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各派的人士,皆是站出来叫嚷着,纷议乱飞,有甚者竟道,唐门毫不各门派放在眼里。
傲君听了,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低低一笑:“诸位武林前辈的意思是,我蜀中第一唐门,早已不覆往年风采,落得个在师门叛徒的面前不敢抬头。”
声音风轻云淡,缥缈慵懒,伴随着低低的笑声,宛如凤鸣般优扬华丽,随意中透着威慑四方的霸气,字字诛心般落在在场的众人心上。
众人闻听此言,陡然心颤,顿觉四周的空气被抽离,骇然的压迫感,泰山压顶似的笼罩下来,喘不过气息,只觉有腥腻味从喉咙翻涌上来,从鼻子和耳朵流出来。
可见,风般毫无魄力几句话,深藏着怎样惊人的内力。
这绝非寻常人能够做的到的。
高座上,数百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可凭内力,力敌众人。
但,这内功却也不易伤了,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前辈。
几个内功深厚的老前辈,迅速护住自己的心脉,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生怕一泻气,就被会头顶压下来的声波震伤心脉。
其中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素白帽子的老者,锐力的眸光一聚,朝三楼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大家屏住呼吸,千万不要运功,否则,心脉俱断。”这个时候,虞潇儿从高座上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提醒众人。
众人内功深厚的,便保住了心脉。
内功不济之人,可就没那么幸运。
轻者面无人色,捂住心脉,口吐鲜血。
严重的,当即便昏死过去。
然而,萦绕在整个龙门客栈内的声波却未散去。
前一刻,喧嚣吵闹的大厅,这一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众人心慌的神色,皆透着一股震惊,纷纷朝声音来源处仰望。
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莫非,声音的主人,就是唐门少主?
在场的诸位,虽说武功不是天下第一。
可也都是各门各派里,数一数二的弟子。
能够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内功是何等的惊人。
其实,他们并不知晓。震住他们,令他们心脉受损的,并不是傲君的内力。
而是因为……
“五毒大会,顾名思议,以毒切磋,不得动用武功,唐门少主这是何意?”整个大厅,除了仇羽,白袍老者,便就只有虞潇儿是毫发未伤,面不改色。
她的扫了四下一眼,最终把眸光落在傲君所在的房间处,心里滋生出一股噬心般的嫉妒和愤怒,她早该猜测到,她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此前她一直怀疑傲君的身份。也曾派人暗中调查傲君,结果一无所获。
可她始终不安,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唐门少主。
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里,虞潇儿浑然不知痛,只是眯着双眼,盯着那间让她恨不得粉碎的房间。
她的爱人,她的未婚夫,此时此刻,正在那个房间里和她的情敌,死对头缠绵。
在她面前,尚且如此在意傲君。
那么在她看不到的房间里,他又是如何对她?
每每一想到,她就嫉妒的恨不得杀了傲君。
“五毒大会的规矩是唐门毒五亲自订下的。比赛场上禁止武斗。违反比赛规则,将取消比赛资格。唐门少主明知故犯,究竟是自知不敌,放弃与我五仙教光明正大的比赛,还是故意视各大门派,绿林前辈于无物?”
虞潇儿此翻话,说的滴水不露,更是为在场诸位鸣不平。
言内言外,都是给傲君下套。
无论傲君是哪一重意思,都免不了要得罪在场的诸位和各大毒派。
若傲君否决后者,便是自掘坟墓,退出比赛。
因为五毒大会的规则,是毒五当年亲自订的,无论是何人,但凡参加五毒大会,一律不得动用武功。一旦动用武力,不但取消比赛的资格,三年之内将不得参加五毒大赛。
谁人想要夺得天下第一人毒王之称,名震江湖,威赫四方,乃以毒术取胜。
是以,虞潇儿眼下抓住了这一点来牵制傲君。
傲君无论否决否,都要掉到虞潇儿的陷阱里。
在场的诸位,惊叹唐门少主内功深厚,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的同时,也犹为愤怒,个个面露盛怒。
奈何,此时不便开口。
诸位心中,不免对能在此时站出来,为他们打抱不平的虞潇儿心生感激。
五仙教的教主,如此邪恶阴毒,没料到这位圣女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还这般的菩萨心肠。
能如她这般面不改色,毫发未伤,能站起来与唐门少主气足声高的对峙,便可见,她绝非精通毒术,武功也非等闲。
“本少主当以为,叛教之徒有何登天的能耐,原来是本少主抬举了叛教。呵呵……”低低的笑声缓缓四溢,华美动听,令人心神荡漾。傲君一袭黛红鎏金的暗魅黑袍,自三楼的窗子纵身飞跃而下,如同穿梭在黑夜中的黑蝶妖娆神秘,夺人心魄。
瞬间,一倒抽吸声。
在场的众人盯着,自三楼翩跹而下的女子,惊为天人的瞪大双眼。
不知是谁一声惊叹“好美的女子”转瞬,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见此,在场的众人纷纷回神,稳住心神,以免落得个昏死的下场。
但众人的眼光,却像是被无数条无形的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