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曹宰轶大声喝道:“你们休要胡言乱语!西洛王乃堂堂王爷,与皇室一脉相承,血浓于水,岂会做出如何下作之事!尔等再有如此构陷西洛王之言,休怪本曹下手无情!”
庄承目涌恐惧之色,嘴唇颤抖着道:“小的实言,不敢有半句虚瞒。”
待宣晨和吴航说了各自的姓名、年龄和家庭情况后,决曹宰轶问:“那西洛王可曾说过,为何三更过后,你们从太子宫后窗进入,便无人阻拦你们刺杀于周重了?”
庄承摇摇头,道:“回相爷,这不是小的该问之事,小的便没敢问。”
荆杰冷哼一声,道:“你们自然推说不敢问了。因为,这全是你们构陷西洛王之言!”
决曹宰轶心里觉得荆杰此问有点不可思议,莫非荆杰有意替西洛王脱罪?
但宰轶面不改色地盯着庄承,并未转头望向荆杰,自然也不会出言阻止了。
庄承带着哭腔道:“小的真没构陷西洛王,真是西洛王让我们三人来行刺周重的。”
“既然你们定要指称是西洛王指使你们的,我问你们,西洛王有没有告诉你们,为何没人拦阻你们进太子宫的?带上来!”荆杰大声喝着。
决曹宰轶诧异地向走廊望去,只见李涪、翟启、赵川氓和罗章各拎着一人,大步走进会客厅来,一把将四人扔在三名刺客面前。
荆杰放眼望去,原来这四人是太子宫的侍卫蔡维、苍敬、姬晨和束翰。
“你们三人坚称是西洛王指使你们的,那可曾认得他们?他们是西洛王在皇宫的线人吗?”荆杰问三名刺客。
三人均摇摇头,庄承道:“小的不认得他们四人,不知他们是不是西洛王的内线。”
荆杰心里暗笑:“你们自然不知道他们不是西洛王的内线了!”
朝宰轶看了看,荆杰道:“你们自是不认得他们,因为在皇宫里西洛王并没有内线。可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我也想不明白当班时,他们为何要故意放你们进太子宫窗户来的?”
庄承见宰轶并不似其他官员有架子,说话还算比较温和,便道:“大人请问,小的实说就是。”
“好,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西洛王的人,那我问你,你们怎么被西洛王收为刺客的?今日傍晚何时进入西洛王行馆的?进入西洛王行馆时,可曾被西洛王行馆的什么人查问过?何时出的西洛王行馆?”荆杰一项项追问着。
决曹宰轶见荆杰问得如此详细,心里猜想着荆杰如此问的用意所在。
“回大人,小的是三个月前由朋友介绍到西洛王手下当差的。小的三人是在今日入夜前夕进的西洛王行馆,当时在西洛王行馆大门口,是西洛王行馆的总管何真引着小人去见西洛王的。近三更天时,也是何真总管送小的三人离开西洛王行馆的。”庄承回答说。
“好,我再问你,今天傍晚入夜前,你们三人去西洛王行馆见到西洛王行馆的总管何真时,何真是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颜色如何?花色如何?见了西洛王时,西洛王当时衣着式样、颜色、花色又是如何的?”荆杰继续问。
听荆杰问得如何详细,宰轶心里觉得暗自好笑。
等三名刺客都回答完了,宰轶仍然只在一旁观察着。
荆杰朝李涪点下头,李涪和翟启等四人再次点翻还在声声求饶着的三名刺客,将三名刺客连拖带拽着,给带到慕亚源的房间去了。
当李涪等人出来,也将蔡维、苍敬、姬晨和束螒拎进慕亚源的房间去,荆杰朝决曹宰轶点了下头,两也跟了进去。
梅慕琦正在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一起住的房间里端坐着喝茶。
荆杰见梅慕琦示意自己,便如法炮制地检查过蔡维、苍敬、姬晨和束翰的衣服和口腔。
朝梅慕琦摇摇头,荆杰示意他们四人身上没有毒药等物。
梅慕琦右手食指指向地上的瘫在地上的四名侍卫,荆杰便上去解开他们的哑穴。
“你们四人的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就免说了。蔡维,你说说吧。”梅慕琦朝蔡维微笑着说。
“禀太子代丞相,小的实在该死,竟然在当值时去小解,让刺客有机可趁进入后窗。是小的失职,小的该死!”蔡维说。
“姑且信你真是。好了,苍敬、姬晨、束翰,你们三人不会同时也?”梅慕琦带着笑意问着。
荆杰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发觉失态,赶忙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站着。
束翰一脸的沮丧相,充满怨气地盯着姬晨,道:“是姬晨让我去一旁的树荫中去查看的。那时,他悄悄告诉我,说树荫里面似乎有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我见恭维去小解,只好一个人过去搜了一遍,结果树荫里面啥东西也没有。我刚一回来,冷不防便被李涪大人给点住了。姬晨,你说话呀,是你告诉我树荫里面似乎有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是吧?”
姬晨似乎也是满腹委曲无处诉的样子,道:“是的,是我让束翰到树荫里面去查看的。太子,小的是真的看见有个人影在树荫里面一晃不见了,这才让束翰去查看的呀!哦,太子,后来我又发现一个人影在东墙角的树底下晃了一下又不见了,就又让苍敬去查看的。太子,请相信小的话,小的句句无虚言啊!”
梅慕琦心里本不想立即对付吴王的,因此打趣着问:“好,本太子姑且也信了。那你说说,你怎么也离开了呢?”
姬晨无限委曲地道:“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后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