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尸骸累累的大地上,两个人影再忘我的交锋,不知何时伊斯坎达尔的披风被撕去一截,不知道何时艾丽丝的铠甲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不知道何时伊斯坎达尔的左肩上出现了一个伤口,鲜血正缓缓的流出来,不知道何时艾丽丝的肩甲被伊斯坎达尔击飞,露出洁白的肩膀,尽管如此两个人依旧在忘我的交锋。
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的分开了,远方城墙的杀喊声渐渐的弱了下来,最终消失了,伊斯坎达尔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破旧城墙,那绣有狮鹫、香根鸢尾花、战斧和弓箭的白色旗帜虽然已经变得有些破烂,但是它依旧在竖立在城楼之上,迎风飘扬似乎在嘲笑伊斯坎达尔。
看着那面旗帜伊斯坎达尔默默的说道:“看来你说的话快要成为现实了。”
听着伊斯坎达尔的话,艾丽丝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已经清净下来的战场说道:“的确如此。”
“呵呵呵,一决胜负吧!”伊斯坎达尔双手握剑说道,艾丽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飘雪收入刀鞘,左脚稍稍向后移动了一点,身体向下倾斜,左手握在剑鞘上大拇指轻轻的将飘雪微微的推出一点,右手握在刀柄前端,眼睛冷冷的看着伊斯坎达尔。
两个人慢慢的接近,一步两步三步,突然两个人同时冲向对方,伊斯坎达尔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砍向艾丽丝,艾丽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宝剑毫无惧色,一瞬间将全身的力量聚集在右手,瞬间拔出自己的武器,飘雪一瞬间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一瞬间划过伊斯坎达尔的身体。
两个人的身影交错而过,纷纷停在了下来,各自背对背的保持着各自攻击终结的姿势,滴答滴答,一滴滴鲜血从艾丽丝的右肩留出,划过银白色的铠甲,慢慢的滴落在漆黑的大地上,但是艾丽丝完全不理会自己的伤口,只是很正常的刷掉飘雪上的血渍,将飘雪收回刀鞘中。
伊斯坎达尔一动也不懂,默默地看着自己胸口巨大的伤口,慢慢的收起手中的宝剑,摇摇晃晃的坐在地上,似乎是由于伊斯坎达尔的动作太大了,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伊斯坎达尔胸口巨大的伤口中流出,染红了他那套朴素的铠甲。
伊斯坎达尔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看着那依旧在黎明中耸立的城墙,看着那被黎明染成金色的旗帜,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念念自语道:“哎呀哎呀,最近是不是缺乏锻炼了,居然被一个小女娃给打败了,这可怎么向我的小主人交代啊。”
艾丽丝慢慢地来到伊斯坎达尔的身边,看着伊斯坎达尔说道:“似乎是我赢了。”
“呵呵,是啊,看来这次是你赢了,话说那天晚上的美酒还有吗?”伊斯坎达尔头也不回的说道。
艾丽丝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两瓶装有阿瓦隆美酒的精致翡翠酒瓶,随后将一瓶放到伊斯坎达尔的面前,伊斯坎达尔笑呵呵的拿起地上精致的翡翠酒瓶,慢慢的将瓶盖打开,那一股伊斯坎达尔十分熟悉的果味清香再次从瓶口中慢慢的飘散出来。
伊斯坎达尔如同沉醉一般深深的吸了一下周围飘散的果味,这令他难以遗忘的味道再一次的浮现在他的脑中,随后举起酒瓶细细的品尝着这美妙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回味在伊斯坎达尔的口腔中,令他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好慢慢的感受着绝世无双的美酒。
很快伊斯坎达尔就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位同样拿着酒瓶的艾丽丝,略显歉意的对艾丽丝笑了笑,随后举起自己的酒瓶,艾丽丝也同样举起自己的酒瓶轻轻的和伊斯坎达尔撞了一下,两个翡翠酒瓶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响声,之后艾丽丝闭上眼睛准备品尝手中的美酒,不过伊斯坎达尔的话飘到了艾丽丝的耳边:“呐呐,我说艾丽丝啊,你觉得喝着美酒死去是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呢。”
听到伊斯坎达尔的话,艾丽丝连忙睁开自己的双眼,伊斯坎达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艾丽丝面前,在这漆黑色的大地上只剩下翠绿色的酒瓶默默的沉寂在一滩鲜血之上,艾丽丝沉默的看着地上的酒瓶,半响将自己手中的美酒倒在伊斯坎达尔之前所做在的土地上:“可能吧……一路走好……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
伴随着艾丽丝的话音整个空间都在震动,金色的黎明正在消退,漆黑的大地正在沉沦,艾丽丝慢慢的走向城墙边上,看着仅存的自己军队的士兵,之前的数万之中现在这剩下区区数千,不得不感叹伊斯坎达尔的军队是多么的英勇善战,虽然士兵们十分的疲惫伤痕累累,但是依然排着整齐的队形,威风凛凛的站在艾丽丝的面前,在他们的上空所剩的狮鹫在天空中盘旋,发出悲哀的鸣叫,纪念着咱死的族人,随后一只为首的狮鹫发出一声洪亮的鸣叫声,带领着所剩的狮鹫慢慢的向东方飞去。
艾丽丝看着狮鹫们慢慢的飞走,最终消失不见,之后仅存的士兵们整齐的将自己的右手置于自己的胸前,向艾丽丝敬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随后缓慢的退回了这座破旧的城门里面,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城门缓慢的合拢,艾丽丝看着自己熟悉的战友们抬起自己右手至于自己的胸前对着城门里得人说道:“谢谢你们吾的战友。”
周围的景象如同泡泡般破裂,随后熟悉的屋子出现在艾丽丝的身边,唯一不同的是之前一无所有的庭院上出现了一个精致带有血迹的翡翠酒瓶和一个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