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皱了皱眉。
“不是叫你不要乱跑?”
温故本来还好好的,见到秦苏墨就没好脸色,“你走开,我忙着呢。”
忙什么?秦苏墨将手上的传单一把抢过,上面只写几个字,连照片都模糊——寻人启事。
温故生气地拧了拧眉头,“有个妈妈丢了孩子,我帮她发传单。”
发生这种事,心都要碎了吧。
秦苏墨却没还给她,只是冷言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了这句,她也不闹着要把寻人启事拿回来了,“我把手机借给那个妈妈了,她没有手机,联系不到在老家的丈夫。”
白痴,大概又被骗了。
秦苏墨的态度也好不起来,他本身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这下语气更加生硬,“她人呢?”
温故这才看了看,方才还坐在商场的休息区,说是发了一天传单,腰酸背痛,想请她帮忙,温故看着心疼,就答应了,手机借给她打电话,可现在早就不见半个人影。
她这下也意识到了,自己兴许是上了当,支支吾吾,“怎,怎么不在了,刚才还坐在”
话尚未说完,便被秦苏墨打断。
“你的心这么大?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看着点,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讲了多少次了,还是被骗,到底听进去过没?”
温故见他生气,心中便更加不好受了,她也不想被骗的,她就是想帮帮人家罢了。
“你不知道母亲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吗?你凭什么说是假的?万一真的有孩子失踪呢,就算妈妈是假的,可寻人启事是真的啊,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温故早就委屈了,攒了一肚子,被秦苏墨冷着一张脸训斥,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声音从未这么大过,说完,她也愣住。
刚才,她在秦苏墨面前做了什么?
他看着她,只是沉默,眼眸底下,渐渐凝结成冰。
这个样子,总让人害怕。
温故的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你就知道说我。”
这一哭,秦苏墨便立即心软,气势弱了半截。
“你对那个女生怎么不这样?”
她一旦哭起来,就收不住,心肝俱碎的模样,眼泪花了脸,委屈极了。
原来,也在意刚才霍云杉的事呢。
一瞬间,明明是她没道理,也彻彻底底变成了他的错。
秦苏墨再次向小姑娘投降,顺便咬牙切齿,霍云杉篓子捅大了,要她一片海域,真是便宜她。
怎么就哭了呢,这下哄起来更麻烦了,五桩开发案瞬间变成了十桩。
秦苏墨将泪人搂进了怀里,一下又一下顺着小小的肩膀,“别哭了,是我不对行不行?”
女生这样的生物,哭起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温故最会哭了,抽抽噎噎,哭得连他都心疼。
“我真的错了,不凶你了好不好?”秦苏墨低声细语地哄着。
这一幕要是被拍下来,绝对是第二天的头条。
温故还是哭,眼泪都弄在他那件昂贵的白衬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报复。
“我现在就通知秦氏的宣传部门,将寻人启事登在中央广场的大荧幕上,替你找那个孩子。”
“还有奶茶,你要是喜欢喝,我就派人去谈收购的事,以后天天都可以喝到。”
“至于那个女生,她看着年轻,其实比我还大了两岁,霍氏集团的副总裁,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温故推开他,哭倒是不哭了,就是哼了两声,直接冲出了商场。
小女生,有时候,真是不讲道理的。
秦苏墨也恼了,真是惯坏了,蹬鼻子上脸,非得自己对她狠点是吧?
温故也不去公司了,这么一闹,早就把工作的事情忘在脑后。
她也不清楚,怎么就哭得那么惨了,不得不承认,这几天仗着秦苏墨脾气好,便有些忘了身份,方才还真有些借题发挥,胡作非为了。
温故坐上132路公交车,抹了把眼泪,心情还是不好,打算回寝室。
秦苏墨的兰博基尼一路跟在后面,直到看见她的身影直接进了学校,才没有继续追下去。
妈的,他双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不管她了,随她去。
室友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开除,事情的因果温故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连打发时间的手机也没了。
在公共澡堂洗了个澡,天色也暗得差不多了,温故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将自己关在了宿舍。
门外传来宿管的声音,“晚上七点大暴雨,还会降温,要出门的同学记得注意安全,不要感冒。还有,伞不要撑在走廊,601的,赶紧收进去,每次都弄得脏兮兮的。”
大暴雨吗?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空辽阔,阴得极为异常,不见星月。风云骤变以前,大概都是这副闷沉沉的样子吧。
温故本就怕打雷闪电,尚未到七点,便听见狂风大作的声音,云层的夹缝之中,隐隐藏着几道炫紫色的光,偶尔划出几道,随即便是隆隆两下。
气温骤降,这下,温故才感受到所谓的春寒料峭。
隔壁寝室甚至还掀起了几番此起彼伏的尖叫,“我的妈呀,这风也忒大了,快看那棵树,被吹得都快倒了。”
“关窗关门,吓死个人。”
温故走到阳台,也跟着将窗户关了起来,扣上锁的一瞬间,“哗啦哗啦”,雨毫不留情面地开始倾泻起来。
她赶紧回屋,偏偏只听见“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