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在那所民营三本院校蹉跎堕落了四年时间，老四的心态完全变了，变得高不成低不就，变得虚荣又势利。虽然手握一张不伦不类的三本文凭，根本竞争不过人家一本、二本文凭的真正大学毕业生们，他和他的男女同学却谁也不愿正视现实，照样不想进工厂去穿着工作服站着干活挣钱，都想支着雪白领子坐在办公桌后面管理点儿什么。结果是……好多男生女生只好选择躺下去挣钱的行当。
如果他当年听表哥的劝告选择一家正经八百的高职学校，几年以前毕业随便就可以挑选一家500强的大型企业，早就可以自食其力养家糊口了。而不像现在，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即使有哪家公司愿意捏着鼻子收容他，也不过是一两千块的月薪。即使在西安这种消费不高的省会城市，你每月只有一两千块工资，要应付租房子、交水电费、上网电话费、吃饭、穿衣、谈朋友、交通、应酬等一系列开支，那也根本无法养活自己。你拿这样的工资还想在这座城市生存立足，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是啃老，一是学坏。
啃老，老四不具备那个条件。他父亲是一个山区农民老光棍，根本没有资本供他啃，他只有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