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您可回来了!走,咱进府换身衣裳吧!”
吴妈说时,接过简安欣手中的行李箱。
简安欣这一路走来,入目皆是红色。喜庆的灯笼、红色的彩带……直瞧得她双目酸胀。
她不时加快起脚步,惹得吴妈和李婶一个劲地在后面追她。
简安欣现在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搭理,径直回了自己的屋,一进屋就将门合上。
吴妈替她挑了件红色的软缎旗袍。
“二少奶奶,这件怎样?”
简安欣瞥了眼旗袍,半晌也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
“我有点困,你俩先出去吧!”
吴妈和李婶见她面色着实不好,算着新娘子进门还有一会的,就不再催她。
吴妈和李婶一走,简安欣眸眶一涩,搂着被褥抽泣起。
临近中午时候,赵仲叔侄将王家姐妹花迎进了府。
府里顿时热闹腾腾,可就在这时,管家眉头蹙紧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只见那管家伏在白守延耳边嘀咕起。
白守延听闻面色大变。
原来府里府外,都找不到冥释今的人。
难怪管家急成这样。
白守延瞧着吉时将至,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点事,他这张老脸快要挂不住了,就遣了管家过来问简安欣。
简安欣这会已哭哑了嗓子,脑穴晕沉沉地,刚合上眼,就被管家给唤醒。
“二少奶奶,您可曾看见二少爷?”
简安欣听闻,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他,不是在前院吗!”
“二少爷没在前院,新娘子已都到,可满府子都找不到二少爷的人。”管家一脸焦急地在门外诉道。
简安欣轻叹:“你们找不到人,问我又没用,我又没把他给藏起来!”
管家知简安欣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也料知“白滽舒”定是不在这里,没一会就转身走人。
管家一走,木门内穿进一个人。
简安欣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夜漓。
“夜先生!”简安欣赶紧下床相迎。
夜漓摇了摇落羽扇道:“别急,别急!本君此回是专程来看姑娘你的!”
简安欣眉头拧了拧,倒是瞬间听出夜漓言语中的暗示。
冥释今怕是去找了夜漓!没想到,他是这般着急的要复活幽姬!
简安欣满嘴皆是苦涩,扯着僵硬的唇皮道:“夜先生打算何时动手?”
夜漓被简安欣问得身躯一顿。
他此回来,是为简安欣看病的,听闻“动手”二字,倒是有点意外?
思磨着,冥王殿下难不成还有事瞒着自己?
“不急,不急!待本君瞧了姑娘的身体再说!”
夜漓说时为简安欣把起手脉,见她脉象虚浮,身魂有似不稳的,不时眉头蹙紧道:“姑娘近日可是身子特觉疲乏?”
“是的呢!先生可有法子调理?”
夜漓的手从简安欣手脉上移开,转而把起她的另一只手。
如他所想,简安欣的体质确实不易孕育。
可这是冥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真要拿掉了,他都有些舍不得!
“也不全然没法子!姑娘放心,本君定会保下姑娘和腹中的孩子。”
简安欣没想到弄个半天,夜漓竟是冲着她和孩子来的。
难道冥释今没跟他提幽姬的形魄?
简安欣是越来越不懂冥释今了。
“冥王,他在哪?”简安欣忍不住开口问道。
夜漓愣了愣道:“实不相瞒,冥王殿下这会正冥界闭关疗伤!”
简安欣听闻心口一沉。
他当真未恢复的,那今日的婚礼……
简安欣忙拉回思绪,抬头再望,夜漓已不知所踪?床边搁着两瓶药丸。
简安欣取过来闻了闻。这两瓶药丸一股子的血腥味,只消闻一下,就让她胃液翻腾。
简安欣捂着嘴忍不住干呕起。
这时吴妈跟李婶推门步了进来,见简安欣呕得眼泪汪汪,两人忍不住笑起。
“八成是的了。二少奶奶也算熬过头。一会我就去告诉大帅!”李婶替简安欣抚了抚的背脊。
“不要!胎相还不稳的,再缓缓吧!”
简安欣说时抬起头,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吴妈忙将茶水端给她漱口。
简安欣喝了几口压压胃后说:“二少爷可曾找到?”
简安欣见前院似乎没啥动静,心里着实好奇。
“回来了,这会正和新娘子拜堂着。二少奶奶这会赶去,兴许还能看到。”
简安欣眉头轻敛着。
夜漓刚还说,冥释今在闭关疗伤,这会会功夫他就出现在了婚礼上,着实不太正常,不用想也知,拜堂的那个,定然是假的。
简安欣心里忽然舒坦了许多,唇角噙着丝笑意道:“有什么好瞧的!我饿了,你俩去弄点吃的来!”
吴妈和李婶原本是想劝她过去瞧瞧的,见她一脸的不在意,两人也不好多说。
再者,简安欣刚丧亲,虽然人回府了,但一身丧气未消,她不去前院,白守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足以证明,白守延是不想她去搅了婚场。
这一顿简安欣吃得十分知足,不过她只能食了些清淡的粥菜,倒是少不得加一壶好茶在桌上,这是犒劳凌凌的。
“主人,这茶真的好香!”
凌凌拎起茶壶直接灌入腹中。
简安欣见它这副心急冲冲的,太有暴殄天物之感。
“自然的,这可是特级大红袍,千年老树上出的芽叶!据说,一棵树也出不得一量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