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珺懒得搭理跟他俩搭腔,拉上小满,“你跟我走。”
元廷亦在后面大叫,“我呢?还有我呢?”
任隐从他身后闪出来,瞥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元廷亦微怔,刚想反驳,贺青松也钻了出来,“还有我!还有我!”
两人同时嫌弃地撇开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叶舒珺尽力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谁知沈知誉睡醒之后,发现她不见了,就到处找她。幸好这路上被赵昱宣给发现了,准备带他回来,沈知誉却不肯,赵昱宣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许诺带他去找叶舒珺,这才把他带回府中。
沈知誉一见叶舒珺,猛地扑了过来,把头埋在颈窝,发丝蹭的叶舒珺痒痒的,就听见他委屈道,“阿珺去哪了?”
边上的小满惊讶地张大了嘴,估计能放进去一个鸡蛋。
这是?沈公子?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对!幻觉!小满疯狂晃着自己的脑袋,眼前这场景看得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果然跟姑娘出来,会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心中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回去之后,把这件事讲给立夏她们听,她们的嘴一定张的比自己还大。
众目睽睽之下,叶舒珺有些难为情,但是又忍不住去安慰他,只好轻轻地拍了后背两下,“我没去哪,只是去找了小满,你看,就是她。”边说还将小满指给他看。
沈知誉扭头去瞧,手里也没忘了抓着叶舒珺不放,瞪了小满一眼后,转头就不再看她。
小满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被沈公子正视,虽然是瞪了自己一眼,但是她好像还听到了很轻的“哼”声,大概是自己听错了。
叶舒珺只得拉着沈知誉的袖子,领着小满去找江尧之,毕竟早一日治好蝗灾,就能早一日回家。
赵昱宣则是继续带人去凿渠。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叶舒瑨整顿好队伍,出发去剿匪。
沈知誉已经基本不害怕周围的人,不过,还是喜欢黏着叶舒珺,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叶舒珺陪着他睡熟了,她再偷偷回去。第二天早上一醒又跑去找她。
幸好,他比较嗜睡,自己在那玩一会儿就会入睡。不然叶舒珺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一直在边上陪着他。
这天,赵昱宣很开心地回来宣布,说水渠已经凿好,今天就可以引水入田。大家欣喜非常,毕竟努力了这么久,总有成效。但是,一想到那些还未杀死的虫卵,大家又都高兴不起来。这虫卵不杀光,引水进去也没有用。
叶舒珺也托着下巴想招,沈知誉见她不跟自己玩,也跟着她学托着下巴,跟她瞪眼,“阿珺,你在想什么?”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傻,但是叶舒珺下意识觉得他就是那个睿智的沈知誉,于是就跟他讲了这件事。
只见他皱着眉头,眨了两次眼睛,说道:“那我们把药水倒进水渠里就好了嘛。”
“嗯?”叶舒珺睁大眼睛定住了,忽然,站起来一拍桌子,“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小满,小满,赶紧去告诉江伯父这个方法。”叶舒珺难得激动地大声叫小满。
沈知誉见她开心,自己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叶舒珺看着他笑,于是两个人就对着傻笑。夏日的微风中夹杂着一缕草药的清香,傻笑的两人“咯咯”的停不下来。
打那日之后,沈知誉好像突然开窍了些。叶舒珺问了贺青松,神医表示,沈知誉这脑子如果给他切开研究研究的话,或许可以给她答案。叶舒珺牵了沈知誉就走,仿佛慢了一步,沈知誉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叶舒瑨传了消息回来说,他已经摆平了大部分的土匪,等收拾完这些虾兵蟹将,他就去紫燕山和紫东来签订一个和平条约。
这边治蝗已经走上了正轨,她几日前就送了封信会侯府,叶舒珺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现在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沈知誉,离了自己一会,他就要到处找。
不然,把他带回京城?想想又觉得不妥,在榆林没人认识他们,她身着男装尚且能够日日在一起,若是回了家,不要说换上男装,怕是林氏连门都不会让她出。
赵昱宣最近终于得了闲,准备去紫燕山见一见传说中的大当家——紫东来。
“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去,刚好在紫燕山等叶将军去,再一同回来。”
叶舒珺也想趁此机会与元廷亦汇合,于是便让任隐捎口信给他,明日午时城门口见。
众人都走了,剩余的三百名士兵跟着江尧之做些收尾的工作。
沈知誉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阿珺要走?我也要去。”
没办法,索性就把这些人全部带上。
最后,他们一行七人,三人骑马,四人乘一辆马车往紫燕山进发。
赵昱宣本就容易相处,再加之他与元廷亦认识,骑马的三人还聊得挺投机。马车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贺青松没事就逗沈知誉,一会让他背诗,说是测试他的记忆力,一会让他顶着扇子不许动,是为了测试他的平衡能力,终于,一而再再而三,沈知誉忍不住怼了回去,“你怎么不背诗?是不是不会?不会我教你啊!”
看贺青松吃瘪的样子,叶舒珺和小满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引得马车外的三人频频张望,气氛异常和谐。
经年之后,物是人非,再次踏上这条路的叶舒珺再回忆起这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此说说笑笑,一路悠闲地来到了紫燕山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