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做回大的还得叫上一个人!”
“谁?”
“空弦大师!”
曹芸立刻会心地笑了,“果然是小狐狸,空弦到了,陈留王爷还会远么?这回太后娘娘想不知道这事都难了。”
陈娴雅等人的善举的影响超过预期,不过是两日时间,各位贵夫人们便捐出了价值一万多两银子的钱粮。由于女子们不好抛头露面,一些具体的事务便交给了永乐候,邵行止及一直赖在京城的徐景达操办。
很快流民所与劝学堂便修建完成,流民所里也设了粥棚,由捐银子最多的人家轮流派人管理,多余的钱物统统发给那些贫苦军户,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因战争而残疾的府兵家中,不但给他们比旁人多的银子,还单独赠给米粮。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朱佑与太后耳中,朱佑召见陈留王,永乐候及徐景达时,陈留王与永乐候俱都得了奖赏,唯徐景达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朱佑严令立即出京回燕山郡做他的千户。
既然朱佑对他们做的事没有表示不满,太后便下旨召见曹芸,陈娴雅,朱落凤与陆昭玉。
朱落凤自然不能进宫,因此当太后发现她大孙女没来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便问一旁的皇后,“凤儿是不是又惹皇上不高兴了?”
皇后沉吟,自然不敢违抗皇上之命而将这事告诉太后,地上的陆昭玉突然哭道:“求太后娘娘恕罪,婶子小产后身子不洁,不敢来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
大家不约而同地噤声,唯陆昭玉不管不顾地将当日之事说了一遍,太后娘娘听罢反倒沉默下来,在陈娴雅跪得膝盖发麻时才被宣了平身。
接下来,太后娘娘不再提朱落凤,热热闹闹地说起这回京城贵人们的行善之举,“这便是众人拾薪火焰高了,如今流民所与劝学堂是建起来了,将来的米粮钱及贫童们的笔墨钱仍是一笔大的开支,哀家不能再让你们出了,这宫里处处膏梁绵绣,也该学你们做做善事才对,来人,去将袁贵妃叫来!”
陈娴雅算是听出来了,太后用的是叫,而不是请,皇后的嘴角微微一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陈娴雅身上,陈娴雅赶紧低头,不敢再乱看。
“母后,是想让媳妇与妹妹们也捐些钱物?”
谁知太后脸一板,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媳妇倒说得过去,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几十个妹妹?成天斗得乌眼鸡似的,偏还姐姐妹妹的,也不怕碜得慌!”
皇后仍面不改色,反倒站起身亲自给太后捏肩,“母后教训得是,媳妇日后见着她们时,也该自恃一下身份了。”
陈娴雅站在曹芸身旁,见到曹芸朝她眨了一下眼,那是让她等着看好戏的意思。
果然当袁贵妃到来时,恭恭敬敬地给太后跪下磕头,偏偏太后由于大病初愈,精神有些不济,竟然坐在凤椅上打起瞌睡来。
袁贵妃跪了一会儿,见太后还没有宣起,便抬头飞快地扫了太后与皇后一眼,见皇后一双柔荑在太后肩上轻轻地捏,太后竟然还微微地打起了鼾,不由得大恼,刚想出言唤醒太后,却听太后身边的女官王麽麽小声道:“太后娘娘最近睡觉不太好,好不容易睡着,不能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