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你嫂子也在闹脾气?”
沈寂往门外看了看,又无比同情道,“看样子女性生物真的不好惹,你和阿墨两个人谁也别看不起谁,难兄难弟。”
沈遇白了他一眼。
谁想和秦苏墨难兄难弟?
“我以为姓秦的会孤独万年,没想到连他都有女人陪着,倒是你,三十了,老大不小,正经女朋友也没有一个。”
“单身不好吗,轻轻松松,不像你,沈总过会儿是不是还得在齐小姐面前赔笑赔罪求原谅?”
“少扯淡。”
被说中了当然要人闭嘴。
沈寂笑得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在乎沈遇的脸色是不是变了又变。
“那个温故是什么来头。”
说起来,他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搞定秦苏墨,还能够让他“无底线地包容”,饶是天仙在他面前,都不见秦少有半分波动,他就适合自己和自己过,也省得祸害无辜女子。
沈遇半是绕开话题,半是认真地问。
“挺普通的一个女学生。”
或者说是一个乖巧纯良的老百姓,那个女孩子每次在秦苏墨身边,都耷拉着苦兮兮的眉毛,似乎不大情愿,完全像是被个妖孽强行抓起来的小无辜。沈寂都担心,秦苏墨这么阴冷的人,和他在一起久了,会不会产生心理疾病?
只要不做什么违背秦苏墨意愿的事,他还是挺宠温故的。
但人总要有点反抗精神吧?
他怀疑那次是不是温故自己受不了跑了,然后又被妖孽抓了回去。
沈遇听到那个女生竟然还在读书,有些惊讶,“喜欢这种类型?他是不是过分了些,残害祖国的花朵,有些学生连心智都不成熟,他这就下手,也不怕涩得慌。”
不仅是心智,还有发育。
关键是,他吃嫩草啊王八蛋。
“没那么变态,今年好像刚刚大四,要毕业了吧,我见她在华夏实习,估计也是秦苏墨安排的。”
“真是稀奇,娱乐圈混乱成那样,他还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往里头蹚浑水。”
“只是个助理而已,那姑娘喜欢,于是他也就顺着她了。”
沈遇挑眉,“那更稀奇了。”
秦少顺着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还真是从没见过。
“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克星吧,就比如你,喜欢齐乔。”
在沈寂看来,齐乔也没什么特别的,长相不说有多好看,五官甚至还有些寡淡,脾气又倔,常常让他哥头疼。
“嚼秦苏墨的舌根就专注地好好嚼,别又扯到我身上。”
“他这个人各方面都不同寻常,我上次在背地里说了他几句坏话,第二天就黄了一个通告,哥,你说晦气不晦气。”沈寂连连摇头,“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一个女学生怎么会有门路接近他的?”
“有些问题要逆向思考一下,哥。”
“嗯?”
“我反而觉得是他盯上了良家妇女不放了,人家好端端地读书,可能压根就没想招惹过他。”
沈遇难得赞同他弟弟的说法,“也不是没可能。”
另外一边,某良家妇女从网上买了好些工具,打算自己动手修复一下被摔坏的雕塑。
她没那门技艺,查了查资料,唔,好像也没有那么复杂。
于是就自食其力了。
可王妈见她抱着工具箱,四处找东西,“温小姐需要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白色的——”
还没说完,王妈就懂她的意思,“几天前就已经被扔掉了。”
什么?扔掉了?她还不知道。
“啊?不是说要送给沈大少吗?”
会不会影响秦氏和沈氏的关系?
温故有些隐隐担心起来,“怎么就扔了呢,其实也就碎了几块而已,也不是不能修。”
“没关系的,秦先生又不怪你。”
她撇撇嘴,谁管他怪不怪,主要是责任在自己,毕竟是要送人的啊。
正发呆,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超级玛丽水管工?”秦苏墨靠在墙上,打量着温故手里的工具箱。
“你才是水管工。”
她轻声反驳。
“今天,不是沈少的生日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氏集团的总裁今天三十三岁,新闻报道的频繁程度和市长千金结婚不相上下。
“空手去,不太好意思。”
秦苏墨是故意这样说的。
温故真的窘了,“文物和衣服一样都可以缝缝补补,我都打算自己动手了,反正到晚上十二点以前,还有很多时间,只要赶得上,还是在生日当天可以送给他的吧,可是你叫人扔了。”
这下好了,看你送什么。
“没有关系,你不用管他,反正我不去。”
这什么呀?耍赖皮。
施行“不听不在不知道”政策?
“总不能不送人家东西吧,沈大少不会记恨你吗?”
秦苏墨挑眉,似笑非笑,“担心我?”
又来了。
温故将工具箱放下,打算不理他了。
论一个人怎么在不要脸和厚脸皮之间互不矛盾的。
“我已经给了他三亿美金,爱要不要。”
“可人家想要的不是钱啊,这不一样的。”
当一个人对一件东西心心念念了很久以后,再没什么比不花钱得到它要更满足了,比你拿钱让他去买还要满足。
可惜秦苏墨不懂这个道理。
话说温故的反射弧真的比较长,她才愣愣地反应过来,三亿美金?这么多!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