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呵呵地,“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我先帮你狠狠揍一顿那些滚蛋。”
“开七,你别动手,我来就行。”
他刚出狱,可不能再犯事。
顾然的武力值还行,单挑五六个人完全没问题。
“靠边,到我身后去。”
就像当初她被关在男厕所那样,顾然冷笑着问:“欺负女生很有意思?”
时间仿佛被诡异地重置,一切都那样熟悉。
却很心安。
混混们随身带刀,顾然并不占上风,只蹭了几拳罢了。
“我们拿钱办事,和你没关系。”
“多少钱,我出双倍,这就算过了,不然闹大了,你们也不想进局子里吧?”
混混也欣然答应,“陈有龙给了我一千,你怎么也得翻个三倍吧。”
这根本不算什么。
顾然直接甩出了五千,“五倍,然后滚。”
赵开七瞧那鲜艳的票子,又是心疼,又是不值,“老大,还不如把他们收拾一顿。”
“你到一边儿去,别管。”
“等等,一码归一码。五千是买我们不动那两个娘们儿,但刚才你动了我几个兄弟,现在也轮到我们动回来。”
哪知道那人拿了钱,立即翻脸。
顾然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真以为自己给了他们台阶下,就蹬鼻子上脸了?
“我懒得重复,不过你们的听力大概有问题,所以,再勉为其难地通知一下。。”顾然吐出一个字:“滚。”
“你挺嚣张的?”
赵开七撸起袖子:“老大,别废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以为咱们好欺负。不知道老子刚从牢里放出来,罪名是伤人抢劫?”
“不好意思,局子我们哥几个也熟。”
混混头子人称亮哥,仗着a县赌场的老板是自己舅舅,在附近一贯嚣张跋扈。
程清池的继父是赌场常客,有事没事就给他塞烟,脸上的褶子都笑成几层,总是一副谄媚样儿。
这次直接塞钱,说是他女儿不听话,跟人跑了,抓到以后任他教训,也算是“孝敬”亮哥了。
亮哥对程清池是有印象的,长相清秀,肤白条顺。那副模样,看着就是个雏儿。一想到这里,便邪火上身,一千块算个什么,玩女人才是要紧的。
没想到,还挺能躲。
对面的人废话不多说,直接着刀往这里砍了。
“操你大爷。”
赵开七见顾然的手臂被划伤,怒火中烧,可他却皱眉:“你给我到后面去,别瞎动手。”
“我来。”沈非瑜从背后绕了出来:“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大概真是活够了。”
“女孩子凑什么热闹…”顾然嘀咕了一句,可一看见她手中那个要人命的耙子,顿时心安了。
有这玩意儿,沈非瑜一个人能顶两个壮汉。
两个人对六个人,人数悬殊,对方却不占便宜。
亮哥吐出一句,“妈的,今天不弄你们,算我白混了。”
他拿出手机,直接给赌场的人打了通电话,让那边再带三十个人过来。
程清池咬着唇,“怎么办?徐亮他舅舅很有势力的,又是开赌场,又是培养小模特洗钱,这块地方,几乎没人奈何得了。连报警都不一定有用了。”
温故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服一角,自己似乎总是给别人添麻烦,而承担后果的永远是身边的朋友。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如此。
赌场的车很快就到了,陆陆续续下来了一波人,纹身花臂,一个个凶神恶煞。
沈非瑜愣住了,这阵仗,不是王彪那些打手吗?
顾然也愣住了,那么多人,自己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还有,总觉得,有不少混混看着很眼熟。
“哎呦,真巧。上次给你俩逃了,这次又遇见了。沈非瑜,要不是你报警,我用得着在局子里待上半个月吗?”
王彪嘴里叼根烟,恶狠狠地开了口。
听语气,不报复回来誓不罢休。
沈非瑜惊讶,还真他妈冤家路窄。
“阿彪,看样子你和其中一个有些渊源呢?”
“拿耙子的那个妞,以前就是咱们这些兄弟的姘头,下三滥的种。以为现在成名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你说,这从淤泥里出来的烂货,到底还是烂货对吧?”
下三滥的种?
沈非瑜冷笑起,顾然直接挡在她前面,声音寒得可怕:“你给我闭嘴。”
王彪夸张地瞪大了眼,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闭嘴?哈哈哈哈,你们听听,口气不小,在威胁我呢?”
他又往地上啐了口:“你放心,会闭嘴的,只不过,闭嘴的是你们两个,而不是我。亮子,他们不仅得罪过你,还得罪过我,说什么也得好好招待招待。”
身后的人得意洋洋地哄笑起来,“用什么招待?鲍鱼还是龙虾,彪哥,亮哥,你们说了算。”
“男的给老子废了,女的嘛姿色不错,扒光衣服好啦。”
“亮哥,别看那小子能打,其实是个草包。以前被我们用鞋踩在脚底下,都不知道还手。”
“你认识?”
“被学校开除,气死自己老娘,在街上像个乞丐似的,收拾过几次,后来就没见过了,还以为也去陪他老娘了呢。”
“哈哈,孬种,刚才还威胁彪哥呢。”
顾然的脊背僵直,眼神顿时变得如鹰一般锋锐。
他想起了,难怪,总觉得眼熟。
就是这些人,很好。
那今天,便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顾然的眼睛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