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洪再次打电话给东山城陆军部,得到的回答是:孙茂裕部长率领考察团到东聊省进行思想文化建设的学习和观摩,已于半个小时前登上客轮。
放下电话,连成洪没有愤怒,而是思索孙茂裕行踪反常的原因。
宫孝木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向他回复电话,反而给副机关长汇报抓捕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署长和副署长。宫孝木不鸟他与孙茂裕的突然出差,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连成洪的秘书走了进来,往他的茶杯里续上热水,低声说道:“连机关长,我听到一个消息:昨晚宁总部长的女儿在东山城受伤,好像是枪伤。”
&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连成洪站了起来,吃惊地问道。
&陆军总部办公室的小李说的。”
&我知道了。”连成洪慢慢坐下来,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向秘书摆摆手,秘书知趣地赶紧躬身退出。
连成洪给家中打电话,生活助理接听电话,告知夫人和贝公子去医院,还没回家。连成洪又想给宁守城打电话,经过反复思量,他放弃这个念头。
作为一个省部级领导,不能听风就是雨,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莫名地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并且似乎与贝奥达有些牵连。
连成洪坐不住了,不能问宁守城,却能问贝奥达。他马上起身,离开办公室,招呼司机,向省立医院赶去。他知道梅子带领贝奥达到省立医院看大夫,省立医院给柳云省联席会议的每一个委员配备了专门的医疗小组,负责省级领导的身体健康。
一大早,省立医院外科涌进三十多前线受伤的哲国鬼子。大夫们紧张忙碌地救治这些伤员。
梅子领着贝奥达,直奔外科主任周和畅的办公室,负责连成洪健康的医疗小组组长是周和畅。但是令梅子意外的是,她没有见到外科主任周和畅。
梅子不高兴了,大声问一个护士:“喂,你们的周主任到哪里去了?”
&人,您好,周主任在手术室抢救伤员。”
&去叫他出来,看看我外甥的手。”梅子命令道。
小护士有些为难,她无权进入手术室。
梅子见到小护士不听招呼。伸手给了小护士一巴掌,大声骂道:“省立医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规矩了?我的话,不好使吗?”
小护士捂住脸庞,眼泪在眼中直打转。此时,护士长郑玲走了过来,见到是连机关长的夫人,赶忙说道:“连夫人,周主任正在做手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要不我给您找另外的大夫?”她看到贝奥达失去右手。知道此伤虽然不轻,但不至于立即要人命。再说,治疗这种普通的外伤,不需要周和畅主任亲自出手。其他大夫也能够胜任。
&行,我要求周和畅立即给我外甥看病。周和畅是我家老连的大夫,不找他,我还找别人吗?真是的。省立医院的服务态度怎么会这么差呢?”梅子尖声高叫。
&夫人,你的要求已经超出我的权限。”郑玲懒得和官太太啰嗦,直接来个一推六二五(注:一推六二五原是珠算斤两法口诀。比喻推卸干净)。
说完这句话,护士长郑玲领着挨打的小护士,走出办公室。
梅子气得扯开嗓子,喊道:“省立医院是伺候柳云省领导的,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一切都是领导给的,没有领导,你们能干上这份工作吗?没有领导,你们有饭吃吗?你们这样对待省级领导,就等着被撤职法办。我要找你们院长,上告你们这些服务态度极差的人。”
郑玲转过头,冷冷地说:“你去告我们,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刚才打了我们的护士,你必须道歉。”
郑玲本来不想生事,回头好好安慰一下挨打的小护士,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在医院,护士受到病患以及家属的不公正待遇,这是太平常的事情,能忍的,就忍过去了。
可是眼前这个官太太居然不依不饶,言语太难听,这令郑玲心头火大。护士的工作是非常繁重的,不仅耗费大量体力,也耗费大量口舌,她这个护士长正被大量伤员闹的心烦意乱,梅子这个官太太的胡搅蛮缠激发了郑玲的血性。
梅子没想到郑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呆愣了一会儿,吼道:“什么?让我道歉!你这个骚*货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郑玲听到梅子的语言越来越难听,脸色冰冷,说道:“这位夫人,请你自重,不要说话不干不净。你不仅需要向被打的护士道歉,也需要向我道歉。”
&这个骚*货,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咋的?我不仅要骂你,我还要打你呢。”梅子说到这里,猛得伸出右手,打向郑玲。
郑玲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梅子的右手,冷冷地说道:“这位夫人,如果你再撒泼,我要会叫保安过来。”
&叫呀,你快叫!如果保安们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倒要看看保安向着谁?”梅子咆哮着。
此时,副院长袁大龙走了过来,说道:“郑护士长,怎么回事?为什么吵架?”
梅子没等郑玲回答,抢先说道:“袁副院长,你们省立医院的护士和护士长太牛*逼了,不仅服务态度差,而且还打我,这就是柳云省联席会议委员领导下的省立医院吗?你们还想不想在省立医院混了?不想干的话,早点吱声,大把的人在等着干呢。”
袁大龙瞪了郑玲一眼,暗道:连机关长的婆娘是什么货色,谁人不晓?你这个护士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