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有靠近大门口这边的人目光一直追着柳侠的车,现在冯红秀这么嗓门豁亮的一嚷嚷,篮球场那边的人也都看过来了。
饶是柳侠平日里最喜欢嘚瑟自己家大乖猫,这会儿也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和柳岸今天里里外外穿的都一样,都是白色的耐克跑步鞋,发白的直筒牛仔裤,白色圆领t恤外面罩一件碎格子的衬衫。
只有衬衫的颜色略微有差别,柳侠是蓝色格子,柳岸是红色格子。
加上俩人几乎一模一样简单清爽的碎发,不看脸的话,确实就跟双胞胎似的。
柳岸微笑着对冯红秀说:“只是正好穿的衣裳差不多。”
冯红秀感叹:“唉,没办法,一样的东西,穿你们身上就咋看咋漂亮,穿在胖子身上就是麻袋。”
她原来只是偏丰满,最近两年开始发福,据她自己说是没活儿干,闲的了。
柳侠笑着说:“大姐您穿衣服也漂亮,高贵典雅的那种。”
冯红秀嘎嘎一笑:“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自个儿啥样?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家去吧,开几千里的路,也累了。”
柳侠本来想问问她们那边出了什么事,又想到自己上次什么都没干,就开辆好车都能惹出祸来,就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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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放好了东西,从卫生间到厨房,最后到他和柳侠的卧室,挨着看。
因为一直住着人,家里很干净,没有长期空置的房子会有的灰尘和腐朽味。
他们俩的卧室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看过了那么多漂亮的美式家居,回到家,看铺在地上的和围在床边的席子,感觉依然舒适美好。
手工做的欧式大床和梳妆台、写字台现在看起来比较粗糙,模仿得有点不伦不类,远不如美国当地出产的精致华丽,但亲切朴素,结实厚重,更符合他的心意,只是看一眼,他和小叔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就被勾出记忆,无数埋藏在心底的快乐画面层层叠叠纷至沓来。
柳侠从后面抱住柳岸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我还是最待见咱俩这间屋,最舒服。”
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属于他们两个自己的家,不再担心离别,这里留给他的都是美好回忆。
现在京都的房间漂亮则漂亮了,他在那里却不是胆颤心惊的煎熬,就是长夜漫漫的等待,有时候,他都有点害怕回那个房子里。
柳岸慢慢偏过头,唇角贴着柳侠的额头:“我也是。”
外面的喧嚣远远退出他们的世界,安心的静默氤氲弥散在家的没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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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哥,小叔,您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忽然响起小莘的声音,紧跟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就进了屋。
柳侠松开柳岸转过身。
小莘冲过来,扑到柳岸跟前:“哥,你好了?全都好了?”
柳岸一只胳膊把他托起来吊在自己的右肩上:“你看看我这样还不知?”
小莘看着柳岸的脸:“嘿嘿,就是好了,哥你现在哩脸看着跟咱六叔样,黑是黑,可黑哩又洋气又好看。”
柳岸把他放下,顺手在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跟谁学哩这么会拍?”
小莘笑着跳到客厅:“我说哩是真哩嘛,哥你就是可帅,跟咱五叔样恁帅。”
柳侠不乐意了:“小叔不帅?”
小莘一点不怕他:“惊艳呐小叔,你懂不懂?你我经常看,没感觉了,不过你去俺学校接我那两回,俺班女同学都看着你光想流嘴水,都问我你搁哪儿干啥咧。”
柳侠立马眉开眼笑:“我就知,我玉树琼花魅力无边。”
跟在后面进来的小蕤正好听见,咧咧嘴:“小叔,你那都是啥形容,玉树琼花是形容人咧?”
柳侠一点不害臊:“反正就是那意思,小叔人见人爱。”
小蕤跑进厨房,拿出一摞盘子,然后又拿出其中一个,往里面倒他刚买的菜:“三叔他们去百味粥了,那儿哩稀饭跟菜都可好吃,还有各种馍,就叫我搁泽河市场买一盘鸡胗,这一家哩鸡胗特别好吃。”
小蕤把鸡胗倒进盘子,柳侠捏了一块就塞进柳岸嘴里,紧跟着又捏一块扔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嗯,就是不赖。”
小蕤大叫:“小叔,这上头有辣椒油。”
小莘跑进厨房:“我给咱小叔拿筷子。”
柳岸抽出一张餐巾纸,拉过柳侠的手给他擦:“再去洗一下,万一不小心揉一下眼该蜇慌了。”
柳川、晓慧和林洁洁到家后,发现小蕤不在,问咋回事。
小莘说:“俺小叔老饥,给鸡胗吃掉半盘儿了,俺二哥又去买了。”
晓慧赶紧拿碗:“快点弄一碗八宝粥叫您小叔先喝着,猫儿,你喝啥稀饭孩儿?”
柳岸说:“我啥都中。”
百味粥坊有十来种不同地方的特色粥,不过柳川他们买的还都是中原一带早晚最常吃的几种,柳岸挑了绿豆粥。
柳川买了十个菜,还有好几样包子和饼,小蕤除了又补上一份鸡胗,还带着又买了一份凤爪和鸡心。
柳侠喝了两份粥,吃了三个包子一块葱花油饼,别的菜不说,红烧肉就吃了小半盘,然后躺在沙发上哼哼。
野外作业时,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