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死寂昏暗的空间,光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畏惧黑暗的小女孩,紧紧依偎在那无边的星际轮影之后,从这里看,银河,宛若一轮恒久转动的微小轮盘,就像是闪耀着银色的漩涡,静静悬浮在那一小片寂静空间中。
星域内偶尔会有三两颗孤寂的空间游客在那里被不知名的引力牵扯着,倘若它们能够说话,那么他们一定会祈祷自己下一世不要再做一颗陨石,与其获得那种永无止境的生命,倒不如做一株小草,至少可以享受阳光雨露,当然,如果有下一世的话。
只是即便有下一世,它们又能向谁祈祷,神吗?
不,神是高贵的零次元空间生物,这些下层的‘次元空间’,只能卑微的在它手中挣扎。
它是谁,它不是谁。它不是天,天在它的眼里渺小得像蝼蚁;它不是神,神在它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它创造了这无尽的星空,它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化身成了天,它给与了神族居住在星空之上的至高无上的荣耀,那是众位面皆要仰望的零次元空间位面,却剥夺了神进入‘零次元’之下位面的权利,因为他们是神,是贪婪、血腥、视生命为草芥的神,高贵的神。
神被它永久的封印了,它原本是想将神永远的封印。
可即便是强悍如斯的它,也无可避免的会失去对于一部分空间的掌控能力,而这里是它诞生的地方,也是它力量最为薄弱的地方,因此每隔亿年这里就都会自动形成空间通道,而这里也是唯一一扇通往零次元的门。
众神之战,
神的战场,
神的永眠之地。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也将从这里终结。
......
虚空中,一道流光徐徐飘过,飘到这片虚空时,突如其来的漫天火海瞬间将其拦截,虚无之火,无相而生,无相而灭,吸星空之力,焚天地苍生,熔虚空万物,炼万载时空。
“为何这里会有这么一道火墙。”被虚无之火阻拦,那道流光竟然丝毫没有受伤,反而是退去了一身的光华,露出了流光内包裹着的身形,赫然是一位朱颜鹤发的老者,身穿一身简洁干净的白袍,此刻正疑惑的看着这片火域。
这人看似苍老的容颜,却拥有远非常人的精锐目光,淡金色的瞳孔认真的凝视着那片滔天虚无之火构成的火墙,手中印诀连变,猛然之间,一股蛮荒般的滔天威压弥散在这片星域内。
吼吼吼——
伴随着那名老者手中印诀的律动,那火墙之前的这一片虚空很快便被搅得支离破碎,撕碎的空间蛛网带来的漆黑毁灭之力在老者的控制之下,竟幻化成了一条可吞天际的巨龙,咆哮着冲向那片火域。
然而无论那漆黑的毁灭之力凝聚成的如何冲击,那片火域依旧是纹丝未动,可那黑龙却已被虚无之火焚烧殆尽。
见自己的攻击轻松被化解,老者这才真正开始认真地凝视着这片火域,见那火墙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同之前一样古井不波,不禁暗暗有些惊异。纵使如此,老者依旧是将双手背于身后,竟然就这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傲然凌立于火域之前,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王者的霸气。
然而从老者身边的空间波动就可以看得出,这名老者并非是在故弄玄虚,而是在筹备一个威力巨大的招式。要知道方才老者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轻易地撕裂空间,利用其产生的毁灭之力来凝聚成实物攻击那片火墙,要知道这种大手笔还仅仅只是其率性而为的杰作,那么自然也就不难预料,连老者也要事先准备的这种大招那将会产生何等惊天动地的效应。
哗啦啦——
老者的白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呈波涛撞层层撞击到那片火墙,这波涛一浪胜过一浪,层层叠加,到了第三浪时,威力已足以移山填海,而且每一浪击到火墙上时,都会激起火域的一片震荡。
然而从老者依旧微闭的双眼不难看出,这无形的灵力气浪,还仅仅只是老者的攻击自行散出来的余波,管中窥豹,足以看出这一击将会带来何等的威力。
“湮灭剑,去!”
老者忽然眼中精光大振,嘴里暴喝一声,旋即一柄百丈之长的玄色巨剑凌空浮现,尽管这柄玄色巨剑还仅仅只是一道光影,但是从剑体上传出的毁灭气息却足以毁了这一片星域,
“去!”
老者伸出负于身后的右手向面前的那片火域凌空一指,玄色巨剑霎时间通体玄光大振,巨剑自剑尖至剑末,白光相继闪过,再回过神时,玄色巨剑已经与虚火之火构成的无尽火域狠狠的斩在了一起,被玄色巨剑带起的火浪pēn_shè出了四五十丈的高度。
然而仅仅是这一击,玄色巨剑竟与那片火墙死死的黏在了一起,以玄色巨剑之上蕴含的那股恐怖如斯的毁灭之力竟然依旧也奈何不了这片火域,而且看起来虚无之火正在逐渐的侵蚀着这柄玄色巨剑。
仅仅数息之后,那片火域就已经连带着那玄色巨剑之上那毁天灭地的毁灭力量一同吞噬下去了。
眼看着自己倾尽全力一击被那火墙照单全收,老者心中的惊愕实在是无可附加,老者心里自然清楚他这倾尽全力的一击所达到的毁灭值是多少,要知道这一击曾经可是真真切切的将一片星域轰成了虚无啊!
就在老者的惊愕之时,一道粉蓝色的滔天火柱自巨剑劈斩之处汹涌喷出,化成了一道火柱。就是这样一道火柱,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