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李教授带着贤贤回去了，撒程送她回去，杨小安走在他身边，不太敢看他阴沉沉的侧脸…
杨小安想起刚刚饭桌上的一幕…她转头，刚好碰上撒程瞟过来的眼神，对面是李教授和贤贤无声的眼神鼓励，她稳了稳气息，鼓起勇气问道：“那，我还能蹭饭吗？”
“不能。”撒程一秒钟拒绝没有丝毫犹豫，杨小安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建立起来的自信心被他这句话击打得渣都不剩…太凶残了！
不知道撒程是刻意放慢脚步还是本来走路就这么慢，杨小安低头专注地数着步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杨小安有些难受耷拉着脑袋，思索眼前的叶子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暖黄色，她喜欢撒程的日子里，树叶由黄到绿再变黄，什么时候她能等到铁树开花的那天呢…
撒程目视前方，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手机，时不时有些学生经过他们身边都会停下来向他打招呼：“撒程师兄。”
撒程轻轻点点头，步履不停，午后的校道上人流不多略显静谧，平常杨小安这个时候都是在图书馆的，而撒程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实验区的某间实验室里砥志研思，跟她一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杨小安忍不住想刷点存在感，斟酌半天才抬头问：“撒程师兄，你们实验室还招人吗？”
杨小安这句话成功拉回撒程的注意力，低头，女孩眼晶晶的样子落入眼中，眼眸湿润如同一汪清泉，认真地看着他。她是很认真的。
确认她是怀着真诚的态度提出问题，撒程才说道：“我们一直在招人。”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有兴趣？”
杨小安一听他说起这个，立马来了精神追问：“那，师兄你觉得我可以进吗，我可以努力学习的。”
“不可以。”撒程一口回道，可能是怕自己太直接打击她，又加了一句：“至少现在不行，这也是对你们负责。”
“可是我不怕辛苦的。”杨小安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就算现在不能进，也能让撒程知道她的决心啊。
“我说了，不行。”他磨光所有的耐心，不再看她，有些烦躁。
撒程其实慢慢发现，这个叫做杨小安的女孩最近屡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从前波澜不惊的生活轨道却被她其他事情牵动，甚至做实验时脑海中偶尔会闪现她的笑靥，他无处探究，暂且归因于最近见面太多次的结果。
杨小安听出他话里的不耐烦，也不敢继续造次，只能退而求其次转话题：“撒叔叔多久时候才回来一次呀？”她记得妈妈说过，撒程是一个人在国内生活读书，他的父母都在国外生活，就算强大如撒程，一个人应该也会有感觉到孤独的时候吧？
撒程明显是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她细心发觉他身上的气息一变，透着一股凉意，不是被家人抛弃的难堪，而是干净的气息，甚至带着丝丝暖意。
他看向远方，似是勾起一阵美好回忆，清俊的脸透着温柔，杨小安不知道他想起什么什么值得怀恋的事情，却庆幸历经多年分隔两地的一家人生活，他并无心结。
撒程主动说道，清凉的嗓音在寥寥数人的街道上愈发清晰：“我九岁那年就决定留在国内学习，一直到读完大学。”
他说起家里的事情，情绪不变，却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杨小安目视前方，想起爸爸妈妈，嘴角的笑意溢满柔色：“其实我也是，初中开始在学校住，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能隔着视频见到他们，就算视频开着，什么话都不说，我也觉得自己就是在家里。”
撒程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是从小离家在外求学。他还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杨妈妈杨爸爸对杨小安的疼爱以及她对他们的依赖，都是他和父母之间从未触及的东西。
杨小安像是读懂他的不解，自己从前也从未想到他们会有这方面默契的经历，她眉眼弯弯，笑意一直延伸到眼梢，心里想的话就这么明晃晃直直从心口蹦出来，夹着午后阵阵凉凉秋风，无比清晰传到他耳中：“撒程，我可以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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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那个吹评论区那个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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