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被人看到我就不好了。”
谈罗笑着捶这么恣意的夏权,鼻子忽然动了动,在他身上嗅闻,目光有些狐疑。
“你方才做什么去了,这么香。”
夏权估计是自己母亲的香气,夏权为了来这里,难得承欢膝下跟王妃娘娘一辆马车,还煮了茶,他英俊完美的脸庞露出些委屈:
“这里这么挤,被粘上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可不能冤枉为夫。”
谈罗闻着也不像闺阁小姐用的淡香。“呸,谁是你夫人,不要脸。”
夏权看着她笑,许是两人几日不见,他迫人的男子魅力又增添许多,熠熠生辉,谈罗看着喜欢,摸摸他的脸。
夏权的大掌覆盖上她的手,认真吟诵: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最后一句,是谈罗跟他一起背出来的。
此时正是月夜,景色朦胧而美,吟诵浪漫而自由的《郑风》,两人心绪互有微妙的牽繫,都闹了个脸红。
只有在她面前,夏权的所有冷漠刚硬都是不存在的,蒸蒸日上的雄心与征服欲,也化为绕指柔的温暖。
若再有机会,他愿与谈罗过一阵云卷云舒间,闲云野鹤般远离喧嚣的日子,暂时抛去所有俗务,只有彼此。
“来,我推你。”
夏权此番带齐了人,让人在院门外守着,不怕人靠近,宠溺地抱着谈罗到轮椅上。
谈罗任他安排,“感觉这样被推着走也不错。”
夏权知道有个好地方,稳稳地推着轮椅,磁性低沉的声音道:“虽然花有些谢了,不够晶莹剔透,但有行宫中特别培育的紫蝶花。”
“看,就是这个。”说着话的夏权,变魔术一般,将紫色仿若宝石的紫蝶别到她耳畔。
转弯处,紫蝶花犹如紫藤萝一样流泻,谈罗顾不上调整发间的花朵,微微张开嘴巴。被雨水打落过的紫蝶花,有种颓然的美丽,就像秋日里的瀑布。
倾斜而下时,在雾霭中是那样的动魄。
夏权将灯笼递给她,好让她看暗处的花枝。
谈罗玩得很高兴,虽然这里的紫蝶花枯败不少了,但她觉得这顽强的最后的生机,比大长公主特意命人弄出来的巧夺天工的琼花林造型好看。
她摘下不少小花,往空中抛洒,慢慢地洒落在她跟夏权身上,就像下了花雨,咯咯地笑着。
花堆到谈罗头上,倾泻在犹如不散不灭的烟云的墨发。
夏权觉得世上无人比她好看,摘去她发顶娇花,便将懵懂的她禁锢在怀内:“这副样子,只能被我看到。”
男人占有欲十足的发言让谈罗忤逆,她像个撒野的孩子:“你管得着这么多吗?”
“那就让我看看能不能管你。”
夏权长眉微扬,特别霸道地让两人遮到树后,搂着她。
他对谈罗向来是含在口中怕化掉,捧在手心怕摔掉,最近受的刺激太多,难免显露出本性。
谈罗才发现男人除了在床上,力气也很大,简直像头蛮横的狮子,将她嘴唇吮得发红,眼神像是开封的锐利的刀剑,不知怎么的,让她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