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雅听得目瞪口呆,徐景达这一招太狠太有效了,若袁涣染上无法治愈的花柳病,就算不死也得残废,最重要的是徐景达不用担一丝一毫的罪名。
“另外,我送他们三个回去时,也撕了袁芳惜的裙子,还让她与脱了衣物的徐景宏睡在一辆马车里,那袁夫人当场气得晕倒!”
“接下来我又押了袁涣的护院去兵部,定了他们一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然后再去宫里见了福妃娘娘,说了当日之事,娘娘赞我做得好,还夸你聪明机智!”
“昨日,徐成德刚将送给你压惊的礼品备好,袁沛便亲自上门来说要与徐成德一起去面君,还说是我将袁涣打得至今昏迷不醒,好在我从姑姑那里知道了百日醉的解法,便告诉了袁沛。”
“今日,袁家又派人来传话,说是要将错未错将袁芳惜与徐景宏配成一对!家中那贱妇自是满意万分,唯有徐成德犹豫不决,后来与庞德那厮一商量,竟然真的答应选个好日子上袁家去提亲,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直到此时我都没有搞懂他们两个人这样做的目的。”
徐景达带着几分郑重地对陈娴雅说道:“小狐狸,你怎么看这几件事?”
陈娴雅轻轻地呷了一口姜茶,清晰地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知道在当时的情形下,袁涣连一个伤口都不能有,否则便是轩然大波,另外你知道立刻去宫里与福妃娘娘通气,免得徐家最大的凭仗对此事一无所知,到时被人打个措手不及。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让徐景宏与袁芳惜睡在一起?徐景宏与袁芳惜成亲对徐家来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徐景达懊恼地抓抓头,“要不然,我们再想办法阻止?”
陈娴雅摇头。“还是静观其变吧,徐景宏与袁芳惜都不是会认命的人!那几个妓女如何了?”
“我给了她们银子完成最后的遗愿,然后全部服毒。埋在了西郊乱坟岗!”
陈娴雅半天才叹息一声,“暂时没什么了。只是袁家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恐怕不会就此罢手,你我都要当心了。”
“不错,我今日来看你,也是为着这事,阿媚一个人的力量太弱,我已经将阿银及他手下的五十多名高手都带了来,你家的空院子也多。你好好安置他们,以后不论谁来都不许轻易外出,就算是必须外出也得带上阿媚与阿银!你我二人的婚事不容半分差错,这是皇上的意思!”徐景达强调了最后一句,见陈娴雅仍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陈娴雅心里正在想的则是在袁家没有彻底倒下之前,徐家的助力她还真不敢推辞,反正她也不缺银子,多养几十人便几十人吧!
“那阿银以后算我的人,还是你的人?”
“当然算我的人。我只是借给你用!当然你若能让他们改弦易张,我也不会阻拦!”徐景达不假思索地答道。
“……”
徐景达将阿银叫进来正式拜见陈娴雅。
“以后陈府里的安全便交给你了,东边与西边各有一所空院子。如今都交给你们自己去收整与布置,自然你们以后的衣食与工钱都归在我这里,这是府里的对牌,你们需要什么自去找帐房与管事的支领!”
阿银接了对牌退下,陈娴雅起身正式对着徐景达行大礼,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徐景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又嘻皮笑脸地说道:“我知道小狐狸不怎么待见我,不过还有二年多时间。我将来一定给小狐狸挣回个封诰……。”
陈娴雅打断徐景达的话,“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总之我是承你情的!”
徐景达偏着头想了半日,也不太明白照陈娴雅的意思难道他们这亲事将来还有变故不成?最后徐景达只得将这句话归咎于陈娴雅太小。还不太明白定亲的意义。
徐景达在陈府留连了半日才不舍地离去。
陈娴雅痛定思痛,觉得目前最迫切的还是发展自己的力量,否则上次的事还会一再重演,至于现在保护她的阿媚与阿金二人都是听命于徐景达,将来她要另做打算时便寸步难行了。
由于不敢再在袁府安插棋子之类的,陈娴雅对袁涣兄妹回府之后的袁家的情形一无所知,袁沛在朝堂上也与平时无异,当然这也是邵行正等人的疑惑。
袁家人仿佛突然间转了性,收敛起锋芒,开始修身养性,陈娴雅不会天真地以为袁家会忍下这口恶气,袁家人憋着的那口气定会凭某件不可知的阴谋,在某个时候突然炸开,将邵家或徐家炸个措手不及。
在这期间,邵家那三件喜事在有条不紊在进行着,由于邵行止是长辈,当然得先办他的喜事,又因邵宁筌还没有定亲,邵宁妙的婚事又排在了邵智旭的后面。
曹芸在得知陈娴雅燕楼遇险一事后,只派人送了一本手抄《心经》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陈娴雅五内陈杂,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曹芸。
尽管从与曹芸相识及曹芸到陈府自荐做女师,再到她摆了陈娴雅一道之后离开,凭良心说曹芸对陈娴雅还算尽职尽责,用了心思在教导她,但她也一手促成了她与徐景达的婚事,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曹芸不满陈娴雅自做主张促成了她与邵行止的亲事之后,对陈娴雅进行的小小报复或者恶作剧,只有陈娴雅自己知道这二者有本质的不同,陈娴雅是临时起意,曹芸则是早有预谋,最让陈娴雅寒心的是曹芸居然从一开始便在暗中窥视与衡量她,看她配不配得上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