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白衫的男子埋首在少女鬓发散乱的雪嫩鹅颈间,修长有力的双手扶住怀中少女纤嫩的腰肢,青丝垂落,玉颜迫切的欲念焚人,两人融合体位特殊,少女似是楚痛又似娇嫩羞怯。
这分明是一副极令人遐想的含蓄春宫图,欲遮还羞,更让红绡心底发寒的是,这男子是夏侯良玉,少女只露出精致的侧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赫然是十公主慕容锦!
这哪是十公主?或者只能说是借着十公主有意引诱对其有非分之想的夏侯良玉,宛若画皮,绝艳酥骨勾魂致命,却让人欲罢不能。
慕容鸢冷笑,不要说是对她那位十妹心存旖念的夏侯良玉,随便一个正常男人看到此画中的慕容锦真颜都要癫狂。
东方皇后那贱人当真给她的女儿遗传一副好相貌。
“公主,夏侯良玉对药理有一定了解,这画中颜料异常是否会被识出?”
“不会,逍遥散自身无毒,何况目睹画中旖旎,又有多少心思想到其他破绽?此药本就是西域传来中原的药物,见过它的人不多。”
这种东西令人上瘾,其中有一样罂粟她倒是听说过,经过数道工序的提炼混合,不易被识出,药效更强数倍不止。
一个敢拒绝她的低贱商人,若是上瘾一般爱上她美丽无情的十弟,当真是趣事。
大胆贪婪的商贾总是给人惊喜,到了一个贪心的程度,揭破十皇子女扮男装之事就更有趣了。
即使不揭露,接触画作时间长了逍遥散产生幻觉腐蚀灵魂更为可怖,毕竟人都死了,还能娶她?父皇总不能让她嫁给一个死人。
桃花春睡图当夜被无声无息地搁置在夏侯良玉的桌案上。
……
到江南近一个月,京都催归的信件如雪花般一封一封砸向慕容锦,传信的大鹏金雕是一只叫哨子的白鹰,扶摇直上万里,迅猛矫捷。
它从椤城带回太子慕容澈的信件,慕容锦一高兴,喂了它一头斑羚,撑的哨子直翻白眼,张开翅膀露出大白肚子躺在金婵的床上翻滚怪叫。
金婵扑上去扯它的大白毛,慕容煜在一旁为金婵加油助威。
慕容锦看着手中的家书,丝织白帛质地细腻,即使是墨水浸染也不易晕开,的确是她亲哥的手艺举动。
写字总要最好的笔墨,住的地方要干净得不染纤尘,欣赏的热带鱼都要没腥味摇摆动作要柔美,用膳穿衣也力求最精最白净,养在身边的宠物狗都得根根毛发雪白整齐柔顺,就差踩的地面也要处处光可鉴人。
他送来的家书字迹龙飞凤舞,显示某人写信的时候异常志得意满,唠叨一大堆自己的丰功伟绩,顺便在最后一行添上,他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魏沅得知她到了江南,决定回到京城交代任务后到江南找她。
慕容锦看到“魏沅”两字,眸底掠过淡淡的光彩。
他也回来了?
“阿沅……”她许久不曾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