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妈妈欣喜地几乎瘫软下来。
莉莉果然在游乐园附近的温蒂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被找到了,不过似乎被喂了安眠药,被找到的时候正在睡觉。夏神威警长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大概是为了确认小女孩确实被找到了,不过人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简墨猜想他肯定被那位嘴巴不饶人的妈妈奚落过顿——虽然女儿是没事了,但是毕竟是付出了那么大一笔赎金,全家人又都受了惊吓。
从楼梯下下来的夏警长正好看见万睿正在向旅馆登记处问东问西,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大概是因为绑架案牵扯到自家旅馆,害怕自己受到牵累,因此登记处的小姑娘显得特别配合。过了好一会,万睿才结束了他的询问,回头向简墨比了比手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夏神威在门厅站定:“你有什么发现?”
万睿气定神闲地双手插在裤兜:“当然,不过不能随便告诉你。”
夏神威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他这种无赖的态度十分反感,但还是说:“该是你的荣誉值少不了的。”
万睿打了个响指:“你说了这句话我才放心。”接着在夏神威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
夏神威眼中精光连闪:“我都会去查的。”
万睿挥了挥手,打了个呵欠:“别忘记了我的荣誉点。”
第二天早餐时,万睿对简墨兴致勃勃地讲述了自己对整个案件的分析。
第一个疑点,为什么绑匪要多此一举地把绑架的下一步联系的电话定在游乐场。一般来说绑匪不是只需要让当妈妈听一听女儿的声音,再告诉缴付赎金的方式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所有人都闹到游乐场不可?
“除非当妈妈并没有在接到绑匪电话中听到女儿的声音,所以不得不直接追来游乐场来确认。”万睿伸出一根手指,“一般来说如果绑匪绑架了人又不肯让被勒索赎金的人听到肉票的声音,除非是肉票已经死了或者是处于昏迷,受伤等不能说话的情况。”
第二个疑点,旅馆的前台登记处告诉我,来开房的是一个带着帽子并用大围巾围住自己的年轻女人,过了不久,有一个身材高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子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进来了。他似乎对箱子很宝贝,箱子看起来很重,但是他不允许门童帮忙。男子不久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是空着手走的。后来开房的女子也走了,走的时候是单手提那个大行李箱,之后就再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
“从头到尾,没有人看见莉莉是怎么进入那个房间的。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莉莉是被那个男子用大行李箱装着带进去的,所以箱子很重,需要他双手提。不过女子离开的时候行李箱应该是空的,一个娇弱的年轻女子不可能单手提的动一个五六十斤重的小女孩。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绑匪是有预谋有准备而非临时起意。”万睿一手叉这炒粉一边说,“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绑匪绑了莉莉不是马上找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藏人。而是就在游乐场附近找个旅馆,这不符合犯罪心理——除非他有什么理由非不能离开游乐场。”
“以上两点暗示着这么一个可能:这绑匪就是游乐场里的一个员工,他经常看到司少朗带女儿来游乐场来玩,然后有预谋的策划这一场绑架案。把联络地点定在游乐场既方便他观察莉莉一家的反应,又可以借游乐场这个人来人往且又熟悉的欢饮来掩饰自己的行迹。但是这个推测有一点就说不通了,昨天到了最后整个游乐场走得只剩下守夜,绑匪还是打电话过来通知交赎金,之后还再度电话过来通知放人。”
“这就有些蹊跷了,守夜人是不可能经常看到白天才来游乐场的游客的。因此,我开始和有了和那位当妈妈一样荒唐的怀疑,或许就是那位魏舒兰联手司少朗绑架了莉莉。”
“司少朗绑架自己的女儿?”简墨抬了抬眉毛。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司少朗自编自演的一出戏,那前面的疑点就可以解释了。因为他必须一人分饰两角,这边把女儿弄晕,那边就给家里打电话勒索,这边装到处找女儿的好爸爸,那边拿了赎金就魏舒兰甩掉巡捕们。最后让魏淑兰假装绑匪再电话过来——你有没有注意到,除了第一通电话是莉莉妈妈接的外,其他的电话都是司少朗接的,所以他完全有这种机会。”
“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绑架自己的孩子,还是伙同自己的情人。难道只是为了从家里诈一笔钱出来?”简墨皱着眉头。
“哼,你没有瞧见那当莉莉妈对他是什么态度吗?有钱的老婆不是那么好娶的。我昨天还挺咖啡馆的门童说了一个细节,当爸爸和女儿离开的时候,是背着女儿离开的。门童当时直觉就是女儿睡着了。但是换个角度看,这完全可能是司少朗自己给女儿下了的安眠药。这样就避免了莉莉发现他爸坐下的龌龊事,也解释了为什么莉莉妈没有从绑匪那里听到女儿说话的原因。”
“但是司少朗的描述中,还有去到海盗船排队和气球不见了的一段记忆,莉莉一醒不就被戳穿了?”简墨疑惑问。
“这确实是个漏洞,但是司少朗肯定会用受到了惊吓所以记糊涂了,又或者是安眠药使用后遗症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