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五大门之狐仙(上)
狐狸这种动物大家并不陌生,但在繁华的都市中,却又很少看到。提到狐狸总让人有种神秘感,似乎是一些仙怪传说里不可或缺的主角,当然它也是仙家五大门之首,俗称狐仙。那么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狐仙的故事。
民国末年,北京那个时候还叫北平,事情就发生在北平城里一户姓苏的员外家。苏员外膝下有一子,名唤苏坚年方27,丧妻多年,膝下有一女刚刚年满6岁,名唤苏简月。这苏员外是个乐善好施之人,但其子苏坚却生性好战,不喜诗书,倒是练就了一身的武义,是个十足的练家子。于是常常在家仆的陪同下,到郊区的荒山打猎,时不时的就能收获到一些麂子,野兔之类的猎物。
这天晚上,苏坚率家仆外出打猎回来,这次收获颇丰,打到一窝狐狸。一公一母加一只小的。那公狐狸已经被打死剥了破,苏坚嚷嚷着要给老爹做个狐狸皮帽子,可苏员外却慈悲的看着剩下的两只狐狸说:
“坚儿,把这两只狐狸饶了吧,这崽子八成还没断奶呢,就这么给杀了不人道啊。”
“那可不行,饶了它们,这趟可就白出去了,本来还有只老的,被我打瘸了腿跑没影了,这老畜生连自己的儿孙都不顾,爹您就别瞎操心了。”苏坚边收拾起打猎的工具边继续说道:“眼见着要入冬了,这公狐狸皮毛软的很,帽子还是要做的,可巧咱家的绣娘引辞,怪道这乱世,那样的仆人,咱家这样的根基,也是留不住的,等回头让荃叔找个差不多的来,也就是了。”说完苏坚便命管家荃叔把剩下的两只狐狸分别关在铁笼里。
半夜北风呼啸,苏家人都已经睡下了,但在这凛冽的北风中似乎夹杂着呜咽的怪叫。苏员外闻声起身向大院望去,只见那只还未断乳的小狐狸在风中蜷缩着,母狐狸则隔着笼子的铁栅栏悲苦的凄厉嚎叫着。
“哎,真是造孽啊。”苏员外叹息道,便拿了一盏油灯,步履蹒跚的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在笼子旁蹲下身子。这时母狐狸停止了哀嚎,黑漆漆亮莹莹的眼睛注视着苏员外,像要流出泪水一般,似乎在恳求他能开恩放了自己和幼崽,小狐狸则不安的躲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苏员外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便轻手轻脚的拽开小狐狸的笼子。本来蜷缩着的小狐狸慢慢走了过来,试探着伸出半个脑袋,见没有危险,便嗖的一下跑进不远处的树篱里去了。苏员外又转身要去开母狐狸的笼子,但就在这时,身后一声断喝:
“爹,你这是做啥。”
苏员外手僵在半空,惊慌的转头望去,只见儿子就站在他身后,身上披着件薄衫,手拿油灯,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员外的手。苏员外无奈的站起身劝慰道:
“儿啊,这对母子着实可怜,你就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它们吧。”
“爹您这话说的虽在理,但您不想想咱家现在不比从前,又赶上这乱世,家里仆人都快养不起了,走的走散的散,眼看马上就入冬了,家里的开销能省则省,荃叔已经跟我打过招呼,找好了人来做皮子了,您也一把年纪,就别再操这份心了。”
苏员外蠕动了几下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儿子坚定的眼神,也就只能做罢了,无奈的看了母狐狸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去了。母狐狸见状,眼里渗出了绝望的泪水,哀嚎着,用头猛撞铁笼,几乎把头撞出了血。儿子苏坚见状,踢了笼子一脚,怕老爹再生事端,便连夜唤醒了仆人,把这母狐狸给剥了皮,处理掉了。
次日一早,管家荃叔便带着个女人来见少东家。这女人名叫雅珍,是荃叔的内人,早些年前做过绣娘,现在是简月的奶娘。荃叔说明了来意,苏坚见也不是外人,便放心的把两条狐皮交给了她,并嘱咐道:
“珍婶子,这两条皮子,一条做成帽子给我爹,大一点的做个坎肩,我打猎穿,料子要是有剩你就收着,给荃叔做个护手啥的吧。”珍婶子得了令,谢过少东家,便抱着两条狐皮退下了。
转眼半余月过去了,天上飘起了细密的雪花。鬼子已经进了北平城,四处都是枪声和巡逻的军队,老百姓们屯足了粮食足不出户,都怕惹祸上身,苏家上下也是一样,苏坚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打猎了,暗自庆幸打到两只野狐做衣帽,也省的再出去置办。
再说这珍婶子,两件行头已经快做完了,就差收个边,手里正在忙活着,只听咣当一声门响,以为是荃叔回来了,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出去迎,但走到院子里却不见半个人影,外边呼呼的风猛刮着,原来是风把门栓吹掉了,于是朝便着大门走去,拿起门栓重新又插好了,可刚想转身回屋,猝不防的眼前出现个黑色的影子,直扑面门而来。
晚吧晌的时候,荃叔才从外面回来,哈赤着冻红的手赶紧进了屋,刚进来就看见珍婶子在屋里炕上静静的坐着,也没点灯,手里好像还在绣着衣服,便心生奇怪的问:
“你这是干啥,天都黑了也不点个灯,你可看的见?”
珍婶子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嘿的笑着,那笑声甚是诡异,于是荃叔点亮了油灯。
只见珍婶子还是目不转睛的坐在那里,手上还在一针一针的缝着,也不抬头看荃叔,似乎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一样。荃叔凑过去问:
“你这是聋了,咋也不理人,给我留着饭没有,我今个没在主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