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她其实不太愿意。

每一次,他都带着些许的强迫。

温故的声音忽然变得干涩起来,“是不是?”

这么说来,确实是他比较没有道理。

“好了,不做了。”秦苏墨万般无奈地抱着她,吻够了也算,不许自己再过分下去。

“我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温故和小猫似的点了点头,睫毛湿漉漉的。

经过方才的惊险,消耗了体力,她倒是真的累了。

枕着秦苏墨的手臂,朦朦胧胧间,便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秦苏墨难得还没有醒,大概是因为她半夜三更闹了他大半宿,正静谧地睡着。眼睫修长,骨相精致,他的肌肤很细腻,在男人中也算得上白,这样看上去,很像躺在牛奶里。

温故看着秦苏墨好看的睡姿,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奇怪的比喻。

她又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发现很难再睡着了,再加上肚子也很饿,便索性自己爬了起来。

管家和仆人早就将早晨准备得很丰盛。

旋转楼梯上铺着昂贵的鹅绒地毯,顺着栏杆下来,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璀璨的水晶灯一个接一个地挂在天花板上。

一切都非常欧式,在秦宅的时候,早晨一般都会准备些包子油条之类的,因为温故吃不惯西餐,秦苏墨便顺着她。

现在倒是黑咖加土司,连果酱都没有,只配着牛油果。

温故硬着头皮吃完,觉得好像没怎么吃过东西似的,肚子依然空荡荡,只是恰巧不饿了而已。

别墅附近有一座天主教堂,每天都会有基督教徒在里面做礼拜。

清晨,从天刚蒙蒙亮开始,便能听到唱诗班在唱诵祷告。

悦耳,神圣,洗涤灵魂。

秦苏墨没有宗教信仰,比起这个,他比较信仰他自己。

但温故却被这好听的歌声所吸引了,她趴在阳台上,不知不觉,听了许久。

当真是天籁之音。

别墅的管家是个瑞士人,名字叫eve,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保养得当,听说,实际年纪还要再大些。

精通四国语言,他一年四季都穿着很欧式贵族的制服,将上上下下都打理地妥帖又精致,至少,那院落里的花花草草,永远不会有杂乱的一天。

eve惯会察言观色,这样级别的管家,年薪大概有百万。

见温故望着教堂出神,便彬彬有礼地在一旁开口。

文虽然有些蹩脚,但她大致听明白了,他是在告诉她,“如果想去,可以随时备车送你去。”

教堂其实不远,光是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那座很有特点的哥特式大圆顶。

大概是因为温故人生地不熟,又是个从国外来的,所以还是驱车比较保险。

“放心,我们会告诉先生的。”eve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iss温,每天早晨的祷告就代表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能够听着这样动听的歌声起床,很令人愉悦。”

温故点头,确实是这样没有错。

可惜,当她坐车赶到教堂的时候,祷告已经结束了,做礼拜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唯有稀稀疏疏的修女,正慢慢地弹着壁炉上的灰。

教堂内的灯光并不是特别亮,蜡烛滴下了几滴蜡油,长长短短地没有全部熄灭,烛火微弱,荧荧摇曳。

古钟冗长地响了好几下。

这副场景,实实在在让温故想起了巴黎圣母院。

长相丑陋的卡莫西多,就是在圣母院门口被人发现,并且被收养的。

不过,这里不是巴黎,也没有卡莫西多,这是在苏黎世,一个同样美丽优雅的国度。

仿佛还能听见外头正静静流淌着河水,从琉璃窗看过去,得以见到绿莹莹的一片草地,雕像喷泉,偶有游客的痕迹。

温故坐在长椅上,头顶上的蜡烛明晃晃。

虽然唱诗班的小朋友们都散了,可她觉得,在这里坐一坐也挺好的。

正巧,壁橱上还有书可以看。

她当然是看不懂那些书的,实际上,温故就相当于一个游客的存在,对景点有点好奇,东看看,西摸摸。

“姑娘,这里是教堂,即便你不是基督教徒,至少也要温柔地对待《圣经》,好吗?”

温故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就像是冒犯了这里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就是《圣经》,上面的拉丁文她没有看明白,只是无聊,信手翻了翻,很厚很重。

转过身,只见一个很和蔼的妇人看着她,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书上,眼神没有半分责怪和不善。

诶?黄种人,还会说文?

“你也是x国人吧。”

温故有些惊讶,她怎么一眼就知道自己来自哪个国家?

“是的,请问,您也是国人?”

妇人点头,很温柔地接过《圣经》,重新放回壁橱,这个举动,不由得让温故更加不好意思。

虽然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好像没有过多责怪。

妇人的眸子如水,柔和地看了温故一眼。

不过几眼而已。

温故忽然觉得几分惊讶。

这个妇人,长得很眼熟。

眉眼之间的感觉真的很熟悉,可到底哪里熟悉,到底像谁?她说不上来。

算不得多么美艳,皮肤比寻常人还要白皙得多,血管都清晰可见,甚至连嘴唇透着冰冰凉凉的白,宁静温和,气质沉淀。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看看,这个,不可以动吗?”

“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状态提示:第181章 教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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