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正专心抹脸呢,没听清蔡小纹说什么,带着哭音问道:“你说什么?”
蔡小纹含笑摇头。苏釉也不在意,最后擦了擦脸就站起来,抬袖子抹净眼泪道:“赶紧做吧,来不及了。”
“嗯嗯!这就做!这就做!”蔡小纹从地上爬起,看着苏釉前去筛泥的背影,不自禁地又轻声说了一遍:“柚子……”
且说苏蔡两人又哭又抱地不干正事。桃花林大浴室里是一副热火朝天,积极向上的情景。年十五还未到年没过完,澡堂里每天都是客满为患。李阿俏捏脚捏得脚不离手,自然赏钱也是大丰荷包。腰里有钱,她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就能在下工后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子里躺在那张破木板床上,想起那个有文化的小猴子来。
我们可以在离澡堂近的地方合租一间屋子……李阿俏如此想着。她又默算了一遍大年里所有的进项,美滋滋地想:“合租,省钱,省事。离澡堂近,上工也方便。再努力干两月,还能买辆驴板车,这样我们也能坐车上工了!”
她越想越激动,从床上蹦起,披了衣对着月光就数钱,把床压得吱吱响:“三十,五十,八十……对了,万一小猴子不想和我合租呢?”她只苦恼了一瞬间,立马就释怀了,从银钱里拨出厚厚一堆铜板:“我给她扯块花布做新衣裳就是了!哎呀,我太聪明了!”
这边李阿俏想得很美。那边侯种儿在家里院湖边的回廊里凭栏而坐,也失着眠呢。她伸手翘脚地倚在美人靠上,手里随意把玩着她父亲这次回来送她的蓝田玉佩。玉佩时不时打在美人靠的木栏上,发出脆脆的轻响。
“哎……”侯种儿长长叹气,忧愁地望着月亮。那次在苏釉家喝酒后,苦恼并没有解决。李阿俏是什么心思,她还是不知道。父兄在家,元宵未过,她又没有借口出门。去不了桃花林,见不到李阿俏,只能对月兴叹。
“月啊……”侯种儿有心事有时间,诗兴大发:“我要做首诗。嗯……这个……那个……啥子……算咯,还是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好乖的存稿箱。豆姑娘还在游山玩水~ 我们鄙视她 哼(ˉ(∞)ˉ)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