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帝染病,加上天下时局混乱,这皇宫也就热闹不起来,中平五年就在这么一片冷冷清清中过去了。
中平六年的春节也没有什么特异,虽然皇帝这两日精神头好了点,但是也仅仅抽出很短的时间里来与自己的妻儿聚了一聚,席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脸上的疲倦一望就可得知,甚至连一顿饭都没吃完,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去休息去了。
皇帝一走,就只剩下了何皇后以及三个皇子,在这种时候,皇子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何皇后还寻思带上自己儿子直接离去,不想刘辩吃了几口后,就凑到了刘轩身旁,嘻嘻哈哈的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平日里这孩子总是沉默寡言,难得今日开心,就叫他随意一点。”转眼看了下那大皇子刘轩:“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
对于这位皇长子,何皇后始终摸不清楚状况,刘轩在她面前将毒酒一饮而尽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一点让她大为忌惮,谁晓得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刘轩还有什么能耐?
她甚至为此去请了史道人询问,这刘轩究竟是如何做到不惧毒酒的?
那史道人也是颇有名望,据说通晓玄术,早年何皇后生下刘辩的时候,因为当时皇帝接连数个儿子都夭折,担心下就将自己儿子送到了史道人那里抚养,希望以其玄术护佑这个儿子。
随后儿子健康长大,何皇后对史道人也就越发敬重,只当这老道是真的精擅玄门神术,才护持住自己儿子,因此但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何皇后都会将其叫来询问一番。
这一次便是如此,不过史道人听了皇后描述后,拧着眉毛最后给出的解释却不能让何皇后开心:“若不是自身通晓玄学,已经练成百毒不侵之道身,就是有异宝护持!”
若叫刘轩听了,怕是要赞叹史道人的确是有真才实学,因为他的确猜到了事实。可是这个结论却叫何皇后开心不起来——无论哪一种,都让她倍感忧心。
如是第一种,那证明刘轩自身也通晓那神妙玄法,自己以毒酒害他,他若是用玄术取自己性命,又如何招架?这东西不比刀兵毒酒,那些好歹也是有型之物,也能够防范,这玄术……
幸好史道人听闻那人不过二十不到的少年人,便肯定的道:“年岁这般小,断然不会是修炼有成的同道中人,如此看来当是有异宝护身!”
何皇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刘轩,心中不免好奇这大皇子究竟在哪里寻到的这般宝贝,竟然不惧那酒中巨毒?
许是有所察觉,刘轩转头瞧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得她竟然不自觉的扭头躲闪,避了开去。
可随后又觉得身为皇后,竟然被一庶出的皇子吓住,真真丢人,这顿饭也没吃的心思了,招呼了自己儿子一声,母女俩齐齐离开回自家寝宫去了。
刘轩看着自己那二弟还一副不高兴的回头瞧自己,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过头又看了看一旁慢慢吃东西的三弟。
过了年,这三弟也才九岁,而在自己所知的历史中,今年就是这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家伙,成为了汉王朝历史上最后一位帝王。
同时,刚刚离去的那位二弟,则会在几个月之后登基,可惜很快就会被那臭名昭著的董贼给废去皇位,并且鸠杀毙命。
“总归是一场兄弟,而且对我还颇多敬重,也不好看着他去死!”
心中正想着,只见自己的三弟已经吃罢了饭,起身冲自己躬身施礼道别,回董太后寝宫去了。
片刻的功夫,这人就走了个干净,就只剩下几名宫女宦官还在一旁伺候着,不过刘轩注意到,几名宫女神色中颇为不耐,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可见他这皇长子在宫中何等的不受人待见。
刘轩也懒得与这种人置气,起身径直离去,回自己宫中歇息去了。。
中平六年,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老皇帝依旧卧床不起,不过好消息也并非没有。
二月,出征在外的皇甫嵩以及董卓呈来捷报,大破反贼王国,如今已经班师回京。
皇帝听了这个消息,身体似乎都轻快了几分,大喜之下又是一番封赏——不过他终究没有病糊涂,趁着这个机会封董卓为并州牧,希望可以将这位调离老家凉州,奈何这位又是一番推辞,坚决不肯往并州就任,这事情就这么拖了下去。
加上皇帝借着那大捷而恢复的劲头也消耗了干净,重新又躺回床上,自然也就没精力再去和董卓扯皮,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时候的刘轩,待在宫中除了修炼,就是淬炼一柄长刀。
曹苞每日都守在一旁把门望风,不过也就是做个姿态,若有人来,刘轩肯定比他先察觉,但是瞧了好些日之后,曹苞见刘轩手中长刀越来越细,竟然比长剑还要细上稍许,加上刀刃笔直,好奇下不免多问了一句:“殿下这是在炼制长剑吗?”
明明一月前皇子殿下和自己说要炼制一柄长刀,要自己去宫中取了一些上好镔铁,随后这些日子就见刘轩盘坐榻上,取镔铁拖于双掌之上,随后周身烟气缭绕,每日间约莫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
如今一月有余过去,那手中镔铁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渐渐显出了兵器的样貌,不过随着祭炼日子越久,形貌越来越清晰,曹苞脑袋里的问号也就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的长刀,多是朴刀、大刀等等,先不说刀刃宽而厚,刀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