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女孩的笑容，段鹰觉得他还是小看对方了。他之前为什么非要以为她只是一个小网红呢？她明明是为了通过网红这一途径接触到自己而已嘛……
不得不说，小公子心里傲娇了一把。
“等等，”段鹰突然收住了笑，“所以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海选节目？”
“我要进娱乐圈。”
“开什么玩笑，”段鹰笑，“你又不缺钱。”
“所以才是真爱呀，”郁雅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连一个不求回报、单纯喜欢的项目都没有吧？”
段鹰：……他喜欢找刺激算不算？
“真难想象我们俩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段鹰毫不客气地把郁雅带来的材料收到自己包里。
“因为在见面之前就已经把对方查清楚了，况且只是合作伙伴，关系用不着密切。”
“我查到的东西和我眼睛看到的可不一样。”段鹰的神色正经起来，声音沉沉的，目光有些幽深。
“没有什么东西一定是假的，只要相信的人多了，它就是真的。”郁雅把合同收起来，若无其事地品着茶，桌上的手机却忽然一震。
“我先走了。”郁雅抓起手机走了出去。
段鹰看着郁雅原先放手机的位置，微微出了神。
走出包厢，到大厅里，果然看见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打扮的老夫人正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教育着何曼茹。原本有些神采的姑娘此刻正低着头如鹌鹑一般缩成一团。
“抱歉，”郁雅走上前去，“这个位置是我的。”
正在气头上的老夫人正要发泄，转头却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女生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看上去有点异域色彩。就是从通身的仪态来看，这女孩就不是个一般家庭教养出来的。
“你是谁？”她尽量用慈爱一点的口吻，语气中却仍旧带了点高高在上。
“勤远高中的学生，带助手来这里谈业务，请问可以让开吗？”
“学姐……”
何曼茹心虚想劝阻，却被郁雅拦下。穿着校服的女生下巴微抬，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那模样，竟然有几分气势。
“……我是茹茹的外婆。”那位老夫人首先败下阵来。
“哦？原来是这样，”郁雅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既然是长辈，那就一起吃个饭吧，旁边那家和悦饭庄不错，今天刚好项目谈成，我做东。”
“这……这怎么好……”那位外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和悦饭庄哪里是他们消费的起的，她不过是大学教授，每个月的固定薪水根本没有多少。
按说，作为长辈她是要请客的。
“学姐，我们、我们下午还有课……”何曼茹赶紧拉住了郁雅。
“对，你们学生还是上课要紧，”何家外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茹茹没事乱跑什么，今天来这边你爸妈还不知道吧，你也不怕他们担心。俊俊这么小都懂得要乖乖的，按时回家，你却不把父母的话放在心里。你的零花钱如果不够花的可以找我和你外公要，虽然我们快退休了，可是贴补你一些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外婆，”何曼茹看了看郁雅，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我不缺钱，在学姐这边也帮不了什么忙，听说俊俊最近身体不太好，妈妈在帮他调整……”
“俊俊没事吧？”
“没事，”何曼茹不动声色躲开对方抓过来的手，“不过外婆还是打个电话或者亲自去看看的好，说不定俊俊看到外婆就好了呢。”
何家外婆愣了愣，打个电话可以，可是亲自去看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