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清楚点!”熠骞不可置信道。
晓辉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说,余健仁死了,注射药剂后,不到五分钟就断了气。”
众人还没从这个震惊地消息中回过神来,手术室里医生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孝哥,病人,病人……我已经尽力了!”由于太过害怕,那医生说完这番话,脚一软,摔倒在地。怕是药剂注射后,那病人很快也断气了,但那医生不肯放弃,多番费心费力拯救,又不敢出来和孝哥交待,拖拖拉拉,搞了半小时。
“权叔……”孝哥脚步一个踉跄,亏得后面有两个人及时接住了他。随及孝哥立刻冲进手术室,熠骞也想跟进去看个究竟,身子刚一动,便有七八枪顶着他身体的各个要害处。不到五分钟,孝哥黑着脸,脚步沉重地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冷若冰霜的脸上刻满了阴戾。
“孝哥,这小子要怎么处治……”那刀疤脸刚刚跟着孝哥进了手术室,亲眼见到权叔的尸体,此时对熠骞见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心间。
“嘿嘿……嘿嘿……”孝哥那冻得如寒潭深水般的表情,忽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来,任何人都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孝哥走到熠骞面前,一伸手便欲拧住他的下巴,即便在枪管林立的威胁下,熠骞仍一皱眉,本能地闪开了,那速度,快的连持枪的人都没看清楚。
孝哥心中也是一惊,却立即吩咐道:“把那女的左腿给我剁了!”
“不!”熠骞嘶吼一的手轻蔑地在他颊上拍着,要知道,这种污辱可比痛打他一顿还要难受。“你居然敢骗我!”孝哥凉声道,熠骞只感到脸上一阵阴风掠过,连寒毛都刮得竖了起来。
若是在平日里,以孝哥酷爱结交能人的脾性,无论熠骞如何得罪他本人,都能一笑置之。可这次不同,权叔对他来说,是师傅,又有着多次救命之恩。在他看来,熠骞就是为了救疏影而拖延时间,他错信了熠骞,害死了权叔。现在,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还有两条人命要救,只能用之前的法子了。
孝哥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向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立即有人按他的指令办事去了。
孝哥很清楚自己ivis痊愈的原因,他见疏影形如槁木,日益憔悴,也相信她即便有什么神功也施展不出了。但他仍不死心,他坚信,有一必有二,他不肯放疏影离开,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引疏影的同伴出来,或许那个同伴也身怀绝技,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么,救人还有希望。所以,当熠骞的出现时,孝哥虽有防备,但并不意外。其实孝哥的想法并没有错,成功引来了熠骞、晓辉和归海尚,只是归海的本事,早就超出凡人的能力范围,令一切防备形同虚设。
孝哥的注意力又转到熠骞身上,十多日聚积下压力与悲愤融合在一起,连孝哥的手下都感觉到脖子后传来的寒意,怕是熠骞今日要死得难看了。洪孝天在黑道上虽是难得的仁义,但走到今个儿的位置,手上哪有不沾血的?再说,不为权叔报仇,怎能压得过下边小的?果然,只听孝哥阴恻恻一声下令:“先挖了那小子双眼,拔了他的舌头!看以后,谁还敢瞪着眼睛,在我洪孝天面前说半句大话!”
未等熠骞反抗,孝哥又下了另一道命令:“若这小子有任何反抗,给我双倍施在那女人身上,挖眼送割鼻!别以为我不敢动她,留口气吊在那就成。至于这小子,别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他拍了拍刀疤脸的肩,后者点点头,冲上前,二话不说地往熠骞身上狠踹十几脚,似乎要把之前的仇全报回来。
刀疤脸边踢边道:“还手啊……你小子不是很能吗?怎么不还手,不知道老子踢那小美人时,能不能下得去脚?”说着说着,居然淫笑起来。疏影虽然病魔缠身,但自古以来,西子捧心、黛玉捂绢,美人就算病,也别有一番柔弱风情。
见熠骞蜷着身子,如龟缩般,并无反抗。在一边的混混纷纷围了上来,猛下狠脚,还时不时吐些痰,飚个烟头烫按在熠骞裸露的肌肤上面。很快,熠骞身上平添了几十道伤痕,鼻孔唇边都流下了长长的血水,下门牙也被打掉了一颗。
“把他给我绑起来!”孝哥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么刀疤脸的话就是权威,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白晃晃的刀面紧贴着熠骞的脸颊,“小子,打了这么久,连哼哼都没一声,到这当头,还显摆啥呢?哈哈……英雄救美是吧!就你这小白脸的模样……”忽地,那匕首角度变化,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在熠骞脸上,从左额角至右下颏割开一道血路,“怎么样?”刀疤脸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嘴中发着“啧啧”声,抱胸欣赏着。
立刻便有阿谀的跟班小人道:“众所周知,哥脸上的伤是为救孝哥留下的,是义气,是好汉!这小子怎么配与哥拥有一样的印记……”
刀疤脸流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赞同道:“那,咱再改改?”他的话自然众人苟同,刀疤脸拎起匕首,在熠骞脸上又一划,这次是从右额角到左下颏,相当于在脸上打了个深深的“x”,之后,又讪笑了加了几道。随着刀痕的曲折,眼角和嘴角都变了形,熠骞原本英挺帅气的脸,显得古怪而血腥。
无论刀疤脸再怎么折腾熠骞,他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疼痛的反应都不明显。他责怪自己的无能,既然救不了疏影,那么至少不能让她再多受折磨。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