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妮从薄毯中揉弄着惺忪的双眼朦朦醒来时,蜷缩一圈的柔弱身躯顿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酸痛使得整个人不自觉间发出了一声痛吟。
作为一名常年身处在实验室深居简出的药剂师,缺乏锻炼的温妮在体质问题上自然会显得羸弱一些,一旦jie触到剧lie的运动消耗后很ke能当时没有太大的gan觉,然而一夜休息,身体肌能上的问题便完全暴露出了后遗症状。
“喝下这个!”
木屋门口突an出现了夏兰的身影,只见他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随意一抛,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后便落在了温妮触手可及的眼前。
浑身疼痛乏力的温妮颤颤的伸出手握紧夏兰抛来的东西,仔细看去,原来是一瓶清澈透明的药水!
打开瓶口,轻轻嗅去,一股清香霎时jian扑面而来。
“这是……”
身为药剂师的职业习惯,温妮的注意力立刻投入在了手中药剂的成分效果上。
“恢复药剂。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门外的夏兰淡漠道。
“谢谢。”,…,
温妮小脸红润的怀抱着手中药剂羞赧道。
“不必,等会wo们还要赶路!早点喝完恢复早点出发!”
结果不解风情的夏兰直接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后就消失在门外。
怔愣片刻,温妮自嘲地笑了笑便一口灌下了手中药剂,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内fang佛像泡在温暖舒适的水中。柔弱的肌体痛楚也渐渐消褪。
“看不出你还挺关心她的嘛。”
门外。潘迪莉娅身披着一件夏兰给予的灰色斗篷倚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从她的情况来看丝毫不见昨日伤痛奄奄的模样。
“你的伤已jing好了吗?”
夏兰解开系着马匹的缰绳不答反问道。
潘迪莉娅稍稍伸展了一下手臂道:“虽然胸口还有些闷痛。不过已jing无关大碍了。”
“是吗?”
夏兰点点头,转身便朝木屋内走去。
温妮闭着双眼,一脸舒适的享受着恢复药水予以身体的滋润疗养,耳边虽然隐隐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响,可是她却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直至她感受到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愈发接近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然而没等有所反应,整个人便被眼前出现的男人给扛在了身上!,…,
“你!你…你要做什么?”
大脑瞬间空白,慌乱中温妮顿时手舞足蹈的捶打起粗鲁对待zi己的男人,可是这一幅场景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gan觉?
当她被丢在马背上的时候她才察觉。原来她遭遇了昨日躺椅上受伤少女的同样待遇。
“出发!”
牵起缰绳,夏兰看也没看马背上的温妮便迈动起前行的脚步。
潘迪莉娅捂着额头,前一刻她还夸赞了一下这个男人,结果下一刻对方的行为就完全毁灭了zi己心中对他好不容yi泛起的一丝好感形象。
真是让人无法形容的男人。
……
先哲曾言,上山容yi下山难。
这句凝聚富含着经验与智慧的话语究竟谁人所言已jing无从查考,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的存在非常久远。
勒拉索山中小径道路虽然险峻崎岖。可是只要留心脚下,消耗大量的体力后便能轻易登行。但下山则不一样。
山体的重心不同自然会影响人体的重心平衡,一旦脚下的控制掌握出现差池,人也将难以控制身体向前倾落的速度,结果非常容yi造成意外的危险事故;而勒拉索山中不幸的遇难者多数都是由于下山时稍有不慎而导致死亡。…,
,…,
上山要稳,下山更要稳!
所以夏兰一行人下山得很慢,甚至比上山时的速度都要慢。
温妮趴伏在马背上,圆润的双眼时而会注视向身旁小心翼翼下山的受伤少女,经过一番短暂认识,她现在已jing知晓了她的名字,并且同时知道了她现在的伤势已jing没有大碍,否则现在马背上的那个人便不会换作她来憩息。
“潘迪莉娅,你很怕下山吗?”
观察了对方许久的温妮终于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
踏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调整好身体平衡的潘迪莉娅fang佛舒缓了心中极大的压力道。
“因为曾经下山时我便不幸摔落过一次,庆幸的是我碰见了你们!”
“啊……”温妮瞪大着眼睛惊异道:“难道你身上的伤痕就是因为失足跌落的原因吗?”
“没错!”
潘迪莉娅拍着胸口。一脸劫后重生般道。
“你的命可真大!”温妮不由感叹道。
“唉——”潘迪莉娅轻叹道:“如果不是那些人追捕的缘故,我也不会轻易跌落山间。”,…,
话到这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一路上,夏兰一行人再也没有言语,偶尔间,他们会碰见西西尼亚那边穿行来的商旅,每到这个时候,夏兰都会上前招呼问候一番,言语间似乎在打听着什么。
对于这个画面让温妮与潘迪莉娅都感到相当意外,或许在她们眼里,夏兰就是一个不善言辞,冷漠孤僻的男人,然而谁知道他与人打起交道来会如此熟稔。
所以,温妮与潘迪莉娅对视一眼后,fang佛找到了新鲜有趣的话题重新开始小声谈论起来,有时候,女人间的好奇格外容yi引起共鸣。
经过了数天的跋涉,他们终于走出了茫茫的勒拉索群山。
“wo们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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