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看情况了,不过国舅爷也别这么担心,只要选得人够聪明,掌握好分寸,这事情基本就能成的。”麦仁一副lǎo jiāng湖口气道。
“确是如此。”张璟点头认同,而后又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高进这厮的行踪才行。这厮狡猾得很,一直避着我,这几日在工部军器局里,我都找了他好久了,可都没见到这家伙的踪迹。”
那边万炜听到张璟话,宽慰道:“张国舅不必着急,要找到高进其实简单,这家伙嗜赌如命,只要去京师各大小赌坊打听,必然会有收获的,难就难在找到他以后,该怎么样让他入局,他不入局,就是咱们找到他,也没办法奈何他,更何况是去找国舅爷需要的东西。”
心里面,万炜也是在嘀咕,这高进这般针对张璟,自己还成天避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不能正经露面,有没有后悔呢?
“万驸马说得极是,确实找到高进容易,难得是该怎么让他入局。”张璟被万炜这么一说,感觉确实如此,点头认同道。
确实,以高进这种烂赌鬼,嗜赌如命的个性,一旦真去赌坊里,认真查探,还真是查得到的。
想来这还真是术业有专攻的问题,开赌场的人,果然是最了解这些烂赌鬼的习性,也最知道怎么去找这些烂赌鬼。
恐怕,若非是高进家底本就殷实,经得起折腾,否则以他输得那些钱财,估计早被各个赌坊,追债追得没有躲藏之地了。
想想后世的话说得真对,十赌九输,赌博总赢钱的人,绝对内中有鬼。
所以,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事情,还是得先找到高进再想办法了。
故而,张璟想明白这些,便对万炜道:“万驸马在京师路子多,那这寻找高进一事,就拜托万驸马了,等找到后,咱们再商量下,怎么让高进入局吧!”
“这个好说,我待会便去赌坊让韩三去打听高进的下落。一旦打听到了,我就让韩三把消息送到张国舅府上,听张国舅差遣了。”万炜点头回道。
而后,大概是想到了韩三曾和薛濂,一起坑过张璟,连忙解释道:“那韩三是我一直安排打理赌坊的人,知根知底,能力也不小,认识京师不少赌坊和放利子钱的人。以往韩三得罪张国舅之处,还望张国舅海涵,否则,那我便调其他人,来帮张国舅找人了。”
本来,万炜不说,张璟还想不起来他口中的韩三是谁。
直到听了万炜解释的,张璟才反应过来万炜口中的韩三是谁,不就是那个和薛濂一起合伙坑他,然后被他带着锦衣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赌坊管事吗?
当然,事情过了那么久了,加上张璟当时也教训得韩三不轻,所以对于这家伙的恨,也没什么恨意了。
更何况韩三终究是万炜的人,而且听万炜的意思,他能帮自己找到高进,张璟自然不会过分找茬了,给万炜一点儿颜面,这样大家日后合作才能更密切不是?
至于会不会是万炜为了保韩三,希望张璟不再追着韩三过错不放,故意这么说得,张璟觉得应该不会的。
毕竟,韩三能被万炜安排做赌坊管事,必然是有能力的,而且他一做,就做了这么多年,在大明京师的赌坊人脉必然很广,真的很有可能帮他找到高进的的。
所以,张璟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脸色,对万炜道:“万驸马说得哪里的话,昔日之事,错多在薛濂身上,如今我连薛濂都不追究了,怎么还可能和韩三这个小小的赌坊管事,依旧那么记仇呢?”
“张国舅果然心胸宽广,万某佩服。”万炜听后大喜。
其实在万炜提起韩三时,万炜就担心张璟害记得韩三和薛濂对付坑害过张璟,会不愿意见到韩三的,现在看到张璟并没有记仇,心里也是放心多了。
“万驸马这话说得?难道我心胸不宽广,万驸马就不佩服我吗?”张璟听后开起了玩笑道。
“当然佩服了!”万炜笑着回应,而后想到什么,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那我便让麦仁和韩三一起听张国舅调用吧。”
闻言,张璟眉头一皱,不明白万炜突然说这话的意思。
他是想置身事外吗?
可如果是想置身事外的话,也不该还把麦仁和韩三留下来,给自己用啊?
好在,万炜不是傻子,在说了那话后,很快也明白他话里的歧义,连忙解释起来。
“我府上事情也多,对付高进之事,分身乏术,我觉得不如把韩三和麦仁借用给张国舅,不插手事情最好,这样也能让张国舅做起事来,没有顾忌。”万炜这般解释道。
说完,万炜便对麦仁命令道:“麦仁,在张国舅没从高进身上,取回东西前,你一定要全力帮助张国舅,都听张国舅的,知道吗?”
麦仁听后,连忙应道:“小人明白。”
“嗯!记得好生帮张国舅,待会我去赌坊,也会这么和韩三说的。”万炜有意的补充了这一句道。
张璟明白,万炜这是说给自己听得,他是害怕自己还起疑,故意这么说得。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万炜在身边,自己使唤韩三和麦仁,去偷高进身上的账本,确实很有效率,不麻烦。
因此,张璟明白过来后,笑着对万炜谢道:“那这事情就劳烦万驸马费心费力,日后万驸马有事情,只管来找我,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都会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