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季贞有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大云山修练的。
陶月对于季贞能够成为仙人一开始也是兴奋激动和骄傲的,但是随着他又生下了三个有灵根的孩子后,便开
始把重心放到三个小的孩子身上了,疏忽了季奕秋和季贞二姐弟,也好在季奕秋姐弟都大了,懂事了,并没
有计较这些,反而也对这三个可爱的弟妹也很是疼爱。
陶月的脸色彻底的黑得似可以滴出墨来,“孽子,他这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举办宴会,请了那么多贵女
,却还在这时候跑回山上去,让我丢尽了脸面,他就是生来气我的孽障。”陶月气得浑身哆嗦。
季奕秋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爹,您想多了,贞哥儿最是孝顺您的,哪会故意气您,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
会突然回山上。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让他给您负荆请罪,您再好好训他一顿。”
闻言,陶月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哼,你就会替他说话。”虽然嘴没有服软,但是语气已经和缓了。
见陶月消了气,季奕秋松了口气,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爹,云妹和月弟弟音弟弟她们呢?她们好不容
易回一趟家,怎么没有陪着您?”叶景依在大云山划出了一座山峰建了一座学院,就取名‘云山学院’。
‘云山学院’与别的学院不同,不仅教授八股文、四书五经,还抱括君子六艺、武艺、天文、地理、历史、
工商、农业、养殖、医术、炼药、制香、烹饪……等等,而且‘云山学院’不限男女,只要是云山县中人都
可以入学,完全是照搬地球从小学到大学的模式来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古代,规矩众多,男女有别,未免
落人口舌。学院里的男女是分开教学的。在外聘请了许多个具有真才实学的先生来教学,而叶景依不仅亲自
担任了第一任院长,而且她还亲自授课。
这样‘奇特’的学院,再加上叶景依的名声。自然吸引了无数的学子,只可惜,‘云山学院’只招收云山县
中人。不收外地学子。外地学子就算是捧了金山银山也没用,‘云山学院’一律拒收。
十几年来,‘云山学院’走出去的学员个个都是各行各业的人才。朝廷还有各大小世家贵族富户争相吸纳。
叶景依的所有子女从六岁起,便都进入了‘云山学院’就学了。
提及三个小儿女,陶月的脸上便不自觉的充满了慈爱的笑意,“陪了,怎么没陪,今儿我不是没时间吗,她
们几个在家里也呆不住,就与跟其他的姐妹兄弟骑马野游了,天黑前会回来。”
闻言,季奕秋假意不满道:“她们去野游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去啊。”
“还说,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云姐儿找都找不着你,上哪儿告诉你去?你说说你,明知道云姐儿她们这几
日休假,也不呆在家里,你们姐妹好久没见着面儿了,你就不想弟弟妹妹们?”陶月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爹,我哪里不想弟弟妹妹们了。这不是有事吗?”季奕秋赶紧解释道,“您也知道,我最近刚刚接手了几
间铺子,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晚上都是直接歇在铺子里,哪有空回家啊。”这几年叶家的药铺越开越多,遍及整个大昭,季奕秋不喜做官,对医术和炼药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却喜做买卖。对管理铺子上也很是有些天赋,在‘云山学院’学了几年出来后,叶景依又让人带着她学了一段时间,前几天刚给了她几间药铺让她打理。
陶月闻言,又欣喜又担忧,欣喜的是叶景依对季奕秋的信任,把叶家的铺子交给她管,担忧的是,自己女儿
的身子,“无忧姐儿,你说你母亲把铺子交给你管了?有几间,都在哪里?”
“恩,有三间,两间在云山县,一间在舒城!”季奕秋如实说道。
“既然你母亲信任你,那你可要好好的管着,不过,也要当心着自个儿的身子,你看看你,几日不见,都瘦
了,对了你回你院子看你夫郎和女儿了吗?等会儿我让人拿些补品,让你夫郎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我知道,爹,我不会辜负母亲对我的信任的。我才刚刚回来,几日没回来自然是要先来给爹您请安,等会儿再回去也一样。”季奕秋说道。
陶月闻言,心中很是受用,脸上的笑容都温和慈爱了许多,哪个做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的,陶月自然也不例外。
“爹,补品您留着自个儿吃,就别送我了,我那儿也有呢。”季奕秋接着说道。
“你那里有什么,我还不知道?”陶月瞪了季奕秋一眼,随之向外喊话,“桐儿,前几日老太君赏了一大盒子的人参丸和那些补药,你把它们分成两分,呆会儿给无忧姐儿带回去。”桐儿本是陶月的二等侍儿,从碧波四人嫁出去后,便升了上来,一直没有出嫁,不是陶月不让,而是他自个儿要求的,不愿意出嫁。
“是,主子。”桐儿应了声,就听见微沉的脚步远离而去。
见父亲心意已决,季奕秋便没再说什么,反正家里这些东西也不缺,“爹,我现在都已经成亲,连女儿都有了,您就别再叫我小名了,还是唤我大名吧。”季奕秋说道。
“对对,可不是,你都成婚生女这么久了,再叫你无忧姐儿,确实不合适了,那爹以后就叫你秋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