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颜和乔栀子一同走进婚礼现场,刚才在门口与新娘新郎的寒暄已经让她们疲惫不堪,两人落座后白欢颜轻声叹道:“大家都是演技派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乔栀子微微扯了扯嘴角,心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他现在在哪儿呢,是什么样的任务连一个字都不能向她透露,有人说选择了军嫂便选择了远方,可在她看来,选择了军嫂就选择了近在咫尺的提心吊胆。
“哟那不是那谁吗,诶诶快看啊,淮南哥的媳妇儿。真是漂亮,难怪可以把大冰块都捂化了。”
“哼,我看也不过如此吗?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淮南哥可不像是那么轻易被打动的人。现在有些女人啊,手段高明着呢。”
“就是。咱们伶伊追了顾淮南那么久都不见他动心,谁知道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白欢颜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正要站起身和她们理论,乔栀子抬手把她拽了下来,平静地盯着舞台上的婚纱照,淡然道:“夏虫不可语冰。”
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白欢颜气的抓着手包的手都在发抖,乔栀子反而了,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脑子不好使的人的朋友脑子也不会好使到哪儿去。颜颜,如果是你,你会在我的婚礼上高谈阔论我从前喜欢的人吗?”
白欢颜摇摇头,乔栀子笑意更甚,道:“那不就对了,咱们尽管看看,到时候丢的是谁的脸,臊的是谁的皮。”
说罢,乔栀子转过头,琥珀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情,冷冷地盯着说话的几人,优雅地伸出食指轻抵在唇间,“嘘,几位,你们很吵。”
几位长辈四平八稳地踱步进场内,乔栀子和白欢颜起身迎了两步,乔栀子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微微欠身,“张伯伯好,伯母好。李叔叔好,何叔叔好。”
“栀子?哎呀,好多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结婚了吗,有没有男朋友啊。”
乔栀子此时的笑意才情不自禁地变为发自内心的微羞的浅笑:“谢谢伯伯。我结婚了,只是还没有办婚礼,不敢来叨扰各位叔伯。等婚礼筹备好,我和淮南一定上门拜访各位叔伯。”
“哦?是淮南?好,好啊,郎才女貌。”
等与所有认识的长辈打过招呼请过安,乔栀子才回到位置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累啊,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让他去做,她只用在他身边点头微笑嗯就好了。
“瞧瞧,多会笼络人的手段。哼,别是顾伯伯硬塞给淮南哥的吧。”
“还有她旁边那个,白家的女儿嘛,听说在相亲呢。没人要也不至于相亲吧丢死人了。”
乔栀子低下头微微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是一片寒凉,她已经忍她们很久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
白欢颜默默地咂了咂嘴,唉,惹谁不好偏要来惹乔栀子。
乔栀子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故意稍稍加大了声音道:“颜颜,我倒觉得啊,相亲丢不丢人我不知道,但是谁晚上身边睡着傻子谁自己知道。”
“你说谁呢?”之前说话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人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道。
乔栀子转过身,勾唇一笑,道:“谁搭腔我说谁啊。”
“你……”那人一时语塞。
白欢颜微微眯起眼看清了那人的脸,贴在乔栀子身后低声道:“沈伶伊的闺蜜,康副政委的儿媳妇儿。她老公现在是淮清哥c师的一个少校营长,有名的花花公子。”
乔栀子嘴角笑意不减,平静道:“康家的儿媳妇儿,原来也就是这个素质。呵,真当别人都是聋子吗,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公,到了我这儿也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叫我一声栀子姐,哪里轮得到你在这个地方多嘴了!”
那人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乔栀子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看了一眼几个人,道:“你们也可以接着谈,谈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听见新娘之前喜欢的是一个有夫之妇,最好让新郎的朋友和新郎都听见,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还有你们,都以为自己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别把事儿做绝了。我再不济,我还有娘家还有程家,诸位还有谁呢?康太太觉得你的丈夫会帮你吗?我认识的你的老公,可不是一个会那么做的人。”
几人不服气地低下了头,乔栀子瞥了一眼刚才那人的手包,冷笑了一声道:“chanel的手包的确很好看,不过我不知道你老公的工资够不够给你买这个包,可别逼我哪天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我可是会想办法去深究的。还有,这个包已经过季了。”
说完,乔栀子重新坐下,继续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她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宣扬她的幸福,是因为她和他都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一日三餐,晨起午眠,都是幸福最朴实无华的样子,也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诋毁她可以,但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的幸福指手画脚甚至用肮脏的东西揣度。
婚礼后的答谢宴乔栀子和白欢颜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席了,看着渐渐后退的酒店,乔栀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窝进大衣内,道:“终于结束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给自己惹一肚子的火。”
“你还有火?你不是狠狠地出了气了吗?”白欢颜递过一瓶水给她,“你还回t市吗,什么时候回去?”
乔栀子翻了翻手机,道:“订周一的票吧,说话又要新年了,万一他哪天回来了,家里连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