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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力和鱼悦悦回到住处时,发现抹玛正和一个身穿桃红色休闲衫、头上扎着马尾辫的女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唠叨着,鲁力一眼看出这女人正是熊正西的爱人。
抹玛显得很生气,眼泪刷刷地流着,熊夫人在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一见到鲁力和鱼悦悦进门,熊夫人便匆忙站起身来,对抹玛小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上楼去休息了。正西现在没敢回家,也不知他跑到哪里野去了。等他回来了,我一定饶不了他。
“关于他做的这件蠢事,还请你千万别到外头声张,特别是西河中学。因为这事一旦被捅出去,对他的影响肯定非常不好,甚至很可能丢掉高级教师的职称,所以……就当是嫂子求你了,只要你答应我,我、我给你下跪都成!”
熊夫人说着,双膝一弯,当场就要在客厅里跪下去。
“嫂子,使不得使不得!”抹玛连忙一把将她扶住,“嫂子你放心,咱们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张扬出去的!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熊老师,一个巴掌拍不响,刘邦的性取向本身就有问题。”
熊夫人于是叹息一声,抬眼看了看鲁力和鱼悦悦,随即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匆匆离去了。
抹玛从茶几上抽出一片纸巾,轻轻拭了一把泪,随即又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马主任,你到底是怎么了?”鱼悦悦走过来,搂着她的腰佯装不知地问。
“哎,别提了!”抹玛看了鱼悦悦一眼,犹豫半晌才道,“我做梦也没想到,刘邦原来是个gay!”
“不会吧,我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鱼悦悦显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我亲眼见到的,难道这还有假?”抹玛抬起头来,眼神显得有些茫然。
“抹玛,看到你心情不好,我也觉得很难过。”鲁力在饮水机旁斟了一杯茶,轻轻递到她的面前,“来,喝杯热茶消消气!”
“去你的,走开!谁不知道你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心里说不定比谁都高兴!”抹玛猛地一把推翻了他手上的茶杯。
鲁力烫得“啊唷”叫了一声,连水带杯一下扔进了垃圾篓,一边揉着手指,一边悻悻地说道:“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马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鱼悦悦好奇地追问。
抹玛看了看鲁力,欲言又止。
鲁力当即心领神会,打了个呵欠转身回房去了。进房之后,他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隔着门缝继续偷听两人的谈话。
在鱼悦悦的一再追问之下,抹玛终于将刘邦带着她出去吃饭、开房,随后又在小汽车内看到刘邦和熊正西抱成一团的事,当着鱼悦悦的面和盘托出了。
“马主任,我就搞不懂了,你不是说鲁力才是你的男朋友吗?而且你毕竟都怀上了他的孩子,怎么能背着他去和刘邦约会呢?”鱼悦悦微蹙着眉头问道。
“哎!”抹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跟鲁力只是协议上的情侣关系,而且怀孕也是假的……”
“啊?!马主任,我都被你弄迷糊了,那你到底爱的是刘邦,还是鲁力呀?”鱼悦悦趁热打铁探她的口气。
其实这不仅是鲁力特别关心的问题,也是她非常在意的事情。
抹玛“嘘”了一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说真的,我也感到很迷惑。对于刘邦今晚的所作所为,我发现自己只是单纯的生气,弄不明白他好好一个人为什么性取向如此不正常?但是内心深处,我却并不感到痛苦,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主任,说句不怕让你见怪的话,你其实对刘邦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很感动和享受他对你的追求。”鱼悦悦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真是这样的吗?”
“当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鲁力只听到前面半头,对于她们后面的窃窃私语,竟连一个字都听不清了。正暗自迷惑着,忽听抹玛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鲁力,你睡了吗?”
鲁力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开门出来,揉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你又是怎么啦?我刚刚睡得正香,你就突然把我叫醒了,该不是想请我出去吃宵夜了吧?”
“想得美!”抹玛瞪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我问你,你之前出去做什么了?”
“就、就和小鱼随便出去散了下步……”
“是吗?出去散散步也很正常啊,可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却鬼鬼祟祟的?说!”
“我怎么感觉你这口气好像是警察在审犯人呢?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担心你会将气撒到我头上,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进门了。”
抹玛哼了一声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放心好了,就算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鲁力感觉脊梁骨“嗖嗖”地有些发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回房去休息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还、还没找好。工资高的吧,都是些技术活;工资低的吧,我又看不上眼。”
“你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怎么能成?”抹玛凝着眉头想了想道,“我爸明天要过来,你最好穿得整齐一点,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