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坐在地上微咪着眼睛,迷糊不清的侧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位穿着军装的小伙子,倒是没有拒绝。钟国龙轻轻的用手在刘二背上各处游走轻按,关切的问道:“这位大哥,是这吗?”
“哎哟……疼”钟国龙的手指刚刚轻轻按了一下刘二的左腰部,刘二便皱着眉头哭丧的叫疼了起来:“就是这,一定是腰椎断了,你们学院要负责啊。”
钟国龙嘴上应是,其实心里暗怒不已:“这丫纯粹是装犊子,耍无赖啊,摔一跤还能把腰椎摔断?再说,刚才自己的手指按的那一下是按在他的左肾后面。装!老子让你装!”钟国龙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带着淡淡邪恶的微笑。
“好了,大哥,你坐好了,我帮你看看,兴许没那么严重,真要骨头断了,我们学院也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那谢谢你了,小伙子,等下麻烦你和你们学院领导说说,哎哟……。”刘二“礼貌”的对身旁这位“好心肠”的小伙子说道。
“恩,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你开这么一个店也不容易。我们推房子也是领导交代的任务,没办法,让你受苦了。”钟国龙边说边将右手手指第二关节折叠,形成指锥,对着刘二左腰处使上暗劲向前一顶。刘二顿时感觉腰身一软,两眼发黑,脑子里酸甜苦辣什么东西都出来了,超剧烈的疼痛被瘫软的身子所覆盖,一下鼻涕、眼泪就飙了出来。这下,刘二是真哭了,哭的没一点声音,因为他已经被钟国龙这一下整的发不出声。
人体肾部皮层下面有一些从脊椎骨分支的大神经,这个部位受到,可以让腰子损伤,并引起严重的神经震动,钟国龙心里估摸着,这赖子至少要上医院里躺上好几天。
“对不起,大哥,在部队呆久了,手上力气大了,没掌握住力道。我帮你看看腿吧,一定小心。”钟国龙满脸歉意的说道。
刘二这个时候哪里还说得出话,猪头般的大脸庞上两颗被灰尘倒腾的血红的眼睛睁得贼大,满是惊恐,不断的摇着头,嘴巴里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旁边的陈利华眼看着,心也是一顿暗笑。嘴巴贴在钟国龙耳边轻声说道:“老大,好手段!”
钟国龙对着陈利华厉声说道:“老四,赶紧抬人向院长报告。我看了下,这位大哥刚才摔跤把腰子震伤了。”。
陈利华强忍住笑意,和钟国龙做了个二人人体担架把刘二快步抬到了院长面前。
“报告院长,这位商户刚才由于受到惊吓,跑的太快摔了一跤,可能摔坏了,需要把他送到院卫生科吗?”钟国龙大声报告道。
吴二炮背着手低沉的回答道:“恩,让卫生科的值班军医好好看看。我累了,先回去了,其他的事由后勤部王副部长负责处理!吕团长,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洗洗休息。吴区队长,把人抬到卫生科,然后带你的学员早点回去休息,以后晚上别瞎晃悠了。”
“是!”吴征听到“jing告”,站得笔直的敬礼回答。
“首长慢走!”看到学院的一干领导陪着吴二炮转身回去。吕正走到钟国龙身边轻声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推土机开的不错啊,毕业游有兴趣到我们团干吗?”。
“首长,我这正抬着人呢,回头再说。”钟国龙显然对吕正抛出的橄榄枝丝毫不感兴趣,敷衍了对着陈利华打了个眼se,两人抬着刘二朝着卫生科飞奔而去。
“老大,等等我。”后面的刘强和吴征跑步追了上去。
“小伙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
第二天正是星期天,十二班房间里很是热闹,吴征早上上街让队司务长带了两只馋嘴鸭回来,班里几兄弟围坐在一起,吃着鸭子,聊着昨晚上的趣事,好不乐呵。
“班长,那赖子后来到卫生科军医怎么说?没说是你戳的他吧?”猴子满嘴流油的嚼着鸭肉问道。
没等钟国龙回答,陈利华就接道:“这也要他能说的出话,那家伙从我们抬着他一直到卫生科眼睛嘴巴都没张开过一下。一到卫生科值班室,放那赖子躺在诊断床上,老大就恶狠狠的瞪了那我就对那值班军医说:医生,这位大哥在院门口摔了一跤,一直用手捂着个腰,可能是肾或者腰子让石头给磕了。医生二话没说,让我们把那家伙翻过身子趴着。捞开他衣服一看,左腰上一出硬币大小的紫黑se,当时就说一定是让地上的石头给磕了。你们说,军医都给下定义了,自然就没我们老大的事了。”。
“哈哈……”房内是笑声一片。
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哨音,紧接着是队值班一区队长的声音“各班需要理发的到四楼俱乐部理发!”
一区队长的声音刚落下,十二班的兄弟们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理发师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拿着理发工具走上了四楼楼道。
“女的!”刘强像的三月未尝肉味般的用怪异的声音喊道。
“身材还不错。”殷小伟叹道。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陈利华同学又开始抒情了。
吴征瞪了一眼刘强说道:“小声点,别丢人,让人听到了打脸。”
钟国龙眼睛也睁的大大的朝那两女同胞瞅去:“区队长,别怪大家,我们也确实许久不见女人了。”
吴征恩了一声:“你们该理发的就去理发了。”
听到吴征的话,房子里的人一溜烟都跑到俱乐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