,竟看不出瑕疵。
走到玉宇琼楼,浩淼早就安排好了包厢,两人只找着没什么厢,生怕在玉宇琼楼往来不息的人流中会有几个眼尖的达官显贵认出自己来。
既然是苏婵儿下的邀约,必然苏婵儿是等人的那个,可是却不知道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