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不大,约莫住着百余农户。秋风萧瑟,行走在村中大道之上,空无一人,气氛肃杀诡异,孟飞微微皱眉,隐隐察觉气氛不对。
“有血腥味!”
站在孟飞身侧秦坏脸色凝重,对血腥味道极其敏感的他口中冷声道,警觉的看向四周。右手缓缓落到腰间,随时准备拔出匕首应战。
月欣走了几步感觉脚下似有异物,抬脚一看,心中一凝,是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再看周围,这样的血迹并不少。
“难道说这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月欣口中呢喃,入村至今,依旧未见一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地面上一滩滩血迹,这些都已经足以证明,这个村子已然变成一个无人村,至于为何无人,无疑是被人屠戮干净。
孟飞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一言不发。
根据地上的血迹判断,这个村子的人,死了不足三个时辰。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根本不可能招惹到什么大敌,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屠村。
“别杀我,别杀我!”
不知从何处窜出一道人影,见到孟飞三人转身就仓皇逃窜,衣衫褴褛,身上还沾染着血迹。
“别走!”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月欣大喝一声,然而对方脚步未停,月欣索性直接从了上去,三两步就至其身边,一把将他拉住。
“大人,别杀我,别杀我!”
那人双手不停的在面前交叉摇晃,身体微微发颤,目光不敢看月欣的眼睛,惊慌失措,看似精神有些奔溃。
“这个村子的人都哪儿去?是不是死了?谁干的?”
月欣抓着那人,对其发问,或许是过于着急,一连串的问题抛出。然而那人惊神未定,又怎么可能回答月欣什么?
“村子里的人?死了,都死了!”
惊魂未定,胆怯如鼠,挣扎了许久才敢用余光看月欣。看其面容,邋遢至极,是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
“你怎么活下来的?”
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不知道该说他幸运好还是不信好?幸是因为他还活着,不幸是因为只有他活着。
“我?”
闻言,中年邋遢男子微微一愣,眼神之中出现片刻迟疑。这一幕被孟飞捕捉到,顿觉事情不对。孟飞寒光一现,竹中剑出鞘,一剑刺向那中年男子。
手起剑落,毫不拖泥带水。
“你干什么?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还要杀他!”
一剑封喉,孟飞的剑快到极致,中年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直接被孟飞击杀。此时月欣怒斥着孟飞,觉得孟飞毫无怜悯之心!
“这个村子没有幸存者,他是杀人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孟飞并未作过多的解释,时间不允许。转身对月欣和秦坏两人说了一句,跟着上马,欲要离去。月欣却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和孟飞赌气,对其杀人之举,相当不满。
“哒,哒,哒!”
“来了?”
马蹄声与脚步身交错传来,孟飞眉头紧锁,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孟飞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来的居然这么快。
前不久刚刚遇到一伙人的堵截,途径这个小村,全村被屠戮,两者联系在一起不难判断出是飞斧帮人所为。飞斧帮做事,岂会留下活口,那中年邋遢男子的出现本就引起了孟飞的怀疑,现在马蹄声传来,更加坚定了孟飞的猜测。
“林海宗弟子,果然不凡!本想让人引你去我那喝上一杯,没想到你倒是果断,直接把人给杀了!”
数秒之后,一行人出现在孟飞面前,浩浩荡荡足足百人。一上来,就将孟飞三人围住,堵住了所有出口。
孟飞的目光落到说话那独臂之人身上,此人独臂,毋庸置疑,定是飞斧帮帮主血斧。
“你就是飞斧帮帮主,那个被逐出林海宗的血斧?”
孟飞无所畏惧,冷漠注视着血斧,口中淡淡说道。
之前所杀山贼首领只是服从其帮主命令前来堵截,知道的不多。现在血斧到来,他肯定知道想要置孟飞于死地的幕后黑手是谁。对方虽然人多,但孟飞眼中却只有血斧一人。
擒贼先擒王,血斧一死,剩下的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即使孟飞不动手,他们必会溃散而逃。
“林海宗?林海宗负我,这样的宗门我不待也罢!”
血斧的言语看似不屑,实则充斥着愤怒的情绪。虽时隔五六年,但他对于自己被逐出宗门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替林海宗办事?”
孟道。他与血斧素不相识,毫无恩怨可言,血斧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截杀孟飞,若是单纯为了钱财还好理解,然而血斧想要的只是孟飞性命罢了。
“替林海宗办事?谁说我是在替林海宗办事?”
血斧眉毛一挑,心高气傲的他岂会承认自己是在替林海宗办事?他决不会为驱逐他的林海宗办事,真说起来,也只是为焰阳峰办事,还焰阳峰峰主当初说情之恩。
除此之外,他杀孟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血斧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比林海宗杰出弟子差,告知林海宗,当初将其逐出宗门是错误的决定。纵使有可能遭到林海宗报复,也要证明自己,他,无所畏惧。
“我杀你,只因为你是林海宗弟子!林海宗弟子,我血斧见一个杀一个!”
血斧冷声道,面色阴沉,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