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雅又拉着徐景达来到汪全面前,“谢公公给了我们一个时辰寻找真相,如今证据终于找到,也不枉大家在此废话一场。请红婆婆进来!”
到了此时大家才留意到原本随着陈娴雅一起来的红婆婆,阿银,都不见了人影。
“红婆婆,你们几个可有收获?”徐景达问道。
“回公公,回大人,老奴一听说庞总管自承与夫人有染便起了疑心,立即去将夫人从前最忠心的奴婢寻了出来,用了些手段让那奴婢说了实话,来人,带李婆子!”
阿金将一个形容憔悴的老婆子推进了屋子,庞坤内疚地看了一眼徐惠珊,他已经猜到这个叫李婆子的将要说出什么话来。
“主子们饶命,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从前一直在夫人屋里当差,后来夫人怀上大小姐后便将奴婢们都打发了出去,当初奴婢都不知道原因,后来当听到夫人生下大小姐的日期后,奴婢便知道了原由。”
“说,”汪全坐直了身子,“实话有赏,假话打死!”
那刘婆子害怕地抖了一下,仍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各位主子!大小姐根本不是将军大人亲生,是庞总管的……。”
徐惠珊尖叫,“大胆贱婢,休得胡言乱语!”
刘婆子吓得赶紧磕头,很快便头破血流,“各位大人饶命,将军大人与夫人奉子成亲,将军大人极少与夫人同宿,二少爷与三少爷两岁之后的一日,夫人准备下加了东西的补品送去大人的书房,第二日方回,不知为何夫人当时极为生气。奴婢想为夫人解忧,便去问庞总管身边的小厮,夫人在大人的书房到底出了何事。那小厮正要将一堆衣物全部扔掉,当时奴婢便动了贪小便宜的心思。求他将那衣物给奴婢带回去改改给当家的穿,那小厮却不愿意,说那是庞总管昨天穿过的,今日一大早让他扔掉的,奴婢便给了他十个钱,那小厮便趁人不备将那些衣物给了奴婢,当奴婢仔细翻看了那堆衣物后,发现衣物上沾有夫人常用的宫中出来的百花香。吓得差点晕死,哪里还敢拿回去给当家的穿,当即便将那些衣物烧掉了,后来大小姐提前出生,夫人便将身边的人尽数打发,别的奴才不知道原因,苦苦求情,唯奴婢心知肚明,求了个好一点的庄子安身,直到夫人去了。奴婢才敢回到将军府。”
庞坤仍旧面不改色,袁芳惜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来到汪全面前。“公公明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明明是陈娴雅支使霁雨害死了父亲,这会子却故意扯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抵毁我姑母的清誉,还望公公做主!”
汪全却不理朝芳惜,将身子转向庞坤,“庞坤怎么解释这事?”
庞坤笑笑,“小人若真有大小姐这样的女儿,当死而无憾!”这话说得十分含糊。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陈娴雅却瞬间明白了过来,那封写给庞坤的信上的内容一定说的是这个。庞坤既想为徐成德报仇,又想保住徐惠珊,所以才在一开始自揽了罪名。
而袁芳惜极力替庞坤掩饰这件事情,便是想让这桩秘密继续成为她手上威胁庞坤的把柄,让他成为指证自己是凶手的有力证人。
偏偏庞坤一开始便不按她设计好的牌理出牌,最重要的证人霁雨更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接一死了之,袁芳惜安排好的步骤一样没有落空,却全都变了样。
如今徐成德之死的线索越来越乱,离真相也越来越远,想拉陈娴雅下水却还远远不够。
袁芳惜心急如焚,面上却不显,只好豁出去将徐景达也拉下水,便继续说道:“大少奶奶说没有毒害父亲的理由,在我看来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巴不得盼着父亲早死,好名正言顺地接管将军府。公公想必也知道大少爷的外祖父与生母姜夫人是如何死的,大少爷对父亲的怠慢府里人谁不知道?另外,大少奶奶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一事,想必公公还不知道吧?”
袁芳惜的话如同热油如水,徐景达与陈娴雅齐齐变色,汪全低垂的眉毛则猛地立起,重头戏终于出现了。
“此事非同小可,二少奶奶可要拿出证据才行!”汪全不动声色地说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当年我大哥便是被他们设计害死后,又让赵世子当了替罪羊,最后赵家还被他们抄了家,赶出了京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终究还是被皇后娘娘知晓,为此大少奶奶不知替娘娘办了多少事,你们在皇庄的几次见面还需要找出证人来吗?”袁芳惜的声音有些嘶哑,恨意十足。
徐景达与陈娴雅反而冷静下来,陈娴雅突然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袁家为何不报复?难道你是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那么又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皇后娘娘?如此说来,二弟妹才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才对,娘娘连如此机密的事都告诉了你,二弟妹是不是该为娘娘做点事?比如,害死父亲,斩断福妃娘娘的重要臂膀,即便将来福妃娘娘将来生下的皇子,也无法再与秦王抗衡!”
袁芳惜面色未变,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
一旁的阿银突然上前回道:“回各位主子,小人方才去追查坠儿死因时发现一名可疑的人,便点了其昏睡穴,让府中下人辨认,都是说二少奶奶身边新进的心腹大丫环,小人便擅自作主搜了这名丫环的身,在其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请主子们过目!”
阿银呈上一块粉红色的汗巾,徐景达与陈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