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你知道吗?每次得知皇上今天又去找哪位娘娘侍寝的时候,就算我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他才能保护我,保护整个济国江山。可我的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我尚且如此,便更不要提长姐了。”二姐微微有些感叹。
“二姐,你心里也苦。”苏婵儿皱了皱眉,握住了二姐的手,不忍道,“你若是难过,便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了。”
“三妹,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在乎他,我也很在乎长姐。每次,当我看到皇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难过地要窒息,但是残存的理智却要告诉自己,他是在乎我的。而每次,皇上来陪我的时候,我便总是觉得对不起长姐,心里也是难过。”二姐语气平淡得几乎没有任何起伏,但她的悲伤,像潮水一样,包围着苏婵儿,渗透进苏婵儿的心。
“二姐,为什么不告诉长姐呢?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通,你和她说了,她也会谅解你的。”
“算了吧,长姐其实也明白的,只是放不下。而且,就算她不知道,我去告诉她,岂不是让她也承担我的痛苦吗?如今,我已经将心里话都告诉了你,已然不那么难受了,相信我,总有一天,我能放下执着的。”二姐笑。
“二姐……”
“我知道,长姐那句话,不是开玩笑的。”二姐握着苏婵儿的手,郑奇邃。是那句就算跪上一夜,也要争取苏婵儿的幸福的话吗?
苏婵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蒙上了一层苦涩,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并不是真的无情,而是因为情,太过伤人,情,太过扰人,而不得不放弃罢了。
所谓情深不寿,那么,苏婵儿便守着自己的心,若是能不动心,不动情,便不会伤人伤己了吧。待到来日,也能与丈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会有痛苦和折磨。
出了宫,苏婵儿便直接回了家,苏婵儿误会了爹,自然要先向爹赔罪,然后,苏婵儿便会亲手将烧了苏府的人揪出来,为苏婵儿他们的回忆报仇!
到了丰王府大门的时候,苏婵儿便看见秋蕊在门外焦急地踱来踱去,一见了苏婵儿,便迎了上来,道:“小姐,你上哪去了,可是把你盼回来了,老爷请你呢!”
苏婵儿一惊,爹找苏婵儿,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婵儿,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大半日不见人影啊?”
“爹,对不起,我,我自作主张入宫见了姐姐一面。”
“你是不是……”
“爹,我都知道了,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莽撞,而且还误会了你,我……”苏婵儿顿了顿,“我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其实爹也明白了,你有你自己的判断力,爹那天语气是重了些。”
苏婵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转移话题道:“爹,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不过是想问问你,苏府被烧的事,你有什么看法罢了。”
“对不起,爹。这段时间,我……我并没有想出会是谁干的。”
“我知道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吧。”爹笑道。
“是,爹。”苏婵儿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爹必是知道苏婵儿的那点小心思,知道若是不能亲手抓出放火之人,苏婵儿便会寝食难安。
回到房里,苏婵儿开始沉下心分析。苏府被烧的事,就发生在爹和苏婵儿都不在的这三四天,看来动手之人,必是知道爹动向的人,爹当时走的匆忙,只是禀告了皇上,便启程去了hn,并没有告知太多人,只是在苏婵儿到达的时候,宣布了消息。又不可能是皇上放的火,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了,一是家里有内奸,二是,在苏婵儿到了hn了以后,有人得知了消息,与爹擦身而过,来到京城,放了这把火。
若是第一种情况,内奸会是谁呢?他幕后之人又是谁呢?
可若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又是什么动机呢?
就在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秋蕊告诉了苏婵儿一个惊人的消息,刚才厨娘庄姨走进后厨,打算准备晚膳,但是却发现米缸里全是死了的老鼠,一惊之下,她便向外跑,想要报告给管家,可是在穿过一处很少有人路过的小径的时候,却发现了一条条横死的蚯蚓、爬虫,恶心极了。
后来陆续又有人上报说,池塘中的鱼也死了不少,还说丰王府前厅和大门之间的地上有几只死鸟。
府中陆续报来了不少这样的事,显然不是偶然,做这些事的人,先是趁厨房没有人的时候,放了死老鼠,而后在从厨房到管家那里的一段不多人走的必经道路上,放上那些虫子蚯蚓,而后趁大家都被发现的奇事吸引过去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杀死了鱼,有在大家都被鱼吸引目光,议论纷纷的时候,又在府门口放了死鸟。
这种事,只有府里的人能做到。
除了府中的人,还有谁能这么了解府内的构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瞒过所有人,实施这一系列的行动?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苏婵儿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都与苏府被烧有一定的联系,甚至,可能是一人所为。
“秋蕊,你去看看庄姨怎么样了,一定吓得不轻,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去给她拿点安神的药。”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娘?”苏婵儿诧异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家里出了事,我自然也要看看啊!看热闹是我的最爱!”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