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说,你小子这个建议提得好啊!”
“滚!!!”
……
这只不过是我与眼前刚刚走远、称为“马哥”的中年人的第一次见面而已,而且他对我们的态度虽不算友善但也未算存有恶意,但我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在他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神情背后隐藏着许多诡异的想法及隔阂,甚至比起不出的厌烦。
……
后来我和tmd按照老周的指示回到了中厅包间与胖虎等人汇合。再次回到房间,发现此时房内的众人已经自由拼凑成了六七桌麻将局,胖虎也身在其中酣战正欢。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百忙之中高喊了一句:“自己找地方歇着,甭客气!”随后,继续讨论他的天下四方大势去了。
我虽然也会打麻将,但对这项流传已久的中华传统活动一向兴致不高,所以便随意找了张空床躺下,呆呆的看着房间里背投电视里播放的《伤心辞典》出神;相反tmd倒是兴奋异常地游走于各牌桌之间,或点头称是或指点江山,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变得越来越缓慢,当我几乎都要忘记晚上还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谈判时,房门终于被人猛地拉开,一脸凶狠的小海大步踏进房门,狂吼着大喊:“到点儿了!都别jb玩了!!一起跟我干老雷他娘去!!!”
“好!”众人哄叫了一声,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穿衣着装,带着满脸的杀气朝门外走去。
一时间我只觉得眼前山鸡纷飞、带鱼潜游,周遭纷乱嘈杂到了极点。直到tmd在旁边拉了拉我的手臂,我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迷蒙中的我下意识的正要随众人一起出去,难得谨慎的tmd却拽住了我,低声问道:“咱们接下来该咋办啊?是跟着一起出去,还是在这里等刀哥?”
这时我才“诶呀”了一声,开始思索起眼下的情况。可就在此时,tmd口袋里的手机却传出了一阵轻响,待低头查看后发现,来信人正是老周,而内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跟着上车。”
既是如此,我和tmd便随着众人一并走出了金莎威斯康乐城。几十人分乘四、五台面包车尚有余者,没办法最后剩下包括我俩在内的几个人只得又临时打了几台出租车,朝着今夜的第二站谈判地点疾驰而去。
……
出租车朝着城北市郊一路狂奔,难得的是tmd一路上竟然没说上几句话,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与我们同乘的两位道上的流氓哥皆非凡人。
其中一位头顶光光上车后便一言不发地由怀中掏出一把大匕首,不断地剔着指甲里的泥垢;而另一位头发长长、面白无须的哥哥则自上车起便始终没撂下手中的电话,不停地冲听筒对面的倒霉蛋儿狂喷着一股股我从未听过的垃圾话。只把我和tmd的视听二觉震撼的无以复加……
此外,更令人发指的是!当车租车司机终于胆颤心惊地开车抵达目的地时,车身尚未停稳,二位哥哥臀下竟如《西游记》中各路神仙妖怪遁走、撅起一股青烟般,霎时间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之中。
吃惊不小的出租车司机缓了许久,木然地回头望向还在张嘴发傻的我们,磕磕巴巴地说:“哥、哥们儿,二十二元……”
在战战兢兢地收取了我递过去的车费后,司机大哥见了鬼似的逃离了现场,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我和tmd面面相觑。但我俩随即便体会到了与司机大哥同样的惊恐!因为在我们身后,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几乎有着金莎威斯康乐城里两倍都不止的流氓哥们。在城北市郊那昏暗夜色的掩护下,犹可见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神情暴戾,眼中俱带着一种豺狼嗜血般的凶残之色,让人见了便情不自禁有种要屁滚尿流的感觉。
再次稳了稳自己那已经疯掉的小心脏,我拉了一把身边嘴仍处在o形的tmd,不安地说:“别傻站着了,咱们、咱们眼下还是先找到老周再说吧。”而一向多言的tmd此时也变得有些惶恐,连连点头称是,于是我俩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尊尊凶神,在人群中寻觅起老周的身影……
逐渐穿过稠密的人群后,视野终于变得开阔起来,不远处一座大的出奇的旧厂房显现在我们面前。我这时才恍然明白了双方将谈判地约在这鸟不拉屎郊区的用意:看来即便是随意就能招呼上百人、肆意散出几万元花红的社会大哥也依然对朝中的police叔叔怀有几分畏惧,为避人耳目不得不低调行事。如此看来,做人还是要安分守法一点好,否则即使你整日前呼后拥、腰缠万贯,也难免终日踹踹不安,难寻得片刻安宁。
我正呆望着谈判地出神,身旁的tmd却冷不防高呼了一声,直把我吓了一跳。他高喊着:“刀哥诶,刀哥!”嗓中似乎带着几分哭腔,如同当年战士们在红场前接受最高领导检阅时的激动不已。
反应过来的我自然也十分忐忑,忙朝着他呼喊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了与柴、马二哥及小海、胖虎等人站在一起的老周。
“老周!”几秒前我还对tmd的过激行为表现得极为鄙视,但这一刻我只想尽快地靠近老周,因为我深知他是我们的唯一希望。
听到呼喊声的老周随后也瞧见了我们,当下急匆匆地从众人中走出,一把拉过我俩的手臂,心急火燎地说:“你们两个到底还是跟过来了?!”
“啊?!”我们一时间都没明白老周话里的意思,无言以对。
“我之前在柴哥那里已经拿到了花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