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管来着,大件都没有允许搬走,重要的车间我们都是24小时把守的。”保安队长ting胖,还申辩了两句。
听了这话,党为民冷笑道:“大件没有丢?多大的才算是大的?是啊,那些上百吨重的蒸馏塔难道也能被拆掉?你们成天在干什么?”
“不,您听我解释一下。”保安队长一听,心里道坏了,现在得说实话,“外面的人我敢保证一个人不会进来然后拿掉东西,能拿得就是厂子里的某些人罢了。”
“嗯,真
ang,你们这些人之间的感情到是ting深厚的,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个团结友爱奖?上面写上保安人员给盗窃者团结万岁?”党为民快要气乐了,自己人盗窃才是最要命的吧?“其他人出去,我给他谈一谈。”
“汤总,您要这么说,我也给您jiao个底儿。”胖队长见周围的几位都被轰了出去,知道有些话必须jiao待清楚,“我确实是在本厂上班的,这保安基本上都是。市里说全厂改制,我们这些人也都被临时挂在了保安公司,不是特意而为。”
“全厂是少了些东西,我承认我有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全厂早几年效益还能得了工资,后来这几天三天两头的改,来一个厂长都是王八蛋,生生把全厂吃垮了。”
“后来听说稳固纸业(新材料)公司要来谈合并,最开始的消息是能干活儿的可以留下,其他的按工资进行买断。我们都ting高兴的,现在社会是什么样都清楚,只要能给买断也是条出路,至少搞个小买卖有了本儿。”胖胖的保安队长说得ji动起来,把帽子都摘了下来,“可最后那个勾经理,我们都叫他狗经理,实在不是个玩意儿。他说全厂只能留下四百人,其他人全部重新考核才能上,这也罢了。关键是他提出的买断费低得让人活不了,干了二三十年的,每人才两万不到。”
“俺们这里是个穷地方,跟沿海粤东之类的地方不能比,可现在每平方房价也都在5ooo以上了。而且全厂是从军工厂转过来的,许多人在地方上根本不认识人,每人两万块钱够干什么的并且全部压价压得指,我们全厂从去年8月开始就没有工资可了。特别是跟您的公司合并,也拖到现在,到现在一mo钱也没有见到。轮到谁不急?”
听着这个保安队长的喋喋不休的诉苦,党为民了解了另一个侧面,现在的这帮人估计是穷急了眼。甘凉省又是全国典型的穷省,低保费和医保费很多人都拿不起,所以在绝望之余才是集体冲突的根本原因。
意思就是我的吃相难看?党为民的脸越来越黑,听了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行了,我不管之前怎么个恩怨,现在开始不许再丢一样东西。把所有的车间上上封条,我一会派人来点验物资,过两天再少了,你就直接走人吧。”
胖保安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正在心神不定之时,又听见老板问:“刚才的那小孩是怎么回事?”
“他叫许翼,这次被抓的三个人中有个叫许光明的,就是他爹。”胖保安怕这位老板急眼后派人去抓,“不过他也ting惨的,许光明的前两年受了工伤右手无法伸直已经残废,许光明母亲得了癌症,hua了不少钱去年刚死,今年许光明父亲又得了癌症,家里穷得不行。结果许光明的老婆就跟人跑了,这小孩其实人不错,ting懂事的。”
“是ting懂事的,知道从公司拿点值钱的东西,还知道什么位置。”党为民yin着脸想起那小孩还振振有词的告诉自己,那里能拿到值钱的铜线。
“我。。。。。”保安队长不敢再护着,心里却想,你把人家老爹都nng进拘留所了,不至于也对一个小孩也下手罢?
“我去厂里住宅区看看。”党为民说道,现在先看看那些职工的具体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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