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
砰!
只听一声闷响,一颗子弹钻进母老虎的眼睛里。可怜那只母老虎,眼睛被打瞎,痛得满地打滚,不断地哀嚎。公老虎狠快发现躲在树上的文奎,便发疯似的向文奎这个方向扑来。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落空!
老虎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几个纵跃,离文奎已是不足百米。
文奎的手不由哆嗦起来。惹恼了老虎,后果很严重。
砰!
第三声枪响。子弹钻进奔跑中的老虎身体中,像和它挠痒痒一般,丝毫不影响它的奔跑速度。
吼!
老虎粗壮如铁钩的爪子已经抓住树杆,想往上爬。文奎清晰地感受到树杆在摇晃!
此时,要是他从树上掉下去,一定会成为老虎发泄仇恨的对象,很快就会被它撕成碎片。
比钵头还要粗壮的一人抱大树,经受着老虎一次又一次猛烈冲撞。文奎必须用手死死地抓住树杆,防止自己掉下去。枪已没办法再开!
要是此时,有甜瓜式手雷,便能轻松解决问题。可是,那两颗手雷偏偏被藏在文奎睡床的夹层里。
千钧一发之际,苏北和辛力刚两个人手持开山刀,猛然向受伤的母老虎发起攻击。
苏北挥舞着开山刀,凌空跳起,猛然一刀劈向母老虎的头部。辛力刚挥刀斩下老虎的一条腿。紧接着,两个人发了疯似的挥刀猛劈……
辛力刚和苏北的突然袭击,让公老虎改变了主意。它停止了对文奎的攻击,想转身去救母老虎。
这时,文奎的枪响了。
砰!砰!砰!
连续三枪。
三颗子弹全部射进公老虎的头部。那只体型庞大的公老虎连遭三颗子弹爆头,晃了两晃,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当苏北和辛力刚两个人扛着死老虎出现在燕子坳时,几十个流民情绪无比激昂。
有的人剥虎皮;
有的人烧火煮水。
苏北坐在一个柴垛上,旁边坐着十几个吃瓜群众。
“砰!一声枪响,那只母老虎的眼睛中弹,就像得了羊角疯似的,颠狂地满地打滚!”
一个流民急切地问道:“少东家用的是什么枪?是不是猎枪?”
“去,猎枪?你懂什么?”苏北不满那家伙多嘴多舌,嗔怒道:“猎枪装的是铁砂、钢珠、黑硝等,打出去像天女散花,面广,杀伤力弱。而我们少东家的武器呀,那种子弹,像一粒花生米!我敢说,我们没有一个人见过!”
……………………
燕子坳地处黑虎山山坳。避风。偏僻。平时人迹罕至。辛力刚招来的五十个流民在这里安营扎寨,让文奎有了点当“山寨王”的感觉。
文奎看着那些流民一个个狂喜地吃着老虎肉,喝着蕃薯酿制的老酒,内心也是喜滋滋的。把这些人训练好,可是
以后发家致富的本钱!
就在文奎忙着填饱肚子的时候,辛力刚已经把黑虎挺进队五个小队长的名单列了出来,分别是:苏北,孔庆祥,文冲,张群、钟智。
“少爷,这五个人,是我发现最优秀的人才,他们为人最仗义,不爱钱,不怕死!”
“辛叔,从明天开始,天气变冷,给他们每人都准备好过冬棉衣棉被等,绝不能让他们受冻。”
正如文夫人所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文奎的话,让辛力刚头皮发麻。
“少爷,我们家的钱都在文夫人手里。再说,为了攀上王道生,夫人已经把一生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的确是个大问题。”
文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赚钱的法门一窍不通。想起来容易,一旦动起真格来,便觉得自己太过于理想化了。
文奎问:“辛叔,那个雷一鸣,手下养了三千多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抢啊。不管穷人,还是富人,他总是能雁过拔毛。像他这么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我们能做到吗?”
“除此之外呢?”
“做生意。比如,贩卖私盐,开采煤矿、烧炭等,都是赚钱的渠道。可惜你爹在世的时候,只知道摆弄这几百亩地。这些生意都没有涉及。”
“辛叔,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的确不能坐吃山空。必须要学会大把大把地赚钱!打砸穷人我下不了手,劫富济贫这种活,我还是可以干的!”
一听说劫富济贫,辛力刚不由眼冒绿光。年轻的时候,他就是干这一行出身。要不是文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早就学着雷一鸣呼啸山林了。
主仆二人,第一次在同一问题上不谋而合。以往,辛力刚对于文奎而言,都是俯首听命。
文奎道:“我看我们就干一票大的,尹力的家里有的是钱。”
文奎的杀父之仇还没报。还是先搞点钱再说吧。
辛力刚也来劲了:“行,就依你说。明晚,我,你,苏北,三个人去一趟县城,就找尹力下手。”
再说雷一鸣如丧家之犬,带着重伤回到黑水寨。三当家朱中秋命令喽罗掩埋了赵长胜的尸首,亲自来到雷一鸣的卧室。
雷一鸣的右手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整条手臂只剩下一点皮粘着。朱中秋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命令山寨的钟郎中给雷一鸣敷药。
朱中秋问:“老先生,你能判断出大哥被何物所伤吗?”
钟郎中迟疑了一下,勉强答道:“应该是火器。只是这种火器,我们以前从未见过。凶器钻进寨主的肩胛窝,还发生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