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馨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自己的裙角，眼底划过一抹尴尬。
这也不能怪她好吧？
实在是她心中的疑惑太多了。
一时之间竟然就忘了分寸。
不过她还是一脸殷切的看着帝离歌，希望他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
帝离歌并没有立刻回答余晗馨的问题。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尚书府的嫡女为何会推你下水，但我能够猜到你跟着他们回去肯定不好过，所以我把你要了过来，明日他们自会将你的卖身契送过来，到时候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选择。”
说到这里帝离歌顿了顿，像是补充似的又说道：
“假如你要回去也是可以的，看在本王的份上，他们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清楚一件事情，他们要对付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余晗馨也并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她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袁绍明说的这些事情全部是为了自己好。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她和这个冥王应该是毫无交集才对，冥王为什么会帮她？
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
只不过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他们要对付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毕竟如今的自己身份卑微，哪怕是真的出了事情也不会有人管的。
现如今的余晗馨能够在皇宫之中对自己下手，那么她的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除了真正的碎月，别无她人。
只是还有一点让余晗馨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袁绍明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想着余晗馨不由得再一次问了出来“不知奴婢可否问一句王爷对我这么好的原因？”
若真问对余晗馨这么好的原因，帝离歌自己也是说不出的。
或许是因为她太像是当初的小姑娘了吧。
明明已经查到了尚书府的嫡女才是当初的小姑娘。
不知为何。
帝离歌反而总觉得面前的婢女才更像是那个小姑娘。
只是无论帝离歌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总归是没有必要和余晗馨一个小丫鬟说的。
更何况还没有证据能够表明余晗馨才是帝离歌要找的人。
见帝离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余晗馨突然醒悟过来，是自己逾矩了。
别说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婢女，哪怕是当初的自己也没有同一个王爷如此随意的资格。
低下头，一番默默地思索之后，余晗馨才正视着帝离歌。
她一双明亮的眸子中隐藏着许多的探究。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做不到去相信你，我知道自己的话很大逆不道，可是我不能让自己刚躲避了财狼，就又遇上了虎豹，既然王爷有保护我的意思，那么我们不妨把话摊开了讲。”
帝离歌闻言鹰眸中闪过微不可见的笑意，心中对于余晗馨的好奇却是又多了两分。
他看着余晗馨似笑非笑的问道：
“怎么？这回倒是不自称奴婢，反而称起了我来？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保护你？”
对于帝离歌的质问余晗馨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浅浅的答道：
“王爷若是没有保我的意思，为何会将我带回王府？又为何会为我要来卖身契？”
不得不说余晗馨赌对了，帝离歌确实是有保下她的意思。
否则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将她讨要进府。
为的便是尚书府中的人不敢再打她的主意。