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立刻把任亚枫扶起来,要带他去校医室。
走出一段路之后,任亚枫觉得太吃力了,便不客气的伸出手臂,搭到她的整个肩上,往右侧一靠,整个人几乎都挂在在她身上。
这忽如其来的重量,让李非鱼的身体抖了下。
“我去你大爷的,你能不能站直了走路?你真的很重啊!”
“不能,我估计我右脚大拇指肯定碎了。”任亚枫心痛地说。
间接施暴者李非鱼,无话可说了,只能认命地拖着受害者去看校医。
拖着这么重的人,走出田径场,已经耗损了她一半的力气。
她侧头望了一眼任亚枫,一脸大爷的样子,哪像被砸到骨头碎裂的样子。
“任亚枫,你是不是在骗我?”李非鱼疑惑地问。
“你是鱼大姐,我哪敢骗你啊!”任亚枫无辜地答。
“你最好不是骗我,等到了校医室,我要是发现你的脚趾头完好无损,你就等着我拿锤子,直接敲碎你的脚趾头!”
任亚枫哑然失笑:“难道你不应该祈祷我的脚完好无损,这样你就不用为我负责。”
李非鱼斜瞪着他,“你不要担心,若是被我用锤子敲碎了,一定给你负责到底。”
“嘻嘻?你要怎么给我负责?”
“当然是……”
“非鱼!”
李非鱼没答完他的问题,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叫住了。
她回过头,是徐楚天,左肩挎着行李袋,准备到足球场踢球。
当然,还有骁大少,他听着同行的朋友说话,并没有停下脚步想要和她寒暄的意思。
“巧啊!楚天兄。”她自动忽略的祁云骁,和徐楚天欢快地打招呼。
“这是怎么啦?”徐楚天看着她身边的任亚枫,好奇地问。
“他脚受伤了,我带他去校医室。”李非鱼答。
任亚枫清了清嗓子:“鱼大姐,你应该要说清楚,我的脚是被你砸伤的。”
“这是个意外!”李非鱼着重强调,“而且有没有被砸伤,到时候就知道了!”
徐楚天笑出了声,这个黄头发的男生,全校人都知道,是任亚枫,在二年d班,和非鱼认识,也不奇怪。
虽然只是扶他一下,但从远处看来,却是任亚枫搂着非鱼,姿势过于亲密。现在看来,不只是姿势亲密的缘故,他们好像还是很好的朋友。
“这些天都没见到你了?你又惹你家少爷生气了吗?”徐楚天问。
李非鱼干笑了两声:“要是惹他生气,我早道歉了,我这次应该算是被扫地出门了。”
徐楚天很诧异:“前段时间,他还说你有把柄在他手上了,那么快就被扫出门了。”
“我放出了终极大招,他被反杀了!”
“不愧是李非鱼!”徐楚天眨了眨眼睛:“很好奇,你这大招是什么?”
“怎么,你想用它对付骁大少啊?”李非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独门秘籍,是不能随便传授的!”
他们又聊了些关于运动会的事,前方有朋友叫声楚天少,催促他赶快去。
互相道了再见,徐楚天就快步赶上去了。
李非鱼则继续拖着任亚枫前行。
“鱼大姐,你是被祁家赶出来了吗?”任亚打趣地问道。
李非鱼叹口气:“没有。”
“那扫地出门是怎么回事?”
“比喻而已。”
李非鱼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现在和祁云骁的相处状态。
说他在生气嘛,好像也不是,说被他无视嘛,也不确切。
说他因此讨厌她嘛,好像一开始,他就是讨厌她的,所以,不喜欢,也正常。
两人唯一还有交集的地方,大概就是在冯叔的车里,还有祁家的餐桌上。
他的态度一直很平静,不刻薄,也不算友好。
前些天在车里,她给他递了个抽纸,他还和她说谢谢,客气又礼貌,为此,她还觉得莫名其妙的。
后来她想了很久,也终于想明白了。
以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说话,玩闹,吵架,打架,大概是因为祁云骁真的把她当成男的,就像他所有的男性朋友一样,无所顾忌。
但现在不可以了,他给她归类成了女生,而且还是喜欢他的女生,所以,便需要保持距离了。
用他作为男生的教养,无声无息地在他和她之间,划了一条分界线,又或者是,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其实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不会想方设法地把她赶出祁家。
每天的日子都很清静,适合学习和生活。
“鱼大姐!”任亚枫豪迈地喊了一声,搭在她肩膀上手里加了些力度,“你要是被祁家赶出来了,没关系,我家缺个干活保姆,你又是我大姐,我保证给你的工资和你在祁家是一样的!”
“保姆你大爷的!”李非鱼抬起手肘,往后用力捅到他的肋部上。
“啊!”任亚枫又是一声惨叫,“完了,肋骨也要断了!”
“你少给我装蒜,快点走!”
任亚枫又安静了一会,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鱼大姐,你这样走得太慢了,不如你背我过去吧!”
李非鱼不客气地又捅了他一下,“你现在要是给我打到半身不遂,我绝对要把你背过去!”
“鱼大姐,你不能老是这么暴力。”任亚枫苦口婆心,“女生不是倾国倾城,就得要温柔,要贤惠,你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要孤独终老!没关系,我家的保姆,终身制,包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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