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河水早已漫过钟白所待的槐树,下树就得洑水,可水里还有一条成了精般的鲤鱼怪,就是没有鱼怪,书箧中的行头都是不能沾水的,所以这树是肯定不能现在下。
但不下树,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大树足足有七米多远,自己这袖里金钩的长度只有五米,也跃不过去啊!
不过万幸的是这槐树足够高,河水暂时淹不到自己,钟白把金钩连同结实的蚕丝细线慢慢缠好放入袖中,开始思考怎么办。
“开、船、喽……”
“想过这金鲤河的快快上船了!”
“贫道摆渡不收一文钱……”
连着三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号子声,把钟白弄蒙圈了,这小溪变大河不说,深更半夜的连船夫都出来了?
特么的明明是条小溪,是小溪,是小溪,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是入海的大江大河,云州是靠海,但海边还在两百里外呢,小溪能划船?船能凭空变出来?
”这是弄什么咧?“
“树上的道友,可需过河啊?”
渔船已经来附近,钟白在树上往下看,喊话的乃是一个身着粗布太极袍,脚踏青丝履,头戴一顶破旧纯阳冠,白白胖胖面相和善的中年道士,此刻站在一艘窄船上,扶着木橹笑盈盈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